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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是个技术活(167)

“别看。”江苒的声音又发起抖来,低低哀求道,“别看,十一。”哀求声却很快变成惊喘声,“别这样,你怎么能用手……”她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哭出来了,只能无助地、一叠声地喊着,“十一,十一,别……”

卫襄的声音沙哑之极,却要命地吸引人,似乎含着浅浅的笑意,低语道:“别怎样?是这样,还是这样,或是……这样?”

也不知他动作了什么,江苒几乎尖叫出来,却被及时堵住。

良久,江苒喘着气,难耐地道:“求你,别亲那里,我,我好难受。”

“难受吗?”卫襄的气息也有些不稳,诱哄地道,“不然你亲亲我,让我也难受一下?”

没有听到江苒的回答,只听到轻轻的“啵”的一声。

卫襄不满道:“就这样吗?不对不对,看来苒苒还没学会,还是我来教教苒苒吧,要这样……”

他的声音再次沉寂下去,只余暧昧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接着他带笑的声音耳语般响起:“苒苒,你看,你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却没有听到江苒的声音,只有乱了的呼吸声。

卫襄轻声道:“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好,你这个混蛋!”江苒羞恼的声音响起,喘息得更剧烈了。

卫襄的声音也开始不稳,带笑道:“口是心非的苒苒。”

江苒倒抽一口气,带着猫儿般低低呜咽的声音响起:“不行,这尺寸,好疼。”

卫襄喘息着抚慰她道:“别怕,我轻轻的,慢慢的。”床帐猛地一晃,江苒一声痛呼呼到一半,又被堵住,轻微的暧昧声音响起。

似乎静止了很久,纱帐中,细细的女子声音响起,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床帐又开始晃动,越来越激烈。

鸳鸯交颈,凤凰于飞,满室旖旎,春意正浓。

日渐西斜,暖意消融,屋外,鸣鸾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愁眉苦脸地问折柳道:“折柳姑姑,主上方才生了好大的气,不会拿王妃怎么样吧?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折柳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鸣鸾迟疑道:“我们要不要敲门?我怎么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哭声?“

折柳还是没有回答。

鸣蛩去大厨房看主上和王妃的晚膳了,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鸣鸾跺了跺脚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上前要敲门。

折柳一把扯住她,言简意赅地道:“等着。”

鸣鸾不解,还待再问,屋子里忽然传出卫襄懒洋洋的声音:“来人,备水。”

两人对视一眼,鸣蛩立刻手脚麻利地去小厨房,将一直烧在炉上的水倒了一铜盆,折柳拿了毛巾子,两人推开门,小心地走了进去。

窗户紧闭,屋里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鸣蛩悄悄抬眼看去,但见纱帐低垂,帐中隐隐有一人坐于床边。床下散落着几件破碎的衣衫,还有一件揉成一团的妃色衣物。

“放下吧,出去。”卫襄淡淡的声音响起。

鸣蛩心头一跳,不敢多看。和折柳依言将手中之物放于床脚,垂头小碎步倒退了出去。

直到房门重新关上,她才抑制住砰砰的心跳声,好奇地问折柳:“折柳姑姑,主上的声音好像不像生气啊,我怎么觉得他很高兴的样子?”

折柳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回答了她:“主上当然很高兴。”

“为什么?”鸣蛩不解,明明进屋的时候还气得踢了门,怎么这就高兴起来了,王妃究竟做了什么让他这么高兴?对了,刚刚怎么没听到王妃的动静。

折柳叹气,她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傻徒弟。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鸣蛩的头道:“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不管主上因为什么生气,断没有敦伦之后还生气的道理,你就不用担心王妃了。”

“啊?”鸣蛩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屋中,纱帐被勾起半边,卫襄随意披了件外袍,纡尊降贵地亲自绞了毛巾,为江苒清洗。

锦被中,闭目沉睡的江苒不满地呢喃了声,又沉沉睡去。他唇边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动作越发轻柔了。她实在是娇弱,刚刚那一场盛宴,他还未尽兴,却已经把她累坏了。

目光落在床单上一抹殷红上,他不禁有些出神:他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只要她好好的在他身边便已满足,没想到她元红尚在。若真如她所说,掳走她的人是她前世的丈夫,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她,没有对她出手呢?以那人对她的执着,没有理由会轻易放过她。除非……

对方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

他神情一凛: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对方做不到呢?他隐约觉得这个原因多半就是对方身份的关键之处,却一时想之不透。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低低的禀报声:“主上,鹿铭苑传来休息,说是那人开口了。”鹿铭苑就是先前江苒去过的审问金元宝的院子。

“告诉计桐,我一会儿就去。”卫襄回头看向江苒,想到刚刚她在自己身下不堪承受,软语相求的模样,不由唇边泛起一丝笑来。他的苒苒,终于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他的心仿佛融化了般,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她饱满娇嫩的樱唇。睡梦中的江苒却忽地脸色大变,猛地一推。卫襄猝不及防,被她推离了数寸,再看时,江苒已满脸惊惶地睁开了眼睛。待看清是他,才松了一口气,虚弱地叫了一声:“十一,原来是你。”

她眸中的脆弱直直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忽然想起在离开齐王府的那个晚上,她被噩梦缠绕,绝望而悲怆地喊着“陈文旭,你放过我吧”。

他的心蓦地大痛,前世的苒苒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惊弓之鸟的模样?前世,为什么他会错过她?

“是我。”他道,面上笑意盈盈,丝毫不露心中的疼痛。

江苒挣扎着要起身,卫襄忙搂住她,柔声问道,“你不多睡一会儿?”

锦被之下,她身无寸缕,偎依在他怀中,不由脸蛋儿通红,摇了摇头道:“我睡不着了。”

都怪他不好,把她吵醒了,卫襄心中暗暗自责,又劝她:“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毕竟,”他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轻轻道,“方才到最后,你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轰”一下,江苒整个人都快点着了,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想说什么,却哆嗦着嘴说不出,卫襄的唇却温柔地抵了上来,柔声道:“刚才,我很欢喜。苒苒,你欢喜吗?”

他他他……江苒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刚醒时想起的噩梦早就丢于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刚才的一幕幕又在脑中回放。

她从不知,男子逗引女子竟能有那么多手段,也从不知自己的身体竟会这么敏感柔软,在他仿佛拨弄琴弦的动作下沉沦、忘情。

她素来觉得,夫妻之事只有痛苦和忍耐,不过是妻子对丈夫的义务而已,却没有想到,痛苦中竟会带着隐秘的欢愉,忍耐到后来会变作情不自禁,最后彻底淹没在他给予她的狂风暴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