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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51)+番外

徐氏嗤笑:“大嫂不必气急败坏的。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不过也难怪,”她轻蔑地看了一眼朱弦道,“老五除了吃喝玩乐又会什么,凭什么高看他一眼,他媳妇又凭什么压我们一头?”

“够了!”许老太太再忍不住,出言叫停,神情严厉。

两人都住了嘴,不过一个面含冷笑,一个气得脸色通红。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和谐的一家人啊O(∩_∩)O

感谢小天使“公子太白”灌溉营养液~

第36章 调戏

许飞花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惹出这么多言语官司来, 素白着一张脸,咬了咬唇,眼圈又红了,眼珠儿在眼眶中不断地打着转儿, 真真是我见犹怜。

可惜没人顾得上她。

徐氏扫了桌上的各色布料一眼, 神情不屑:“这布料你们分吧, 我如果想要,自有人会送来。我可不是那等嫁妆寒酸的破落户。”说罢,对许老太太草草行了一礼道,“太夫人, 我先告辞了,两个孩子还在等我呢。”扬长而去。

骄狂之态, 溢于言表。

许老太太神色阴沉,却一言不发。丁氏目中闪过尴尬和愤恨之色。

朱弦冷眼旁观,觉得有意思极了:徐氏一个娘家倒台的庶子媳妇竟敢如此张狂,丁氏的面子都不给, 而丁氏似乎也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连许老太太都对她退让三分。徐氏,到底有什么倚仗呢?

丁氏缓了缓,对朱弦勉强笑道:“五弟妹,三弟妹脾气上来了,一贯口不择言, 你休要听信她的。”

朱弦善解人意地道:“我省得的。二嫂嫁进来时家里还是侯府,自然不同。大嫂对我好,不在那些东西。”这个家, 看轻他们的何止丁氏。朱弦心里明白,可也犯不着在这时得罪丁氏。说到底,想要别人看得起,还得自己能立得起来,并不是吵闹两句就有用的。

丁氏见她神色诚恳,心略略定了定,想着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娇娇憨憨的好糊弄得多,面上现出一丝笑影:“你明白就好。嫁妆的话你也休要放在心上。咱们家只重人品,并不在意那个。”

朱弦一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徐氏说的“嫁妆寒酸的破落户”原来指的是自己。她出嫁决定得匆忙,母亲为她攒的大部分嫁妆还在凉州,来不及送到京城,写在嫁妆单子上的,只有公中的两千两嫁妆与祖母丁太夫人送的添妆,在一般官宦人家也不算寒酸了,但明显,在谢府这个曾经的侯府却有些不够瞧。

丁氏见她呆呆的,只当她不好意思,转了话题道:“我们几个把料子分了吧。”

朱弦自然没意见,一直没有开口的谢阳看看左右,提醒道:“当真不用给三嫂留吗?”

“不用,”丁氏淡淡道,“三弟妹既如此说了,就算把料子送过去,她也不会收。”

谢阳欲言又止:自从谢贵妃和赵王倒台,谢家虽侥幸保全,却大不如前了。爵位被贬还是小事,最要命的是失了帝宠。谢家无人出仕,收益也是大不如前,像这样为了春宴另进了好料子给女眷裁衣,一年也难得一回。

徐氏在这个家,一向掐尖好强,什么都要头一份,大嫂向来让她三分。现在一时意气,说了不要,万一以后后悔,岂不是有得闹。大嫂一向贤惠,现在气头上,做事失了偏颇,只怕最后还会被徐氏疵病,落得个心胸狭窄的批评。

可她一个庶出的姑娘家,位卑言轻,既已提醒过,丁氏还不听,她也只有遵照的份。

因着这一段插曲,本来欢欢喜喜的气氛消失殆尽。几个人分完料子,朱弦打发三七把布料先送回思齐院。又因谢冕不在家,许老太太留了她用完晚饭再回去。朱弦自然不会推辞,接受了老太太的好意。

丁氏有事先告辞,朱弦送她出去。

到院门时,丁氏忽地叫住她:“五弟妹……”

朱弦抬头看向她。

丁氏道:“三弟妹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那个脾气,掐尖好强,总要把妯娌都比下去才顺心。却没什么坏心的。”

朱弦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看了丁氏一眼:丁氏这是在劝她还是在帮徐氏拉仇恨啊?

丁氏面上含笑,不见一丝异样。

朱弦笑容甜美:“多谢大嫂告知。”

丁氏道:“五弟妹以后只管多来撷英斋坐坐,我们本是旧亲,现在又是妯娌,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正该多走动些。”

朱弦垂下眸,乖巧地应下。

晚饭后,朱弦又陪着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才从荣恩堂辞别。

明月初升,晚风和煦,沿路花木繁盛,生机勃勃。夜幕中的伯府灯火初明,星星点点,照亮了朦胧的夜色。

她也不急着回去,悠闲漫步,时时驻足欣赏路边景致。走到一个僻静的路口时,路边忽然蹿出一个黑影来。

八角反应极快,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朱弦前面,将手中的灯提起。

灯火下,依稀看出来人二十多岁的模样,大眼塌鼻,疏眉阔口,生得倒是白白胖胖的,穿一件簇新的绛色绸衫,看着她嬉皮笑脸地拱了拱手道:“这不是表妹吗?”

这人是谁?这个时候,内院该落锁了,怎么会有一个外男混在里面,还一副和她很熟的模样?

朱弦停下脚步,淡淡地瞥了不速之客一眼,没有说话。

来人涎着脸笑嘻嘻地道:“表妹今日不是回门吗,怎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谢五那小子真不惜福,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也舍得冷落。可真叫表哥我心疼啊。”

朱弦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哪门子不长眼的“表哥”,居然敢来调戏她?她眉尖一挑,似笑非笑地问:“你是哪位?”

来人得她询问,精神一振,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唰地一下打开,做出风流倜傥之态:“表妹连我都不认得,可真让表哥我伤心啊。你忘了,我是你丁家的嘉彦表哥啊。”

姓丁,嘉字辈的,那不是定南侯的子侄辈吗?算起来,该是丁氏的兄弟。

朱弦心里有了数,笑意便漫上了明媚的双眸,如满天星光倒映,璀璨生辉:“原来是丁家表哥。”

“正是。”丁嘉乙被她笑得骨头都没了,眼珠子不错地看着朱弦,咽了口口水道,“表妹如此佳人,若我娶了表妹,必不舍得为了外面的娼妇让你独守空房。不过,”他情不自禁地跨前一步,眯起眼道,“能在月色下偶遇表妹,也是我的缘分。合该咱们亲近亲近。”说罢,涎笑着伸手来抓朱弦。

八角眼疾手快,“啪”的一声挥袖打落他手,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丁嘉乙“哎哟”一声收回手,恼怒地看了八角一眼。待看到八角的容貌,不由眼前一亮,怒气也没了,色迷迷地笑道:“小丫头长得倒是俏,别着急,你们主仆两个爷一起疼。”

八角大怒,一拳直接对准对方鼻梁打了过去。

丁嘉乙生得肥胖,动作倒是灵活,头一扭,八角的一拳擦着他耳畔而过,顿时落了空。他倒是乖觉,不待八角第二拳打来,哧溜一下躲到一棵树后,哇哇大叫道:“你这娘们怎么打人?我告诉你,这叫以下犯上,再这么凶,小心我告诉姐姐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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