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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坠地的荆棘鸟(3)

☆、第3章

几乎又被她牵扯的走着,上楼,年小符打开门,进来,一边说着“房间里没暖气,可能会有点冷。”她轻声应着,说“能先开灯吗?”年小符才反应过来,点着头,摸索那墙边开关,这才开了灯,先换了鞋,再拿出一双鞋放到她面前,看她弯腰换了鞋,年小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愣愣站在她面前,她微微的看着四处,问“卧室和洗手间在哪?”年小符才反应的走着,手指着,推开门,说“只有一间卧室,所以”她接着话,说“那就两个人一起吧。”其实年小符想说分开睡,反正客厅的沙发也能睡。简单的洗涑后,看她解开外套,窝在被窝里,年小符散开头发,梳理好,才躺下。距离不愿不近,头微侧着时,才发现她对着自己这边侧躺着,年小符有些被吓到的,绷紧着神经,不敢乱动。好一会,年小符背对着她,想睡觉的时候,隐约的感觉她凑近了过来,年小符紧张的闭着眼,可直到她已经凑近过来,温温的,年小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背后悠悠的传来句“我有点冷。”年小符自然的转了过来,她已经顺便的靠了过来,不小心碰到她脚踝时,是真的很凉。年小符也就那么自然成为她的暖炉,年小符睡不着的眨着眼睛,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应该是睡着了吧。平静不过半会,她突然冒出声“以后,我可以叫你年年吗?”年小符突地想起了外婆,以前也爱这样叫自己。大约是太安静了,她又改了口,“不习惯的话,那就换个。”年小符摇晃着头,说“可以,这样叫也没关系。”她,似乎放松了,她的头发也是散落的,所以年小符都有些分不清枕头上到底那些是自己那些是她的。不过,都弥漫一种花的香味。是一种外婆也很爱的花。迷迷糊糊,好像又听到她说话了,可年小符太困了,实在是醒不来。直到刺眼的光,弄的眼睛太不舒服了,年小符翻了好几遍,被子遮不住这光,只好揉着眼冒出头,她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梳理着那长发,窗外的亮光映的她就那像坠落的雪花,洁白无瑕。直到她转过头,弯着眉眼,一步一步的走近,手指点着脸颊,说着“你醒了,快起床吧。”可手却不愿停,年小符呆呆地望着,坐在旁边的她,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大约是这次发呆的太久了,她眼底的笑就没停过,年小符有些不好意思的穿上厚厚的外套,洗涑后,出客厅时,擦拭着那黑白相片,对着外婆说了声“外婆我去上学了。”她一直都很安静没说话,直到出了门。街道上的人很少,那卖煎饼的摊贩早早的就在那,热气腾腾的冒着,接着滚烫的煎饼,年小符都不敢很大口的咬,因为小时候常常被烫到,外婆在一旁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她好像从来不在路上吃东西,拐角时,常常能碰到其它同学过来跟她聊天,年小符一边看着一边咬着煎饼,其实要是以前年小符早就自己先进去了,可看着被她握着的手,年小符乖乖的低下头,啃饼。到走廊时,煎饼也吃完了,扔掉垃圾袋。把手放在口袋,她,真的不是很爱说话,起码和刚才那些人说话都不超过两句话就结束了。可给人就是很有礼貌,温和。李铃的解说就是她,大概是个很有教养的淑女类型。这一点,年小符也很赞同,除了,她突然的停了下来,坐在这秋千上,年小符轻轻的推着她,她才开始吃煎饼。等到推累了,年小符也坐在一旁,轻轻的摇晃着,望远处一看,是篮球场,平时总是可以看到无数在空中飞来飞去,现在倒是冷清的很。回头,她正把垃圾袋整理,年小符也就顺势的站了起来,看她扔了垃圾,走近,手自然的就被她牵着,听见她清晰的说着“好冷啊。”年小符下意识握紧她的手,想着可能不够保暖,就把两个人的手都放进自己口袋里,她讶异的看着,年小符一解释,她正经的点头,虽然没再看,可年小符总觉得她在笑,因为她通常是安静的没太多表情,可现在年小符稍微侧着头都能看见她嘴角的上仰的幅度。回到教室,各自的习惯性的散开,年小符回座位时,李铃趴在课桌上,自己课桌上还有一杯豆浆,年小符握着豆浆,咬着吸管,一旁的李铃突地插了句,“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早?”年小符咬着吸管,瞥过头,看李铃的样子也能想到,肯定是打游戏熬夜了。伸出手,轻轻摸了李铃的额头,装模作样说着“赐予你时间,睡吧。”李铃也没心思再说话,眼睛含着泪,自个继续埋在课桌,补觉。回头,难得她也往这边看着,年小符还呆呆地看着,可她就这样错开了,难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年小符摇晃着头,也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喝完豆浆,顺手把李铃桌上的豆浆也一起扔进垃圾桶。