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等到春暖花开时(37)

☆、第64章

熙熙攘攘的街道,原本在家的向晴,被自家表妹拉着出来逛街,看着孩子心性的穆雨,四处望着,向晴随着她,一路走着,转身,一望,那多年的习惯让向晴一瞬间就看见木汐,平静的心随着她而扑通扑通地,顷刻,又被压制着,看她对着身旁的陆湖,笑得是那样的刺眼,逼迫着自己转身,却是忍不住的,一路跟着,看着自己好久未见得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想着,只是顺路,那,就再多看一会,也没什么的。只是越看,向晴控制不住心底那疯狂的而生的嫉妒,看着陆湖做了所有自己的事,同样的是那样的细心,而她,真的也如此般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大概,也许木汐要的就是这样,不觉得,向晴笑了,笑自己是如此的可悲,看着转过来的她,依旧亲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可向晴知道不一样了,直直的看着她,却怎么都看不清,向晴觉得自己也许从刚开始就错了,永远的只做朋友多好,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木汐,看着面前好久不见的向晴,走近着,才发现,向晴好像不一样了,好像不理木汐了,而且向晴还没有说过话,木汐害怕了,原本想去拉向晴的手,停留在原处,不知所措的木汐,被向晴看的害怕,低着头。时间在无声的寂静里,流逝。终究向晴没有办法去跟她面对,转身走着,一旁穆雨傻愣着,反应过来,跟着加快速度的向晴。陆湖,是弄不懂了,为什么向晴要这样对待木汐,拉紧着木汐的手,木汐站在那儿不动,凑近着看,突地被她抱着,耳边传来的是她哭泣的声音,即使很轻很轻,陆湖却能感觉她有多难过,有多用力的哭泣,安静的让她抱着,肩膀上的湿润让陆湖没办法去忽略,等到她哭累,像个小孩哽咽着,她,才移开头,断断续续地说着“向晴,,不,要,,木汐,了,。”不知道她这是疑问还是在简单的说,陆湖没办法回答她,好在她总算是愿意走了。乘车着公交车,看着远处天际遍布的晚霞,陆湖握紧着她的手,而她大概是哭累了,靠在肩头,沉沉的睡着,看着她紧闭的眉,陆湖轻的伸手,揉着,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突地听到她呢喃的说着,“妈,,妈”木汐的妈妈?陆湖没见过,或者说是从来没见过。木汐做了梦,梦好奇怪,木汐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动了,周围好黑,直到一处光亮进来,木汐想去看清,爸爸!爸爸站在了那里,旁边的人是?木汐有些想不起,看着,爸爸好像在和那个人说些什么,不一会,那个人冲了进来,拿着一个箱子,爸爸的声音好大,那个人的声音也好大,木汐没有见过这样的爸爸,直到那个人说了好大声音的话,我,不会要一个傻子的。突地爸爸打了那个人,那个人好像哭了,越走越远,木汐,想起那个模糊又熟悉的人,轻轻的叫着,妈妈。瞬间四周又变暗了,木汐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些模糊的声音,像是脚步声,又像是嬉笑声,木汐害怕,安静的屏住呼吸,但是声音越来越近,慢慢的,声音变得清晰了,那嘲笑声就像是专门对木汐,木汐听见那些声音说着,木汐是个傻子,不和傻子玩,木汐是个没有妈妈的傻子,你妈妈不要你了。木汐害怕,缩着,那些声音追逐着木汐,木汐躲不了,捂住耳朵,悄然,那些声音又消失掉,四周一片寂静,突地脚步声再次响起,响起熟悉的声音,是向晴!木汐,静静的仔细听着,闭眼,你好,我叫向晴,你要吃糖果吗?,木汐,我喜欢你,,木汐,以后我们要一起住,这是个秘密的约定,木汐,木汐,,虽然看不见,但是木汐知道她是向晴,向晴又和自己说话了,可下一秒,什么都没有了,木汐像是掉入冰冷的洞里,好冷,耳边响起了向晴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向晴说着,木汐,我讨厌你,,愣愣的,直到木汐看着捧自己脸的陆湖,才醒来。陆湖被吓到,木汐明明睡的好好的,可突地抓紧着自己,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木汐,知道看着她睁开眼,急得问“木汐,怎么?那里不舒服?”看她茫然的望着,又沉默的趴着,这样的反应大概是不想说,陆湖只能手紧紧的抱着,看她是真的恢复了,才放下心。而假期结束了,恢复正常的学习生活,木汐时常发呆,陆湖能做的只有更加细心的照顾她,慢慢的教她课程。暑假木汐什么都不愿做,只是呆呆地,白天待在屋里,晚上躺在躺椅上,陆湖几乎有空就来,虽然木汐变得越来越安静,但对陆湖还是会有些交流的,虽然很简短,陆湖已经很满意了,而且,木汐她似乎很少,或者是没有再提过,向晴,就像是木汐的妈妈,也没有提过。