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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小白(10)

她却已经缩回手,声音干哑的,说了声“我,先走了。”

周季,愣是没反应,看她走到门边,大叔他们好像也回来了。

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很快就离开了。而大叔他们进屋,也没有发现什么,猜想,他们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偷跑了出去。

第8章 第8章

听着落在窗边,嘀嗒的,响起。周季老实安分披着大衣,捧着水杯,小口的抿着。

这状态不是因为周季安分,而是手才刚刚回了些温度,又实在找不到别的事做,只好喝水。

美其名曰,渴了喝水,闲了喝水,有事喝水,无聊也喝喝水。

下午,雪反而越下越大,周季这才下了炕,走到门边,望着外面,正飘着的鹅毛大雪,远远的望去,天地都是一个颜色,没有高楼,没有汽车,四周安静的,能听见周围树上的积雪,从树枝杆上滑落的声音。

那些小鸡仔,也被移到旁边的小屋。

看阿娘从厨房拿着碗筷,肚子,相当机灵的反应了过来。

刚吃饭,屋里角落已经暗的不行了。大叔点上油灯,这灯顶多亮一个小时,就会被熄灭。

这一个小时,就是准备洗涑,睡觉,再无其它的事可做,起码对于周季来说,是这样的。

家里只有一张炕床,很大,周季睡在中间,听着大叔他们,聊着,要播种,农事什么之类的。

脑袋一下的转到她梁诺的事情上,心想,这时候,她应该也睡了吧。

可这样的事情,她能睡的,好吗?

她真的是个很倔强的女生,周季,自愧不如。

听着雪落在屋顶瓦片上,细碎的声音,嘀嗒嘀嗒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惊扰了思绪。

闭上了眼,想着,明天再去看看她吧。

清晨,周季,被被褥压的有点重,翻转着身子,却隐约听到某种不和谐的声音。

微微的隐忍声,周季,脑袋一下的理解,额,这,还是装作睡着,比较好。

整个人蒙在被窝里,被窝里很温暖,就是有些不透气,没过一会,炕床上的温度,有点过高了。

没办法,想着,把脚丫往被子在放着,一下的凉快了许多,隐约的听见说话声。

“阿季待会要醒了。我去弄饭,你去喂鸡仔点吃食吧。”

“好嘞。”

安静了好一会,周季,眨了下眼,心想,应该可以把头露出来了吧。

露在外面的脚丫,却被温热的手掌,移进了被窝。门闷声的响起,静静的,又被合上。

周季露出了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窗外已经是刺眼的白光,虽然不是太阳,而是被雪反射的亮光。

睡觉,还是睡到自然醒比较好,起床,洗脸,坐在小椅子上时,捧着热乎的粥,阿娘在厨房忙,大叔拿着斧头,劈柴,这样的生活,对于周季来说,真的是个很意外的生活体验。

很安静,甚至有点闲,可这样状态,周季有很喜欢,一边又想着,这要是有纸笔,画些风景画,那也是很有感觉的事。

虽然,这是件很奢侈的事啊。

吃饱后,来回的踩着院子里的雪地里,深浅不一的脚印,有些是大叔,有些是阿娘,周季,自个寻着玩法。

握着雪球,瞄准着某个点,单纯的看命中率。

扔累了,就回到屋里,喝着热水,咬着饼,这就当是中饭。

午后,大叔出去了,周季跟阿娘说了声,去梁诺她那里,阿娘同意了。周季戴着小圆帽,才出门。

街边的路,人走的多,泥和雪融在了一块,周季都得踮着脚,小心的走着。

说也是巧,难得被准许出门,碰见的却是那个推自己摔在田地里的女孩,狭路相逢,周季的选择,当然是,躲。

没办法,她身旁总会有一群人,一看就比自己大,势单力薄。

好在,那一群小孩,没怎么注意,不然,真的是,说不定,又要麻烦那个阿娘洗衣服。

这么冷的天,衣服,真的很难洗,想想,周季,就没了自己去洗衣服的想法。

到梁诺她家时,周季,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猜想,这时她不在家吗?

推开了门,进了院子,满院子的雪,干净的,让周季就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的感觉。

一步步,小心走着,四处看着,先去了厨房,这才发现她蹲在灶台旁,添着柴火。

手还是红紫的厉害,肿的好可怕,

垂落在身侧的头发,好像长了不少。

走到她旁边,轻声的叫了句“阿诺”

她,抬着头,眼里红肿的,隐现着血丝,嘴干裂的就像是快要撕裂了样。

沉重的鼻音,干哑的回着“怎么,这时候来了?”

忍不住,伸手,两只手握着她的左手,又怕她手上也会裂开,以前就看过同学有这样的,周季,觉得,这是非常难受的事情之一。

她,没有缩回手,周季,也不知道怎么去说,只蹦出句“手,好冷。”

她翻转着手,平躺着,好让周季不大的手,好包裹住手些。

“好了,我拿小凳子给你坐。”

坐在灶火旁,要温暖了许多,周季能感觉自己的脸都被烧旺了。

坐在一旁的她,手,总算是有些正常点的温度。

握着她难得空闲的右手,一起捂着,虽然自己的小手有点不够用。

周季纳闷的想着,自己这岁数到底是几岁?

脱口而出的问了出来“我,今年,几岁了?”

她,歪着头,想了会,说“大概,快要五岁了吧。”

五岁,自己这个个子是不是有点矮,她,突然的说了句“你看起来,有点小,不过,以后,会长个子的。”

周季,觉得这话,一般都是安慰,管不管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奇了下她的年龄,

周季,索性,也问“阿诺,那你呢?多大了?”

“九岁”

她这个个子,九岁,挺正常,那么,总结下来,好吧,周季发现,自己有点发育不良。

没聊几句,她有事要做,周季也不可能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看她在熬着一种药,味道极其的浓,周季忍着,才没吐。

猜想着,她病了?

还没问出疑惑,她就先说了“这是给阿爹的。”

周季,点了下,应了声“哦”

她,却突然弯着嘴角,笑了下。

一路像个小跟班一样的,跟着她进了里屋,周季,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她病了,而是,她爹病了。

不说话,除了咳嗽,就是气喘,周季有些怕的跟在她身旁。

看她忙活着大半个下午,她都没停过,天色慢慢的昏暗,她才吃了点饼,大概是过年前阿娘给她家的饼。

周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尽量的帮她一些,哪怕只有一点,心里也会好受那么一点。

听着柴火被烧的霹雳霹雳的响,周季,就一下的响起了爆竹,自从有了童年阴影,周季真是超级怕特别一点的响声。

她,特意的靠过来些,和周季挨得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