而第二节课后,李铃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打着哈欠,倚靠着年小符,嘴里嘟喃着什么,年小符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后来,前排的男生转了过来,发作业本时,回了句“她怎么睡着还念着游戏组队,练技能的,真是够厉害的。”忽略这男生的话,年小符接过本子,打开一看,一张小纸条笔直的摆放,拿起来一看,今天有事请假,不能一起吃饭了。原来她请假了,收起纸条,放在课桌里,好不容易才推醒李铃,手撑着脑袋,瞄着黑板,偶尔看下她空缺的座位,心想着,她因为什么原因请假?迷糊到了下午班主任的课,年小符禁不住的瞌睡,几次都快睡着了,可就被那老师的戒尺给吵醒,好不容易下课,年小符恨不得趴在课桌睡一觉,可旁边的李铃突地凑近,说了句“你女神回来了。”年小符,转过头,她才刚坐下,旁边的同卓跟她说了几句,好像是交代作业的事,然后她就打开作业本,右手握笔时,年小符才看她那青色的血管痕迹,原来她生病了。下课时间,就在走神期间,消失,反复的停了班主任的两节课,年小符明明刚刚消失的困意,迅速上升,直至亲密的贴近课桌。课桌铃声什么的年小符早就已经抛到脑后,直到隐约的听见李铃的声音,年小符堵住耳朵,手挡住窗外的光,却还是能听见糟杂的声音,就像那烦人的苍蝇。好一会,慢慢的好像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脑袋沉沉的,脖子也酸胀,最重要的是好像不能呼吸了,迷糊的半睁开眼,她坐在李铃的位置上,手却捏在自己鼻子上,她的手凉凉的,好一会,年小符才移动着脑袋,她才放开手,说着“快醒醒,要吃饭了。”手揉着好像是落枕的脖子,才发现身上有件外套,而她身上只有一件稍微有点厚度棉麻色针织毛衫,可这样看起来也太冷了。年小符忙把身上披着的外套盖在她身上,一边说“快穿上不然多冷,会感冒的。”刚说完,一个喷嚏突然的打来,幸好她递了过来纸巾,年小符才得救。她穿上外套说着“下次,别在教室睡觉了。”年小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忙点着头,一边问“现在几点了?”毕竟瞥见外面的天都暗了不少,不知道食堂还有没有饭。她站了起来,说“食堂饭应该没有了,不过还有面,你吃吗?”年小符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着,忙应着,也站了起来。离开教室,在走廊里走着,年小符才察觉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有点空荡荡的,低着头走着,才发现手里是空空的,偶尔瞥过她时,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好低头走着,除了差点撞到栏杆,没出什么大的意外。这时错过人潮高峰,做面的师傅很快就端上热腾腾的面,年小符特地放了特辣的辣椒,吃面算是年小符的一个短板,太烫了,俗话说心里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年小符看着她小口小口吃面,结果她却比自己先吃完,年小符却不停的往嘴里灌水,实在太辣了。直到离开时,面只吃了一半,嘴巴火辣辣的,年小符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沉默的不说话,出食堂时,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又被她握在手里,她手里递来一杯冷冰冰的,碰触着年小符被辣的红肿的嘴,可在年小符角度看,她认真的眼里映衬着自己红红的嘴,好一会,那袋冰冰的都变成温温的,她打开,放进吸管,年小符一尝才知道是酸奶。往回走着,风有点大,年小符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偷瞄着她一眼,好像又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了。踏着这走廊,她突地停了下来,年小符也就随着她停了下来,风轻仰起她垂落的长发,明明外面很冷,她为什么要停在这呢?年小符还处于思考中,她被放进口袋里的手,轻轻滑过年小符的手心,一瞥头,她也低下头,笑着说“你听说过荆棘鸟吗?”她那如黑夜般的眼里,有着像流星滑过的光耀,年小符,微低着头,回着“恩,好像是很可怜的一种鸟。”地面上,还清晰的能看见两个人的投影,距离好近好近。她略微往前看着,年小符也顺着方向看着,可明明那里只是一片路灯而已。她又低下头,说着“不是哦,它们会为了心里所追求的,至死方休。”追求,对于年小符来说就像是天上的云,好像看的到,却从来不知道它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年小符还在困惑时,她已经不再看着那远处,只是手被她握得紧紧的,她轻声的说了句“你,在发什么呆?”年小符抬着头,看她时,她抬起手,轻点了下额头,笑着说“好了温度正常,走吧。”年小符也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正常吗?为什么反倒觉得不正常了呢?那是因为心,跳动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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