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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她(21)

邬小晓与牟泽朝董柏寒这边走过来,邬小晓先问:“你们吃了吗?”

牟泽:“没呢,一会吃,我们刚打保龄球去了。”然后他跟董柏寒说道:“正好凑上手,二比二,台球比一场,我叫外卖,就那吃了。”

董柏寒点头,看向邬小晓:“你该回去了,从旁边这个门出去,坐电梯下到负二,顺着指示牌走,坐地铁回家。”

邬小晓看眼时间,想再跟董柏寒多呆会:“我也想看你们打球,时间还来得及,就看一会儿。”

董柏寒:“忘了上次警,。察说你什么了吗?现在就回去,别拖得太晚。”

邬小晓听他提起上次的事,不太自在,旁边牟泽见此,走近她一些,拿手比了下她的身高。这是邬小晓的硬伤,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她警惕地问道:“你干嘛?”

牟泽低头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劝你别去,那球杆都比你高,咱不能自暴其短不是。”一把击中邬小晓软肋,他话说得损,她不领他的情,小小地掐了他胳膊一下。牟泽跳开,对她的不识好人心,一脸谴责。

两人的这一套互动全部落在董柏寒眼里,他开口打断他们:“邬小晓,你还不走?”

邬小晓每次从董柏寒嘴里听到自己全名,都会心房一颤,刚才这声尤甚。她竟一下子磕巴了起来:“我,我,我这就走。”

☆、是病啊,哥哥

邬小晓知道怎么去地铁站,没有董柏寒的叮嘱,她自是轻车熟路。走进车厢,找了座,邬小晓开始回忆刚才的点滴细节。

当然麦当劳饭桶那段被她自动屏蔽了,她看包上的紫色趴趴兔,嘴角扯了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又想起这只手,不仅拉过董柏寒,也被他握了回去。

灯火通明的地铁车厢里,青春逼人的少女,一路都在对着自己的手傻乐。快到站时,邬小晓猛地想起一件事,她急慌慌从包内小口袋里拿出刚才照的照片。

没了刚照完时的羞涩,这会儿,邬小晓能静下心来,好好品味这张照片了。照片上是个男孩子呢,是董柏寒特意选的性别吗?跟他很像啊,一样的俊。再看,邬小晓又想笑了,气质竟也一样,肃着一张脸,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可这模样放在小朋友的脸上,透出来的不是董柏寒的那种冷,而是小大人般的可爱了。

邬小晓允许自己不要脸地幻想了下,如果以后她的儿子是这一款,好像……也不错。逗弄他,可有会是自己的一大乐趣。

她无比宝贝地把照片收好,提前站在车门处,等待到站下车。

台球厅里,董柏寒从一进来,就开始卷衬衫的袖子,然后专注地选球杆。那架势,活像一会儿要参加的是世界斯诺克大赛一样。

做好一切后,他冲正琢磨吃点什么的牟泽道:“咱俩先来一盘。”牟泽没多想:“行啊,等我叫完外卖的。”

牟泽拿起球杆正要开球,被董柏寒的球杆压了:“先说好赌什么?”牟泽愣了下,才道:“赌钱的?”

董柏寒摇头,牟泽继续:“输的罚酒?”他刚刚点了烤串与啤酒。董柏寒还是摇头:“今晚不喝酒。”牟泽懒得再说:“那你说吧,赌什么我都跟了。”

董柏寒直视他道:“赌一个月篮球馆的卫生,你亲自做。”篮球馆的卫生是由全队人员轮流做的,牟泽最不爱的就是搞卫生。无论是班里还是篮球馆,轮到他做值日时,牟泽都是拿钱搞定。跟收钱帮人写作业一样,收钱代做卫生,也一样有人乐意干。

董柏寒提的赌注,对牟泽来说,赌得有点大,他此时才觉出这事有点不对劲。见他迟迟不应,董柏寒从桌上拿起白球,朝牟泽的方向滚去,挑起一侧嘴角问他:“不敢赌?要不换一个,校足球场跑满五圈?”

这个也是牟泽最讨厌的,每次高教练留体能作业,牟泽都会偷懒,尤其是跑步。现在牟泽能百分百肯定,董柏寒是在针对他。他一时想不出,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

董柏寒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放好白球,一杆击出,同时说道:“就这样吧,第一局赌跑圈,第二局再赌做卫生。”

牟泽心里狂叫,谁答应你了,不带这么强赌硬塞的。他心里吐着糟,眼里赶紧盯着董柏寒的开局。万一输了那可是两千米啊,会跑死人的。

董柏寒开局进了一实一花,他观察了下,第二杆打进的还是个花的。从这杆开始,他像流水线上的工人,熟练的操作着花球,一个又一个地排队入洞。这个节奏,直到案子上还剩一个球时,才停下。

牟泽不是第一次跟董柏寒打球,他一直觉得两人水平差不多。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董柏寒太能装了。

牟泽怕输去跑圈,心态已经乱了,只进了一个实球,第二个就打偏了。而董柏寒一鼓作气,一球进后,黑八也紧随其后地进了。

“明天放学,足球场见。”董柏寒说着的同时,手下也没停,开始重新摆球。

牟泽惊呼:“这就算一局?怎么也得三局两胜吧。”董柏寒已经摆好球:“说好是一局定输赢。”他接着放好白球:“何况,你认为三局两胜你能赢得了?浪费时间而已。”

牟泽差点开口道: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哪错了,您说,我改还不行。他这么想着,再看董柏寒现在的气势,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眼熟得很。

是在哪里见过呢?篮球馆!对,跟他上次暗生邬小晓的气,把气撒在场上那回一样。所以说,这是邬小晓的锅?那丫头刚才没把大少爷“伺候”好,反而惹到他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无辜的吧?有本事你找正主去。

“让你先来?”董柏寒谦让了下,牟泽回神,也不客气,应下道:“我先来。”他就不信了,也许刚才只是董柏寒运气好呢?

开球不错,他连进了三儿,可待到董柏寒一上场,完全没用,依然是串葫芦似地打法。这回更绝,一口气,只余个黑八。没有悬念,董柏寒又赢了。连旁边那桌的孙洲与杜健一都不打了,对董柏寒的球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个月的卫生。还打吗?”董柏寒问牟泽。

“不打了寒哥,我服了。”牟泽嘴上求着饶,脑筋也在动着,怎么能讨个饶,把赌注取消。在他二人下场休息时,牟泽问了出来:“寒哥,我到底错哪了?”

董柏寒没看他,目光望着前面,只说了轻轻一句:“我说过,她不行。”一句话,牟泽就明白了,他觉得自己太冤了。当初他是完全出于逗弄董柏寒的心理,才说出,想追邬小晓,她是他的菜。

没想到当初的嘴贱被董柏寒记到了现在,竟是连他与邬小晓的打逗都容不下了。牟泽无奈地看着董柏寒,哥哥,你这是病啊。同时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不触碰董柏寒的逆鳞,挑战他变,。态的占有欲了。他算是服了。

牟泽跟董柏寒本来就挺对把子,现在又是合作关系。前些日子,共同帐号入的股票又飞了,他们挣了不少。所以,牟泽不想董柏寒心里扎着刺,他得给他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