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弟弟是暴君(49)+番外

幸亏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她们,否则还真要被她搞得里外不是人。

赵蛮目光依旧不离轻城,眉眼微弯,徐徐开口:“原来如此。”

福全张了张嘴,又闭上。虽然于心不忍,可形势对她们不利,这个时候她若是帮荣恩辩解,赵蛮的怒火就该全朝向她们了,到时候,这个小疯子还不知会对她们做出什么事来。算是她对不起荣恩,大不了,她以后补偿荣恩就是。

荣庆道:“你要算账,也该先找荣恩才是。”

赵蛮眼中嘲讽笑意愈浓:“我找她算什么账,她……”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轻城,正要继续往下说。

轻城一个激灵,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赵蛮想做什么?难道他想把他们串通的事说出来?

这怎么行?福全和荣庆会恨死她的。

她当机立断,截断他的话道:“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我愿意和她们一起受罚。”现在还不是揭露真相的时候。

轻城自有自己的盘算:眼下赵蛮暂时占据了上风,可以他的身份势力,在宫中终究弱势。他再凶狠,总不能杀了福全与荣庆,最多也只能吓唬两人一番,小小出一口恶气。之后怎么办?他还得放她们俩走。

等到福全回宫,她背靠皇后和太子,或许一时奈何不了武力值惊人的赵蛮,可要对付自己一个小小的庶公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何必为了出一时之气,自惹麻烦?

更何况,只要她和赵蛮的真实关系不暴露,福全和荣庆再要对付赵蛮,必定还会找她,到时继续像这次一样里应外合,赵蛮便不至于再次被她们算计。

怎么想都是两全其美的事。

可赵蛮这样老子天下第一,只信拳头,谁也不怕的性子,显然无法理解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

前一夜她和赵蛮最终定计时,就因为看法不一争执过。她关照赵蛮不可以把这件事说出来,赵蛮却不以为然。最后两人吵了一架,赵蛮怪她不相信他能护住她,她气他不理解她,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掉问题,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结果那个榆木脑袋根本理解不了她的苦心,怎么说都不听。

吵到最后,她不争气地委屈哭了,赵蛮总算偃旗息鼓,没有再说什么。她本以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原来,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答应她的请求,只是不想和她争执,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会儿,轻城愿意受罚的言论一出,赵蛮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轻城目光盈盈,乞求地看着他。

赵蛮气恼:这样看他也没用!他下定决心想做的事,什么时候被人左右过?今天他就是要让福全和荣庆两个臭女人知道,姐姐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她……

轻城心急如焚,眼尾发红,似有晶莹的泪珠沁出。

赵蛮更气了:妈的!不就是要她承认她是帮着他的吗,他就这么见不得人,露出这样可怜的表情做什么?

至于急得……哭了?赵蛮垂于腿侧的手蓦地握紧,咬着牙,怒气冲冲地道:“你敢骗我,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轻城心里松了一口气,低垂着头,含泪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赵蛮心里窝火,扭头不想看她,转向福全和荣庆方向,不耐烦地道:“一人一个条件,你们考虑清楚没有,答不答应?”

福全何曾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过,无奈形势比人强,忍气吞声地问:“什么条件?”

赵蛮道:“你的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再说。爽快些,你只要告诉我答不答应?”他原本是想要福全答应在皇后娘娘面前说项,为轻城挑选一个靠谱的驸马的。可现在这样,显然是没法提的。

福全犹豫。

荣庆拉了拉她的袖角,给她使了个眼色:先答应他,离开这里再说。等到回去了,她们就不怕他了。到时候,他的要求若是太过分,她们坚决不承认,他又能奈她们何?

福全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好。”

赵蛮又看向荣庆,脸色越发阴沉可怖。

荣庆害怕地往福全身后缩了缩。

赵蛮道:“你的条件简单,以后不许纠缠姜重,否则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荣庆一愣,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赵蛮根本不为所动,恶狠狠地道:“答不答应?不答应也可以,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断,就说你是在山上摔断的。你断了腿总不好缠着他不放了吧。”

荣庆脸色惨白,她为姜重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是当真想要他做她的驸马,万万不愿答应这种条件的,可……赵蛮这蛮子,向来说到做到,要他真把她的腿打断了,她还怎么活?

她的眼泪流得越发汹涌,哭得稀里哗啦,委委屈屈地道:“我,我答应。”

可惜在场无人怜香惜玉。

“至于荣恩皇姐,”赵蛮看都不看轻城,负气道,“以后离我远一点,要多远有多远,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一时没有听到答话声。

赵蛮气呼呼地道:“你哑巴了吗?”

轻城柔细的声音这才响起:“好,我答应你。”

听了这个答案,赵蛮更气了。

偏偏这时候福全强装镇定的声音响起:“你的条件我们全答应了,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赵蛮正当不痛快,闻言,眉梢眼角间戾气毕现:“你们心里是不是在想,我让你们走了,到时你们翻脸不认账,我也拿你们没办法?”

福全和荣庆都是大惊,连连摇头:“没有的事。”

赵蛮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们?”

福全心头打鼓:“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蛮道:“留下表记再走。”

福全松了一口气,只是留下表记,还好还好,正要解下腰间的玉佩。赵蛮不屑的声音响起:“我要那个破玩意儿做什么?”

破玩意儿?这是和田进贡的羊脂白玉所制,通体晶莹雪白,毫无瑕疵,又经大师雕琢,她问母后要了很久才要到手,他居然说是破玩意儿?福全气得半死,跺脚怒道:“你到底要怎样?”

赵蛮面无表情地道:“一人留下一只罗袜。”

一切声音忽然静止,福全的怒骂,荣庆的哭泣,甚至轻城的呼吸声,仿佛忽然被卡住了脖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女孩子的玉足是何等隐私的部位,足上罗袜更是堪比小衣的贴身之物,赵蛮居然叫她们一人留下一只罗袜?

赵蛮却表情平常,仿佛他说的只是一个杯子,一本书这样的寻常之物罢了。

轻城目瞪口呆,若不是她也是被执行对象之一,她真要为赵蛮送上大写的两个字“佩服”。有了这样的“表记”,等于是捏住了她们几个的命脉,谁也不敢冒着罗袜被拿出示众的风险,对已经答应的事出尔反尔了。

只是,这个法子委实无耻了些,不,是相当无耻!若不是赵蛮年纪小,再大些,怕不是要被人认作登徒子?

“你是认真的?”福全不敢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