炎热却并没有因为人的心情而减弱,不遗余力的发挥着热量,陆湖几乎每天都会带冰激凌过来,出了特殊日期,木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陆湖咬着,难得好久没有看见木汐这表情,陆湖忍不住的笑,捏着她的脸,说着“木汐,笑起来,很好看的”木汐愣愣,点着头,看着被塞进手里的常温饮料,咬着吸管,轻轻的说着“谢谢,”确实是好久没看见她的笑,陆湖听着她的谢谢,脸,簌地红了,低着头,咬着冰激凌,嘶的,好凉啊。夏日的光辉,让还在学校补课的人,饱受着夏日酷暑的残酷。向晴抱着试卷,进了教室,班级里的人都安静了不少,只留下班干部分发试卷,唰唰的,向晴坐到自己座位,静静地看着,立即拿着另一本试卷,埋头做着,莫羽觉得向晴越来越恐怖了,是真的,这个学期没听见向晴多说一句话,恩,啊,好之类的,而且这种强大的气息,全班都能感觉到,真是让人不想也不太敢说话。寂静被人打破的是班主任,洋溢着激情的,说着,“这次全校测验,向晴分别为单科第一,和总科目第一,你们都要好好的想向晴同学学习学习,知道吗?”同学响亮的呼应着然后又沉入海底,悄无声息的沉默。向晴丝毫没有关注这些的心思,旁边的莫羽倒是真的担心,因为不止是学习,就连每周的体育,向晴也没有丝毫放过,一般老师在这么炎热的夏季只要跑过一两圈就够了,可向晴硬是跑了大半节课,这样的变化,只能让人猜测,向晴失恋了,绝对有可能,大部分同学都有这自觉,自动避开向晴的无形地雷,以免被误伤。可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更可疑的是,向晴的男朋友是谁?当初那位表白被拒的班长,都想为向晴去打那人一顿,谣言漫天飞舞,版本却各有不同,信息不断传速,越欣,知道了。而且成了被追问的对像,谁让被别人知道她和向晴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越欣的回答,基本是摇头,不知道。可越欣却确定着,向晴应该是没有男朋友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第65章

安静地,而又沉重的气息,漫延着,最后的一场考试,代表着暑假的正式来临,铃声整齐的来临,班主任大概的说了几句,才正式解散了。哄然一空的教室,向晴整理着要带回家的作业,微微的停顿着,那个日记本安然的停在那角落。低头,想着。空荡荡的教室,突地响起一声“向晴”抬头看,越欣站在门口,说着“我们一起走吧!”轻轻的应着,手指停留过那日记本,拿起旁边分量足的试卷,塞进书包里,深呼吸的向门口走去。越欣,刚到教室门口,就看着扎着长长马尾的向晴,呆呆的,望着什么?这样缺少神采的向晴,难怪会让别人觉得她失恋了,因为看起来她整个非常的抑郁,虽然向晴平时很安静,但这样没有一丝情绪的状态下,是悄无声息的,低落。跟着向晴,越欣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出了校门,坐着公交车,车子摇晃的让向晴有些累,靠在窗边,没有任何心思的想去看外面的景物,唯一能想的,大概就只有回家而已。越欣微瞥着,看着,向晴她垂落的眼眸里,黯淡无光,仿佛惊不起一丝光茫,沉寂的氛围,无声的蔓延着。复杂的想着,越欣总算开口,说着“向晴,你,是心情不好吗?”看着愣愣的,没有点头,没有否认,只有沉默。车厢因碰撞而发出的声音,充斥着这狭小的空间。越欣,强作欢快的说着“那是,因为木汐吗?”刹那间,向晴的眼像是敏锐的鹰,却在下一秒,泯灭于暗淡的眼眸里。越欣,已经知道,确实是因为,木汐。可她们两之间的事,越欣却没办法。车子摇晃着的,行驶着,越欣快要下车时,鼓起勇气才说着“向晴,不管你和木汐发生了什么,你,总得调整自己的心情,你,你现在状态很不好,你知道吗?”而且,我,担心你。向晴看着越欣不知是什么原因而红了脸,听着她说的话,轻轻的应着她,说着“恩,我知道了。”车子安稳的停着,越欣,站了起来,看着向晴,抿了抿嘴,说着“我下车了,再见。”靠在窗边,看着越欣的身影消失,车子继续的行驶着,直到再次停下,向晴背着书包,下车,外面的阳光依旧刺眼,低着头,进了小区,踏着楼梯,钥匙打开门,一阵疲惫不堪的感觉袭来,关门,换鞋,像是拽动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躺在床上,脑袋昏沉沉的,却又没有睡,想着越欣说的话,向晴自嘲的笑着,状态不好,向晴以为自己已经够忙碌的了,足够去忘掉自己的感受了,弯曲着身子,尽可能的缩着,泪,静静的流淌着,顺着向晴消廋的脸颊,一滴滴地渗透进床单,像一朵朵悄然绽放的花,默默的消失殆尽,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那昏暗的天色,提醒着向晴,时间很晚了,爸妈快回来了,可却仍是不想动,看着手臂上细细的链条,依稀记得那个位置有着她的名字,闭着眼,浅浅的呼吸着,好累,好困,向晴只是想好好的躺着,睡觉,这样也许就不会想她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忽冷忽热,像是曝晒在太阳底下,又像是突然掉入冰窟,向晴尽力的冷静告诉自己,这是个梦,也许只是生病了而已,忽地,向晴仿佛看见出口,奋力的望前走着,却突地听见木汐,她的声音,愣愣的停住,木汐在哭吗?