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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坠地的荆棘鸟(14)

☆、第22章

又到了期末考试时间,没了体育课,考试期间下课都没人出来,铃声一响,又是一考场。直到天变得灰暗,各自回着班级,晚自习,高三楼栋与对面高一,高二的对比在下课时显得格外的明显,寂静的,门都不曾打开过。直至夜幕深沉,漆黑了一片,年小符揉着眼,打着哈欠,下课铃声响起了好一会,班级里的人才动身离开,有些拿试卷复习,有点拿厚厚的高考资料书,各自走出教室,就连李铃都紧张拿着资料书,说“明天还有两科。”年小符太困了,把手放进口袋,带着大大的帽子,李铃分道去了宿舍,年小符小心的踩着积雪往校门口走着,路灯照耀下的影子,将年小符不太高的个子拉的长长的,低着小心,小心翼翼的踩着积雪成冰的路面上,害怕要是不小心滑倒,可有得疼。路过校门口栅栏时,没想到又碰见他,年小符没开口说,他先说了句“怎么,你们班也下的晚?”年小符摇着头,说“这路太难走,走的慢。”他没再说其它话,只是跟在一旁走着。要是一开始年小符还不太愿意和他一起,现在,偶尔会在路上碰到,倒也习惯了。长长的街道,风吹的耳朵都疼,他也缩着,走着。偶尔三两个人前行,经过,也没说话,匆匆走过。因为高三延迟了下课时间,高一高二,早就下课了,所以路上很快就没多少人,静悄悄地,除了呼啸在耳边的风,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分叉路口时,他先停了下来,说“你,快回去吧。”年小符点着头,正想自个转身走,又听到他犹豫的说了句,“哦,对了,你有理想的大学,要报考的吗?”年小符,脑袋几乎蒙蒙的,就想起她说的话,江城。迟疑着的,摇晃着头,他也没再问说“那没什么了,快回去吧,好冷的。”“嗯。”转身走着,年小符却没了心情,鼻子呼出来的气息,形成长长的雾气,昏黄的路灯,就像是年迈的老人,可现在,年小符却觉得自己好像个迟暮的老人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些有什么用呢?低下眼眸里,闪烁着泪花,轻轻的叹息着,好让心里好过些。再拐角,进小区时,隐约细碎的声音传来,年小符抬头一看时,慌若惊呆了的,看着,她笔直站立着,顺从地被那个短发女生,那样亲密的抱着,楼道下的灯光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刺眼,甚至年小符都能看到她垂落在衣角边的手,不像被迫,更像,她是愿意的。呼吸一窒,原本被掩饰好的情绪,如同被翻滚着的,汹涌着。风吹着,腿都有点发麻,她瞥过头,看着,而年小符已经收回视线,低着头,不去在意,也没什么可介意的,径直的走着,踏着楼梯,拐角后,慌忙的走着,仿佛后面尤如猛兽追赶,泪,都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关上门,紧靠着门,喘息着,喉咙因为吸过冷空气而难受的要命,温热的泪,很快的冷却,残留着那潮湿冰凉的感觉。好一会,因为蹲着的腿发麻,慢慢的站着,走着,看着摆放好的相片,那熟悉的笑容,因为涌出来的泪而模糊不清,哽咽着的不敢放声哭泣,因为,这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难受,看见她和别人那样,就会难过,不记得哭了多久,只是累的不行,又好冷,年小符才窝在被窝里,昏睡着。

☆、第23章

昏沉昏沉的过了好几天,寒假的短期补课开始,清晨迷糊的醒来时,看了眼石英钟,离上课只差五分钟了。鼻子不舒服的不能出气,眼睛也疼的厉害,揉着干涩的眼,披着厚厚的外套,看着摆放在衣柜的围巾,又合上。洗涑后,匆匆的出门,踏着阶梯,出了小区,尽量的走的快些,风比往日都要大许多,因为洗涑而沾上水的头发简直是冷的成冰,偶尔贴在脸颊上更是难受。拐角,正打算进学校时,他正在校门口,惊讶不过半秒,铃声清晰的响在耳旁,年小符还想也许是预备铃声,他轻飘飘的传来句“这已经是正式上课铃了。”年小符的希望就像气球忽地就被他扎破了。只是脸颊突然贴上温热的杯面,听着他说“你应该还没吃,正好,这个给你。”“谢谢。”低声的说了句,虽然他好像并没有听到,被他塞在手里的豆浆杯和一袋小笼包,热乎乎的,低着头,咬着吸管,在他的掩护上避开门卫大叔的眼神审问,不知道因为他还是因为他说的话,年小符倒不那么紧张了,直到吃完,把垃圾袋扔进垃圾桶,他也跟在一旁,进教学楼道时,他的教室在二楼,年小符,看他挥着手,那么自然的进了教室。有些忐忑的,踏着楼梯,犹豫着,自己要怎么面对历史老师的追问,推开门,里面的暖气扑面而来,背后却冷的要命,停在门边,不出意外的被历史老师问着“年小符,第一天补课怎么迟到了?”脸簌地发烫着,低着头,脑袋蒙蒙的如实回答着“睡,睡过头了。”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清晰听到班级有人在笑,微抬着头瞥着历史老师,怒气爆发的前奏,只听老师说“你班也真是人才辈出,一个人迟到,两个人说谎,三种说法!”三种?年小符有些不明白,顺着老师的目光,李铃正站着,一脸倒霉的看着,满满的鄙视,意外的是,她,居然也站着。年小符只看了她一眼,就快速的瞥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还是不要接触比较,脑袋一下子就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难受的头又疼了起来。听着老师的开讲,三个人都站在后面,李铃站在旁边,趁着历史老师总算消停,讲期末试卷时,偷偷的说了声“唉,小富,你就不会随机应变吗?”年小符没能猜到李铃到底用了哪一种请假说法,抱歉的点了下头,略过她时,飞快的望着前方的黑板,整整被罚了两节课,坐到座位上,李铃几乎是目送着历史老师离开,腿真的发麻了。补课的只有高三,整个学校安静了不少年小符揉着腿,瞥过她时,想着好好学生的她应该也是难得被老师罚,虽然好奇,可又不好问李铃毕竟李铃很避讳她的事。打开试卷,看了成绩,87分,李铃的历史勉强能上75分,看她正对着选择题答案,年小符才问“刚才你跟老师,是怎么说我迟到这种事的?”李铃,回着“我猜想你可能是睡过了,不过冬天嘛,说因为感冒睡过,应该很正常啊。”本以为李铃的话已经停了,结果又冒出了句“可是,她,突然的说了,生病,好吧,这也没什么冲突,可历史老师非的说出个明白,细节原因,或者假条之类的,这一说,结果她说的是发烧住院,我想着说个小感冒,待会你回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看破。结果,就弄成僵局,你一来,更好了,直接被戳穿。”年小符有些讶异的听着,没有想过,她居然会说谎!而且还是因为自己,不得不说,年小符都觉得自己心脏有问题,一惊一乍的,变化的太快了。明明还决定着,还是少见她比较好,以后就这样偶尔看看她,这样也许,就不会像上次那样突然的难受,而且又找不到原因,想着,年小符头晕晕的,想靠着课桌休息会,迷糊的听着李铃好像说着什么,声音有大有小,直到突然听到清脆的铃声,可身子沉重的根本就不想抬头,好一会,好像被人给扶了起来,额头上凉凉的,耳朵里,才清楚的听到李铃的声音,说“喂,小富,你怎么真的像发烧了?”年小符意识很清醒,可就是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了,眼皮也好重,透过鼻子呼吸的气息,好重,好烫,就像真的要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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