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愿坠地的荆棘鸟(45)

李铃有空就常来,甚至一直鼓舞着,说去买个电视机在家,热闹,也好打发时间。几个月下来,年小符被劝说的,也就答应了。可结果却变成,电视不是用来看电视,而是用来打游戏,李铃更常常的有理由的赖在这。

一旁被当住苦力的萧然,倒是一点也没有怨言。碰见萧然是是个意外,没有想过他的侄儿在那所学校,之后,他常常去学校,李铃则是去学校找人的时候,看见了萧然,于是萧然被当住苦力,被召唤着来到这。

三个人,相处的都让年小符怀疑时间到底是停在原地还是没有一直没有流逝。洗碗时,李铃在一旁不帮忙就算了,拿着手机四处拍,尤其喜欢拍除了她以外的人。萧然好像是习惯了,可年小符却不怎么适应,硬是不给正面,李铃自个捣鼓着,自得其乐,也不在意。

夏季正盛,她的生日也越来越近,挑了好几处最终还是选择送一款手表给她,想了想,还是加上电脑打的字条,简单的,生日快乐。感觉她应该不会讨厌,简单而又细致是,她一直买东西的习惯,再三跟送快递的商量,出来时,还想着,但愿准时一点。

☆、第62章

听着耳边响起的铃声,喧哗的,就像扯开的线,回荡着,半个小时左右,学校,也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周末的来临,对于年小符来说,也是个难得可以睡懒觉的日子。

明明已经是入秋了,可外面的太阳,和盛夏的差别也不怎么大,蛰伏在树枝叶叫的蝉,依旧不遗余力的发声。

傍晚,泡了个澡,舒服的躺在床上,习惯性的拿出手机,虽然,没有她的信息,电话更不可能。

可,今天是她生日,快递应该是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应该不会猜到是自己的吧?

想着想着,倒有些困了。一睡睡到天亮,摸到手机时已经有10点多了,肚子咕咕的叫着,起床,洗涑,煮了碗大份的面条,加上鸡蛋,青菜,肉片,味道很好。

年小符捧着书,窝在沙发上,石英钟嘀嗒的转着,静静的,手机的振动,一下的,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以为又是李铃的,拿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下意识想去拒接,可电话一次又一次响起,迟疑着,接通,听着声音,是那个女生,肖蜜。

“她在中心医院,你来不来?”

电话被挂断了。

呼吸一滞,脑袋眩晕着,回荡着的只有一句,她,在医院。恍惚了好一会,平息着乱糟糟的想法,拿着钱包,钥匙,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出了小区,等不及公交车,直接揽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车站。

来不及管其它的,直接买了最近的一列车的票,手里握着手机,倚靠着窗边,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害怕,就像是一粒种子,不断的发芽,在年小符心里形成个无数的危险的想法,无限的可能性,围绕着她出事了。

到江城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直接往中心医院,也有半个小时的车距,无助的站在医院的门口,年小符慌了,那时,外婆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离开的。

见着医生,护士就问,慌的一边哭着的,一边问。哽咽的,让年小符分不清是那个护士带着来到她的病房,推开门时,年小符甚至都没能一下的认出她,宽松的蓝白的病服罩在她身上,几乎大了她整整一圈,她剪了长发,头发变成垂耳长度,静静的走近,闭着眼的她,脸色苍白的,就像在挂吊水的那只手一样,苍白的透出病态的淡青色。

直直的站立在一旁,被努力掩藏的眼泪,还是忍不住的落下。她,一直都没反应的让年小符害怕,坐在床边,细细的叫着她,穆离,穆离,

触碰到她放在外的那只手时,冰凉的吓人,明明这时外面还那么的温暖,生怕弄疼她,小心的用手拖着她的手。

好一会,护士走了过来,撤掉吊针,说了句“她,来这也有两三天,基本上大部分都是睡,而且醒了也不说话,上回她的另一个朋友过来,照顾了两天,基本上,她就没吃过什么,都是靠输营养液,你要是认识她家人的话,还是让她家人来一趟,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好。”

“恩,知道了,谢谢。”

捂着她发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冰凉的,好像她一点感觉都没用。

大约是到10点钟左右,肚子饿的实在难受了,腿因为一直坐着也有些发麻了,拿出放在口袋的手机,想着,这时外面应该还有吃的,还是去吃一点东西比较好。

把她的手放进了被窝,刚想松开手时,

手一下的被抓紧着,愣着,看她,她醒了。

“你,你醒了,我”

“你,这就要走了?”她的声音,是干哑的,就像是好久好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没,我没走。”

可是这话还没说完,她就松开了手,瞥开头,说“你走吧,还是离开这,比较好。”

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难过,她这样冷漠又陌生的样子,让年小符害怕又难受,低着头,掩藏着红着的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该做些什么。

门枝芽的被推开,肖蜜站在门口,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没有说话,走近,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打开保温盒,说了声“今天的粥还不错,要尝尝吗?”

“好。”她的回答,就像一根刺,一下的刺进肉里,疼得,就像是被人抽打一样的疼。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走出医院,伸手擦掉眼泪,深呼吸着,外面的霓虹灯闪的让人晕眩,低着头,自顾的走着,不知道要去那,只是想不停的走,走到一处,休闲公园时,坐在长椅上。

不时有小孩从面前串过,握着荧光棒,热闹的,让年小符头疼,肚子也疼的厉害,低着头,弯曲着身子,眼泪就像决堤一样,哭的不记得时间,只是在眼睛酸涩的厉害,累的不行,去了宾馆,疲惫的倒头就睡,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中午,被饿得醒了过来,洗涑后,饿得眼睛晕眩的厉害,就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四处望着,随便去了一家店子,大概是吃的样子有点吓人,那老板硬是亲自端了一份叉烧包,吃的肚子有点撑了,年小符才停了下来。

付了钱,退了房,没有目的的随便的走着,路过水果摊时,买了些她爱吃的水果,本打算让人送过去算了,毕竟也许她,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

可还是犹豫着,还是想着,再去看她一眼也好,忐忑不安的走着,悄悄推开门时,她床铺边围了一群医生,吓得年小符全身冰凉的,不知道肖蜜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把抓住手腕,用力扯着,出了病房,怒气十足的看着。

顾不得肖蜜的心思,年小符只是想知道她,还好不好?可又不敢问,肖蜜突然一手推着,直直撞向墙壁,说“你,真该死!”

“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知不知道,昨天她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为了去找你,根本就不管她自己的身体,你能想像病重的她,在零晨一两点的时候还在外面,像个疯子一样的大街小巷的去找你吗?”

上一篇:等到春暖花开时 下一篇:悲催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