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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是暴君(155)+番外

这是什么破规矩,他怎么没听说过?

婚期在明年三月,如今才九月,掐指一算,要足足半年见不到她,他怎么忍得了?

他问了一圈,有些讲究的人家是有这种规矩的。可在皇家,根本就没人管,福全和卢毓婚前还不是常常见面?还一起出游呢。偏偏轻城咬定了要守规矩,任他撒泼打赖,百般用计,就是死活不肯见他。

他被一拦再拦后,总算回过味来,猜测:他是不是在哪里得罪姐姐了吧?否则,以她素来的脾气,早该对他心软了。

想明白了,他也就不再啰嗦,带着钱小二转身就走。

鹧鸪有些奇怪:这次荣王殿下怎么走得这么干脆?

里面传来轻城的声音:“鹧鸪。”

她走进去,就见轻城将刚写好的信收好,递给她道:“让汪慎派人送给玉城姐姐。”

姜玉城在春猎过后不久就回了勇安伯府,她终究是祝家的媳妇,无法在国公府常住。轻城担心她,时常派人去问候、赏赐姜玉城,好让勇安伯府不敢轻慢她。好在姜玉城也想通了,索性对丈夫不抱指望,倒反而比从前过得舒心。

鹧鸪接过,应下,正要出去,就听轻城问:“他走了?”

鹧鸪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赵玺,答道:“是。”

轻城出神片刻,似乎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下,终究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道:“你先去找汪慎吧。”

鹧鸪恭敬地退出。

轻城空下来,望着书桌上的根雕雄鹰镇纸发呆。这镇纸是赵玺从西北为她带回来的礼物之一,还是赵玺亲手雕的,雕工虽然一般,线条也显得粗糙,但整只鹰却十分生动,气势十足,像极了赵玺的风格。

她叹了一口气,索性重新提笔,饱蘸了墨,打算练一会儿字静静心。刚写了几个字,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呼唤:“姐姐!”一双手臂伸过来,从后撑住她两边的桌沿,将她整个人圈在其中。

少年灼热的体温传了过来,呼吸仿佛就在她耳边。她吓得手一抖,一滴墨滴在宣纸上,整张纸顿时全废了。

她头痛欲裂地放下笔,转过身去,差点撞入他的胸口。他站得离她实在太近,近到一抬头,一呼吸仿佛就能触碰到。

轻城懊恼:她怎么就贪图省事,坐了张绣墩,没找张有椅背的椅子坐?这下好了,他这个姿势,两人之间毫无阻挡,怎么看怎么不安全。

他俯身而下,存在感越发强烈,她心头乱跳,手撑着凳沿,被迫往书桌方向后仰,试图和他拉开距离,一边强自镇定地问他道:“你怎么进来的?”

赵玺用下巴努了努身后。

轻城看见了后面大开的窗户,明晃晃地昭示了他进来的路径,不由气绝:“你倒是长本事了,不经通传,爬窗闯了进来。”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可我通传了,姐姐根本不见我。”

轻城哑然。

身子已经抵上了书桌,退无可退,两边是他的手臂,如铜墙铁壁围绕住她,她被困在他的世界中,无处躲藏,窘迫地道:“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

赵玺眼神微暗,拒绝得干脆:“不。”

轻城:“……”气得直瞪他,“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他道:“讲理了就见不到你了。”

轻城心堵:“现在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吧?婚前见面不吉……唔……”

他气势汹汹,直接压下来,堵住了他不想听的所有话语。

第99章

唇上的触感又重又暖,陌生又熟悉,轻城睁大眼睛,完全呆住了。

这是赵玺第三次亲她,第一次,她在醉中,记忆如同隔着一层纱,不知是真是幻;第二次,在奉国将军府,他轻啄一口,一沾即退。这一回则是是第三次,她清醒着,他也没有马上退却,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唇瓣紧紧贴着她的唇,亲昵而强势。

头脑嗡嗡,血液奔涌,她只觉心跳越来越快,一股热浪席卷全身,连呼吸都已忘却。

赵玺的呼吸也开始不稳,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两人就这么傻呆呆地唇贴着唇过了片刻,他忽然放开她,猛地后退一步,垂下了眼。

轻城好不容易透过气来,不明所以。她呆了呆,这才发现他的脸颊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他这是……害羞了?

饶是轻城此时脑中如一片浆糊,心神混乱无比,也不由生起惊讶来:赵玺会害羞,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儿。记得上次被他带回奉国将军府,这混蛋可是想抱就抱,想亲就亲,过分得很。今儿这是怎么了?

赵玺忽然伸出手来,探向她胸前。

这家伙要干什么?轻城脑袋“轰”的一下,警惕地抬手要护住胸口,却哪及得上他的速度。

他的手落了下来,她生气地叫了声“蛮奴”,他已抓住她两边的衣襟,然后……轻轻帮她拢了拢领口?

嘎?轻城一脸懵地低下头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

这件交领杭绸掐腰小袄原是她沐浴后随手拿来披在身上的,领口开得低,不知何时,一颗盘扣脱了开来,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大片雪白的肌肤。从他的角度,居高临下看来,隐隐还能看到里面藕粉色的抹胸,以及抹胸下的丘壑起伏,春色无边。

他他他,难怪刚刚是那个表现。

她不由大窘,脑中嗡嗡,一片空白,僵硬着身子任他仔仔细细地帮她扣好盘扣。

赵玺忽然就笑了起来,眸中若有星光灿烂。轻城恼羞成怒,伸手推他:“你还不走,你……你做什么?”

他弯下腰,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抬头对她笑得狡黠:“姐姐赶我一次我就亲你一下。再要赶我,我就当姐姐在暗示我亲你了。”

这个无赖!这才定下名分,他就越发放肆了。轻城气苦:“赵蛮奴,你把我当什么人?”

赵玺低头看她,神情专注,目光缱绻,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最最喜欢的人啊。”

直白的话语如汹涌洪水冲击她的心堤,轻城的怒气顿时全被堵住,脸上越来越热。这家伙,这种话也能随口就说出来吗,他知不知道什么是害臊?

心中且忧且喜,可想到竹简“三次不成”的预言,她终究还是狠下心来,冷下脸道:“少油嘴滑舌。”

赵玺也不辩解,捉住她柔软的手,强行放到自己心口,目光热烈而坦荡:“姐姐不信的话,摸摸我这里。”

手掌下,他的心脏咚咚跳动,快速有力,密如擂鼓。轻城如被烫到,飞也似地缩了手,心跳得比他更快。

这家伙,怎么就这样,这样叫人伤脑筋?不行,不可以再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勉强镇定下来,竭力维持冷淡的模样道:“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什么话?说姐姐是我最最喜欢的人吗?”他一脸不解,“这本来就是实话,为什么不能说?”

轻城招架不住,气得想跺脚:“被人听到,成何体统?”

“原来姐姐是怕被别人听到。”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喑哑着嗓子附到她耳边,抵着她的耳朵道,“那我只悄悄地说给姐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