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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都有病啊(62)

她抬头看他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装修?你知道的,这一贯是我的风格。”许立避重就轻。

楚允不欲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他是专业的,她绕不过他。

“啊,忘给你上茶了,喝什么?”许立站了起来。

“我不喝茶,谢谢,我不渴你别忙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盒,放到眼前的茶几上,“恭喜你新店开业。”

许立把东西拿起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随手拿起坐机,拨了内线:“麻烦帮我倒两杯咖啡进来,谢谢。”

再走回来时,许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你看看这个,上次没得细说。”楚允接过一看,上面几页正是她给许立传过的合同复印件,下面那几页她就看不大懂了。

把文件放下,她问:“这是什么意思?正好我也要问你,听……别人说,如果新鼎故意刁难,我可能要被判赔几百万。”

没等许立开口,助理敲了门,端着托盘进来了。许立迎上前把两杯咖啡拿到手上,在往茶几上放时,手一滑,整杯撒了。眼看那咖啡渍把茶几上盖着的素色桌布印透,楚允忙伸手把那一打文件救了起来,而许立则把那块桌布拽了下来。

那哪是什么茶几,楚允望着那个箱子,像是要把它看进眼里,许立看着她,表情平静,目光深邃。

那是个樟木箱子,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四个字楚允从来不愿提起,每每午夜梦回她潜意识里总是叫它做衣柜。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她家的那个,也是难为许立,不知他是从哪里淘换到的。手脚冰凉的楚允缓缓地站了起来,拿了两次才把包拿起,她看向许立没有说话,两个人对视着,此时是不需要言语的。

楚允想,她真的是错了,她还是不了解许立。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回来了一些,她向门口走去。许立追上她,早她一步把手扣在了门把手上。

“还没说完,你要去哪?”几年前执意把她带走的许立又回来了,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疏远了他。他曾是她的医生,哥哥,朋友,他陪伴她从少时到成年,她可以逃避他,却从来狠不下心斩断与他的联系。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他的目地不纯,她却依然难怪他,许立的囡囡,在他面前骨头总是软的。她能对他说出的最重的话也就是此刻了,“你起开,让我过去。”

许立往旁边侧身让了开来,动作优雅而闲适,他对着正在开门的楚允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出。”楚允低头忍耐,甩给他一句“不用”人就夺门而去。

屋子里满是咖啡的香气,楚允从不爱喝苦的东西,不知是不是他的囡囡从小吃了太多苦的缘故。

许立从洗手间拿出一块抹布,小心仔细地擦拭着樟木箱子。待一切收拾好后,他把那块污了的桌布扔进了垃圾桶。许立坐回自己办公桌后的旋转椅,拆开礼物的包装盒,是个放在桌上的摆件,水晶质地的六角星。

他把玩了会,最后把它放进了那个樟木箱里,他的手缓缓地抚着箱体,小声呢喃道:“这里放了你,才好是个“囡”字。此时,许医生的眼里冒着疯狂的光芒。

屋外的阳光扫走了楚允心里的几缕阴霾,但她多少还是被影响到了,可惜一通电话把她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打散了,新鼎的法务部请她过去。

不是周阔找她,这是打算公对公,本来于私她不想再跟周阔碰面,可在刚才那个令她差点失控的房间里,有一瞬间她竟然想到了周阔,并从这种念想里得到了一丝勇气。

她叫了出租,在车上重新扎了头发,化妆镜里的自己脸色十分苍白,她擦了层粉,涂上了口红,这才觉得能见人。

法务部在十层,楚允一上来,发现自己想法天真了,她一眼就看见了周阔,他气场太强,上位者的威压尤甚,想不让人注意到太难。

虽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但法务部的同事,她是一个都不认识,一位戴眼镜的男人向周阔示意,见老板点头,他才开始。

他说得什么,楚允听不懂,只待安静的听完,她才道:“您刚才说的太复杂了,能直接说结果吗?”

那位男士推了推眼镜,刚要开口,就被老板打断了,“听不懂,我来说给你听。”周阔“嚯”地站起来,走到楚允身边把她拽了起来,然后一路拽了出去。

面对“人去楼空”,法务部的同仁们面面相觑,最后依然是那位戴眼镜的男士开口,都散了吧。

楚允顺从地被周阔一路拽着胳膊拖着走,一点都没有反抗,她此刻全身无力,从心到身都是疲惫的。

没有被带到十七层,而是直接下到了一楼。坐到周阔的车里,楚允莫名放松。周阔看了她一眼,这样看她脸色依然不好,刚才她一进来,他就发现了。周阔忽略掉这个问题,对她说:“不要以为你睡了新鼎的老总,就能为所欲为……”

“噗,”她的一声轻笑,打断了他,只见她虽然是笑的,却笑得好浮,像是轻轻一抹就能抹掉似的,再仔细看,竟会觉得有些哀凄。

男人与女人到底谁更心狠,周阔觉得谁在乎谁TMD地就狠不起来。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狩猎方,此刻却像困兽一样,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嘴角扯得太难看,他用嘴堵住了她的。无论周阔怎样诱惑,楚允都不为所动,这小色女难得如此无欲无求。

周阔无力放弃了,他嘲她:“这是受了什么打击,不能是因为那违约金吧。”

“刚从许医生那回来。”她倒是实话实说,可周阔听完却变了脸色,他声音里戏谑没了,异常严肃道:“找他给你请律师,还是掏钱。”

“不能是看病吗?”楚允倚着车门看着他,周阔的脸色更难看了,声音急道:“你怎么了?”一句“你别急,合约的事可以再商量”刚要出口,就听楚允说道:“逗你的,我没事,不是告诉过你我没有大问题,就是当年高考压力大,做了几回心理疏导。”

周阔掐死她,不,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暗暗骂自己贱,并下决心,一切就按之前与法务部商量的那么办。这个心他狠的下来,他怎么就忘了,想要什么就去拿,拿不到就抢,抢不到,就该想办法逼着对方自己交出来,这才是他一贯的行事方式。

☆、总裁真的做到了不闻不问

“下车。”周阔不看她,眼睛望着前方玻璃。唉,楚允轻叹,他车里又暖和又舒服,本想

多呆一会的。

最终楚允还是下车了,她觉得她不能这么欺负人,欺负一个对她……付出真心的人。周阔现在对她是什么意思,她看得出来。

楚允基本是个不婚族,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周阔是不是以结婚为前提在跟她谈朋友,当她被他诱惑了后,她想的只是来吧,一起快活啊。

当她跟周阔都开始意识到,他们越来越当真了,于是做出了各自的选择,男人选择了继续,女人选择了终止。想终止的颇有留恋,想继续的准备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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