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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139)+番外

谢渊不明就里,皱眉道:“都被这么多人撞见了,还怎么降低影响?”

谢晟笑得温文尔雅:“如果传出去我是被人陷害的呢?”

谢渊眼睛一亮:这样子的话,谢晟和谢家的名声虽然依旧会有所损伤,但性质却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这个陷害大儿子的人选……他想到谢晟先前的话,目光落到懒懒散散坐在那儿的小儿子身上,心中一动,随即询问地看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老母亲。

许老太太手中捻着小叶紫檀的佛珠,飞速地拨动着,见儿子的目光过来,长长叹了一口气,阖上了双目。

这是默认了。谢渊吃了一颗定心丸,转向小儿子。“五郎,”他缓缓开口道,“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

谢冕仿佛全然看不懂他们打的机锋,懒洋洋地答道:“听到了。”

谢渊神色骤厉:“你因嫉妒陷害兄长,你可知罪?”

谢冕眉梢挑了挑,抬起眼来,静静地看向谢渊。谢渊被他看得额角生汗,不由恼羞成怒:“莫非你还不服气不成?”

谢冕移开目光,蓦地一声嗤笑,淡淡道:“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谢渊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勃然道:“这些年,你举止浪荡,行为不堪,败坏家族名声,我说过什么没有?你认下这事,也是为从前的过错弥补一二。”

谢冕目中嘲弄之意更浓,一时没有吭声。

谢渊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厉声逼问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谢冕还没有开口,旁边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响起:“我不答应。”

众人愕然看过去,却是朱弦抬起头来,朗声拒绝。

谢渊皱眉:“此乃我父子之事,尔一妇人,休得多言。”

朱弦站起身来,冷冷道:“五爷是我的夫君,如今伯爷要辱我夫君名声,还叫我们受害之人不得开口,天下哪有这等蛮不讲理之事!”她在一边听着,委实肺都要气炸了。谢渊谢晟怎么能如此无耻,就这样把罪名推给了她的鱼郎,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想必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鱼郎竟全然一副逆来顺受之态。

她怎能容许有人这样欺侮她的鱼郎!

谢渊大怒:“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五郎,”他疾言厉色地瞪向谢冕,“你是怎么管你媳妇的?”

谢冕挑了挑眉,也站起身来,伸手握住朱弦的手,对她低眉而笑,面上神情欢喜之至,柔声而道:“娘子勿恼,气坏了身子可不合算。”

谢渊一口气噎在胸口,差点没把鼻子都气歪:“五郎,你!”

谢晟从容劝道:“五弟,顶撞父亲可是大不孝,弟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谢冕又是一声嗤笑,慢条斯理地道:“娘子不过是维护我罢了,休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就算认真计较起来,比起大哥曾经对父亲做的那些事又算得了什么?”

“你!”谢晟脸色倏变,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谢冕似笑非笑地道:“父亲气量宽宏,既然当年连大哥都能原谅,母亲也一直好好地活到了现在,娘子言语上小小的得罪又算得了什么?”

这下连谢渊的脸色都变了,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是全忘了吗?”

谢冕垂下眼,神色阴郁,语气嘲讽:“我若不忘,又岂能活到今日?毕竟父亲可是十分‘仁慈’的,长兄也是出了名的‘孝悌’。”

上座上,许老太太也睁开了眼,震惊地看向他。那时鱼郎才几岁,竟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机?

谢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又是难堪又是愤怒。他急剧地喘了几口气,猛地抓起手边的茶盏扔了过来:“你这个逆子!”

青花瓷的茶盏如流星飞至,恰恰对准谢冕的额头。朱弦手一动,想要接下,谢冕握住她手,不让她动,空着的一手伸出,轻轻巧巧地接住茶盏,淡淡笑道:“父亲的准头是越发好了。”

“你……”谢渊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一眼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用的宝剑,蓦地大步过去,“铮”一声拔出了剑。

许老太太吃了一惊,失声道:“你做什么?”

“这个逆子,我只恨当初心软,留下了这个孽种!”谢渊咬牙切齿,执剑向谢冕走去。他看过去,但见幼子一对黑漆漆白分明的凤眸中含讥带讽,充满了嘲弄,只觉头脑中“嗡”的一声,怒气上涌,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一剑向谢冕劈去。

许老太太吓得魂都没了,连手中的佛珠都顾不得,站起身向谢渊追去。却哪来得及。

剑光似雪,寒气四溢,势不可挡。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轻笑声,一个众人都十分熟悉的低哑清冷的声音响起:“妙,真妙,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幕。”

谢渊的身子猛地一僵,剑光微滞,就见一只手从剑影中奇迹般地穿了进来,伸指一弹。一声清越的剑吟声响起,他只觉一股大力从剑脊上传来,带动虎口巨震,再握不住宝剑,哐啷坠地。

他顾不得惊奇小儿子竟有如此本事,又惊又怒地看向门口。

门口处,不知何时亭亭而站着一个素服银钗,乌眉如画,明眸似水的女子,岁月仿佛格外厚待她,纵然时光流逝,也未带走她半分美丽,反而因着岁月的沉淀,眼角眉梢越发充满了动人的韵味。

周夫人!

俞妈妈在一边焦急地试图阻拦她,却被红鸾抵在一旁,动弹不得。

谢渊面如锅底,厉声问道:“周氏,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明明让人看好了秋韶院,周氏是怎么出来的?

谢冕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当时为了尽早得知朱弦的下落,帮了周夫人一把,让她得以离开秋韶院,没想到她倒是好本事,到这个时候还没被人发现。此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事。

周夫人掩口一笑,仪态万千:“伯爷谬矣,我是这个府的伯夫人,来这里不是理所应当?”她对着谢晟眨了眨眼,嫣然道,“你说是吗,晟儿?对了,我还没恭喜你,新得一房美妾。”

谢晟脸色惨白,目光仿佛定住般,怔怔地看着她,嗫喏道:“阿寿……”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成了当年稚嫩的少年郎。

这一下子,谢渊的脸不仅发黑,还开始发绿了,哆嗦着嘴,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道:“晟儿,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许老太太见实在不像样,亲自上前关上门,看了眼留在堂内的谢冕夫妇,却不好赶人了,只得摇头叹息,默念“冤孽”。

谢晟失魂落魄地道:“我当年答应父亲不见阿寿,父亲便会保下她的性命。这些年,儿子并没有踏入秋韶院一步。”

谢渊恨道:“那今日……”

谢晟道:“今日是阿寿来见我,非我所愿。”

周夫人含笑道:“是啊,十四年了。我可是天天都念着伯爷和晟儿呢。想着你们每日在人前扮演着父慈子孝,委实辛苦。”她忽地向前走了两步,挨近谢晟,附到他耳边轻轻道,“好晟儿,你喜不喜欢母亲帮你找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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