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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白(32)

周季对于周伶的说话方式已经见怪不怪,装模作样的叹息着说“我可是在练习怎么当一个好阿姐的”

周伶突地笑了,说着“这还要想,不是都习惯了。”

周季有些纳闷的说“你也是阿姐?”

“你说的什么话,看,他们几个都是。”

周伶的一吆喝,院子外那被棉袄裹得像球一样,一群小孩跑了进来,足足有七八个。

虽然没有这里可能没有计划生育政策,可也太吓人,进来的可是有五六个小孩。

“周伶,这真是全是你阿娘生的?”

“不全是,只有那三个不是,其余的都是。”

周季碎了的心,总算是拼了一点点,安抚着自己说“那你家有四个小孩,你当阿姐也挺厉害。”

周伶得意的回“当然,不过我三婶家就有七个娃,就可能有点麻烦了。”

跟周伶聊了一会,她阿娘来找人了,周伶也就回去了。

这一聊,简直刷新周季新的世界观,幸好,幸好,要是自家有这么多娃,周季肯定疯掉。

九月中旬,接生婆开始频繁的来往,阿娘时不时的半夜醒来,周季听着屋外的动静也没办法睡,只好听着动静。

终于,在某一天半夜,周季又一次的被吵醒,屋外的接生婆喊着,准备,快准备,这真是要生了。

于是周季换上棉袄,穿了鞋,跑到那边屋子里,才发现屋子里的人多了去了。

阿爹被推在最外面,周季走过去,才发现阿爹居然在发愣,轻轻的叫了声“阿爹,阿爹”

阿爹才回神说“丫头,醒了,来跟阿爹去厨房”

跨过门槛,望着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进了厨房,阿爹生着火,往锅里倒着水,周季坐在小板凳上看着。

才发现这个大约三十来岁的阿爹,紧张了,就连手都不知道往那放。

“丫头,在这看着火”

周季点着头,看阿爹离开厨房,站在院子里,着急望着屋子,来回的转着。

从屋子里出来的人端着盆子,接了热水,又出来倒掉,又接热水,周季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加柴火,加水。

直到天际泛白,厨房里变得光亮了,屋子里的人可是一刻都没消停,因为快没水了,阿爹急急忙忙的去打水。

就像是打战一样,周季边打着哈欠,边填着柴火,掀开锅盖,倒热水,加冷水进去。

这简单的东西,要是重复了半个晚上,也是会很累的。

中午时,院子里聚集的人,多了不少,周季揉着胳膊,肚子咕咕的叫的厉害。

屋子里阿娘和接生婆的声音时而的传出来,坐在阶梯边的阿爹,默默的听着,院子里来得大部分时老一辈的人,剩下的一些婶婶,反正周季是认不全。

才那么不留神间,门帘被掀开,里面的人喊着“生了,生了,大胖儿子一个,母子平安。”

周季歇了口气,放下手上的柴,有些累的瘫痪,伸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渍,坐在小凳子上。

想着,在这里生孩子可是个高风险的事情,周季是知道的,要是发生个意外。

幸好,幸好,没事了。周季揉了下脸,望着院子里的人,纷纷向阿爹祝贺着,想着这难熬的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周季是在那天夜里才看到那孩子的,忍不住好奇心,去瞄了眼,皱巴巴的小脸,眼睛还是眯成的一条缝,简直就像个小包袱一样的,轻。

寒冬腊月的来临,阿娘基本能稍微的走动。就是还不能见风。

而被阿娘的抱着的小娃娃,恩,目测比以前好看多了,可周季不敢抱,生怕自己不小心。

过年时,却收到有人送的一袋米和几大块腊肉,这几样东西,在这里可是非常贵的食物,周季默默的看着。

阿爹手里递来一份信,周季塞进嘴里最后一口饼,打开信封,才发现是梁诺她写的。

阿季,我现在在灵州,相信你已经看到米和腊肉,我想你肯定爱吃。

对了,你阿娘应该已经生了,是男还是女的?

顺便还给你带了纸笔和书,记得多练习,可不要太贪玩。

梁诺的字,真的很好看,最后落款时,她的名字,写的格外的严谨。

周季都能想象梁诺写的时候的神情和模样。

一旁的阿娘问着“上面写着什么?”

“梁诺她问阿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恩,还有让我多看看书。”

收拾好了东西,周季捧着纸笔和书,回了房间,学着当初梁诺研磨的方式,加了点水,又去了厨房拿了碗,把毛笔泡软,好用来写字。

拿出那封信摆好,望着上面的字,想着,要不要回信给她,可又想到,这里有寄信的地方,好像梁诺送信来都是托人顺便带的。

只好打消回信这念头,有模有样的沾着墨,临摹着书本上的字。

过年夜时,窗外下起了大雪,屋里暖暖的,那小孩被阿娘抱在怀里,安分的不得了。

喝了几口酒,周季就有些困泛了,趴在矮桌上,迷迷糊糊的望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被窝里也是暖暖的。

耳边隐约的响起阿娘的声音,说“阿季,来,握着。”

被塞进手里的不是红包,而是一个小布袋,里面大概是什么种子之类的,在这里是寓意着来年健康之类的寓意。

阿娘,伸手握紧着阿季的手,再放进被窝,盖好被褥,这才合上门。

周季在睡意昏沉前,都一直紧握着手里的那小布袋。

第32章 第32章

春暖花开,辗转又到来年四月,周季望着正结着一簇簇的桃花,晒着温暖的阳光,握着笔杆,正想着怎么勾勒着这副景象才好。

又想着上次梁诺回来时,桃花都落光了,要是这又错过,又得等一年。。

一旁的周伶颇有经验的抱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娃,凑了过来,望着,说“哎,周季,我发现你画的东西比那门帘上的东西好看多了。”

周季放着笔,举着纸张,眯着眼,看着,说“好看吧。”

“恩”周伶难得这么诚恳的回答。

看着手里画的几张,周季越看也觉得有几张满意的,想着这要是有颜料上色,肯定会更好。

正在自个想的出神,周伶一下的冒出了句“周季,你识字吗?”

“当然”

“那,能教我写我的名字吗?”

周季瞥过头,弯着嘴角说“可以,不过你能不能帮我找些,有颜色的东西,可以涂抹在这纸上的那种。”

“颜色?我不曾听过。”

看周伶这纳闷的表情,周季望着蓝天白云,思考了会,说“就是不是墨这样黑,有其它的,比如红的,绿的,黄的,这种的。”

“这样的东西,恩,以前在那片山后,有一种小小的颗粒,里面的东西像水,可里面有时红的黑黑的那种,你要吗?”

“好,就这种吧。”

“那好,你等着,我去,来接着。”

周季哭闹的看着,周伶递来的的小娃,没错,这小娃就是阿娘新出生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