四处望着,可这里太暗了,而且好像快不能呼吸了,木汐,她好像没了声音,心咯噔的,一惊,木汐,她,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越望里走,向晴就越难以呼吸,而木汐她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还没来的及欢喜,陆湖的声音突地跳入进来,木汐,和她说的是那样的欢快,还有那曾经近在耳边的清脆笑声,木呐的停在原地,失落,嘲讽,愤怒,向晴捂着自己心口,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依旧是漆黑的一片,模糊了木汐的声音,向晴闭上眼,感受生命的流逝,想着这样应该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了吧。再次迷糊的醒来时,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睁开眼,妈妈担心的看着,说“向晴,没事了吧?”转动着头,原来自己是真的在医院了,听着妈妈说着,原来是自己是中暑,又突发高烧,才会睡了一,两天才醒。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看着外面依旧不变的刺眼,忽然向晴觉得也许永远那样睡着也不错,可看着爸妈为自己操劳,向晴又闭上眼,这样不行啊。退出病房,向晴妈妈跟爸爸说着“唉,你说向晴是不是太少和人交谈了,这不好啊。”向晴爸爸拍着向晴妈妈的肩膀,轻声的安慰,说着“没事,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恩,好吧。”向晴爸爸回了病房,拿着熬好的粥,说着“向晴,先吃些东西,再睡吧。”看着向晴坐了起来,捧着碗,不做声的吃着,静谧的房间,溢满了粥香,等着向晴吃不下了,爸爸接过碗,说着“向晴,好像好久没见木汐了呢。”看着自家女儿不做声,可这突地冷淡的反应,接着说“正好木汐也放假,我明天顺便接木汐,过来玩吧。”向晴不知道该怎样的反应,希望,当然是希望她能来,可,该如何对待才能让自己平静的对待她,只是做个朋友呢。听着爸爸的叹息,看爸爸起身出了房门,向晴总究是没能说出口,静静的,躺着,望着发白的天花板,木汐,她会来吗?辗转反侧,直到傍晚时分,向晴输完液,跟着妈妈出院,坐着公交车,摇晃着,不知觉的到站了,下车,踏着楼梯,妈妈开门,换鞋,恩,家里有其她人来了吗?还是两个人?向晴,心扑通扑通,走向客厅,表妹穆雨蹭的过来,轻声的叫着“表姐,我来找你玩了。”向晴愣愣的一笑,是失落,四处一望,目光停在那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的她,还是短短的头发,傻愣着,不说话,也不动。倒是表妹打破了这沉默,说着“表姐,你同学好好玩,特喜欢看动画片。”被穆雨拉着一起坐在沙发上,坐在穆雨旁边的向晴,静静地坐着,偶尔跟穆雨交谈着,侧着脸,微微的看她,看她乖巧的抱着靠枕,静静的看着动画,向晴心里嘀咕着,她,真的是来看自己的吗?而向晴妈妈拿着冰镇西瓜放着,说着“来,吃西瓜,向晴病了,只能吃常温的”穆雨递着西瓜给着木汐,看她好像很喜欢吃,向晴自己也拿着西瓜咬着,这样的相处模式,直到吃晚饭时,爸爸叫着“吃饭了,待会再看电视”穆雨坐在向晴旁边,而木汐,却没有动,看着闭着眼,靠在沙发的她,向晴,想了想,起身,走近着,刚想叫她,才发现她紧缩着身子,眉头紧紧的皱,赶紧的扶起她,额头上的汗水,清晰的流躺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急忙问着“木汐,你那里不舒服,告诉我?”看她紧闭的嘴,向晴也不管她,四处摸索着,看是那里受伤还是怎么的,才发现她手紧按着肚子,向晴一下就知道,她,在月经期。向晴,拿着妈妈在家里备着的治疗痛经的药,好不容易,才让她吃下,看她安稳的躺在床上,向晴才回到客厅,没吃多少,妈妈还以为向晴是因为刚恢复才吃不了多少,也不好说些什么,收拾着饭碗,向晴说着“妈妈,能熬汤就给木汐喝?”“好,我多熬点,向晴待会也喝一点吧。”看向晴点了点头,自己去忙活着,向晴爸爸看着,也没说什么。穆雨依旧坐在客厅看电视,本想拉着表姐一起看,可表姐好像很担心她同学,都没时间陪自己。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人,向晴很小心的走近,坐在床边,轻柔的灯光,细腻的掩盖着向晴内心的复杂,坐在床边,许久,探出手,拨动着她额前的头发,她散发的温热气息,让向晴不自觉的怀念,熟悉的,陌生的,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