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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她(44)

慌乱中,邬小晓也顾不得董柏寒的衣衫不整了,他下身穿着长睡裤,上半身裸着。直到雷声远去邬小晓才惊觉,自己的脸与董柏寒的胸肌毫无阻挡地亲密接触着。她的脸一下子蒸腾开来,微热了他的胸口。

没让她继续不自在,董柏寒把她打横抱起来,送她回房里。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时不时的闪电透过窗帘充当照明。

董柏寒把她放到床上,自己斜坐在床下,握着她的手哄道:“睡吧,我就在这,别怕。”邬小晓哪里还睡得着,怎舍得他坐在床下,这才三月,他连个上衣都没穿,冻到怎么办。

可她舍不得放他走啊,她起小就怕打雷,以前遇到这种天气,梅芸会来陪她睡,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她在黑夜里寻着他的脸:“你上来吧,这有位置,柜子里有被。”董柏寒僵了僵,深吸口气,这才站起来去拿被,然后躺在了她旁边。

今天可真是折磨人啊,与邬小晓住在一起的日子里,董柏寒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有多差。这头一次的同床共枕,天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

她的小手握在手,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最要命的是床上、枕头上,都是她的味道,他无处可躲。

董柏寒除了忍什么都不能做,他跟梅芸是做过保证的,况且从他本心也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邬小晓这方面被保护得有点过度,她什么都不懂,他怕吓到她。还是慢慢等她成长,他原先的打处就是最早也要到大学里再考虑此事。

深深吸气,闭眼,董柏寒半睡半醒地熬过了这一夜。被握着手的邬小晓睡得倒是挺好,早上睁开眼,映入眼里的就是董柏寒的睡容,依然帅气好看。

她看着看着,伸出手来在他脸上这抚一下那摸一把,正摸得满心欢喜,董柏寒睁了眼,那眼里一点刚醒的惺忪都没有,黑沉着眯了下。

邬小晓被他的眼神吓到,以为惹到了董柏寒的起床气,刚想收回手,却慢了一步,被董柏寒一把抓住,拉到了自己嘴边。

他吻她的掌心、手指,一开始是轻轻地,慢慢地一下重似一下,到后来直接上了牙齿,他咬了她。邬小晓呼痛,那一声呻,。咽,差点让少年破了功。

董柏寒眼里墨色一片,心里骂了句脏话,起身去了卫生间。这日子太折磨人了。

董柏寒在卫生间时,邬小晓换好了衣服,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出来。她怕时间来不及,先去厨房把昨天剩的锅贴重新煎了煎。直到早餐都做好了摆上桌,董柏寒才出来。

“不是说过,我在的时候让我来弄,厨房油烟对肺不好。”董柏寒说着递给她筷子。

邬小晓:“我先去洗漱,你先吃。”

她进到卫生间,里面雾气很大,他一大早又洗澡了,莫不是有洁癖,这才刚三月,天气并不热,至于早晚都洗吗?

邬小晓边刷牙边汗颜,董柏寒比她这个女生都更爱干净。她是不是从明天起也在早上加洗回澡。

收拾完自己的邬小晓回到桌前,见董柏寒根本没动筷,却加了碟醋在跟前。见她坐下,夹了个锅贴在醋碟里蘸了下,然后放到她碗中。

邬小晓也没在意,夹起来就吃,边吃边问他:“天气预报说今天还有雨吗?要不要带伞,家里有吗?”

两人说话间,董柏寒不停把蘸好醋的锅贴放到邬小晓碗中,他放一个她吃一个,邬小晓的注意力全然没在此,只想着昨夜那么大的雨,外面会不会积水。

不知不觉间,邬小晓吃了好几个,她撂下筷子,董柏寒柔声问:“不吃了?饱了?”见她点头,董柏寒的投喂这才结束,吃了剩下的锅贴。邬小晓在一旁抚着肚子,觉得今天早上吃得有点多。

董柏寒与梅芸自上次谈话后,两人没再就此起争执,各自安静着。四月里是陈一云的生日,她提前两天提醒了董柏寒。董柏寒并没有忘,礼物和蛋糕早就准备好了。

就在陈一云生日当天,董柏寒在校外与邬小晓分开后,钱煜跟在了邬小晓身后。与此同时,文市机场里,邬小晓舅舅登上了飞来亚市的飞机,他必须要赶在明天天亮前见到邬小晓,有件事,需要提前告诉她。

☆、噩耗

“喂,”钱煜在邬小晓身后跟了一段后,开口叫她。她没反应,还继续走着。他加快步伐,走到她身后又叫了她一声:“喂,邬小晓。”

邬小晓惊了一下,见来人是他,脸上现戒备之色:“你有事?”钱煜左右看了一眼,闷声道:“嗯,有事跟你说,就几句话,你不用害怕。”

邬小晓向便道边退了两步,给别的行人让出路,然后目视钱煜:“你说吧,我听着呢。”钱煜跟着她移到了道边,组织了下语言:“那天帮你的男生,你不知道他是陈老师的儿子?”

邬小晓皱眉,露出疑惑的表情,钱煜装着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是不知道。也是,你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还跟他在一起?”

“什么意思?”邬小晓问他,而钱煜像是没卖够关子,停下不语。邬小晓沉了脸:“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没工夫陪你故弄玄虚。”

钱煜今天来是受人所托,借他嘴揭开这件事的,是以,他一鼓作气,把要告诉邬小晓的全说了:“陈老师是我的恩人,没有她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名额是被人恶意顶替的。我的理解里,她应该算是你的仇人,是把你爸送进去的人,所以,不太能理解你怎么肯跟陈老师儿子搅在了一起……”

后面钱煜说的什么,邬小晓已经听不见了,该听明白的她听懂了。于是,邬小晓有一段时间没办法自常思考,连钱煜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太阳还没有落山,却照不得人暖。邬小晓心一直往下沉,沉得她站不住,她蹲下来欲哭无泪。

能思考了后,邬小晓想了很多,她想董柏寒知不知道这件事,想钱煜为什么会来跟她说这些,没用多长时间,她就想通了。人到了逆境中,成长是迅速的,邬小晓比以前通透了许多。

不知蹲了多久,已经有路过的行人开始看她,邬小晓站起来,走向地铁站。从此时到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她只在想一个问题,她跟董柏寒还有没有可能。

被保护得很好,一直过着小公主般日子的邬小晓,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她并不能在第一时间就想个所以然出来。回到家,机械地拿出教材,拿出笔和本,却一页也看不进去,一道题都没有写。

董柏寒答应陈一云亲自做寿面给她,在厨房里下着面,他拿出手机,给邬小晓发消息。

“吃了吗?别吃剩菜,外卖单都在进门的小柜子上,自己叫想吃的。”一条消息发了过去。五分钟后,没有回音,他又发了一条:“晚上回去,给你带蛋糕做宵夜。”直到面都煮好了,邬小晓也没回他,董柏寒想,她肯定是在学习,最近这丫头刻苦地很。

邬小晓压根没看董柏寒发来的消息,手机躺在桌上,她任它闪着,知道是董柏寒,也知道大概他会发些什么内容,她只是不想看,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