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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127)+番外

“那些人……”她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口疼得厉害,声音十分干哑。

丁香递了杯水给她,安慰她道:“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们了。”

她疑惑地看向丁香。

丁香一脸感激地道:“我们是碰到好人了。月容姑娘心善,出银子帮我们打发了那些恶人,又帮你请了大夫疗伤。还帮我在流芳阁找了个厨房里帮忙的活,工钱很高。”

“流芳阁?”朱弦疑惑,流芳阁不是花月容的地盘,出了名的烟花之地吗?虽然花月容没有要求丁香卖身。可对女儿家来说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此前丁香不还嚷着不能去腌臜地方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欢喜的样子?

“嗯。”丁香见小姑娘直愣愣地看向自己身上,不由脸一红,笑道,“这身衣服就是月容姑娘赐给我的,我想着明天就要穿着去帮工了,今天试试看合不合身。”

朱弦不大明白她为什么要脸红,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就是。既然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丁香到后来都能搭上谢显,顺利生下一个儿子,以谢冕外室的身份登堂入室,现在必定不会有事。她唯一要担心的只有如何找到方法离开这具身体,回到现实。

唉,真真叫人发愁。

作者有话要说:念念:我到底穿成了谁???

感谢小天使“美人何处”,“枫叶飘飘”,“未亡人”,“蓝冰”灌溉营养液(づ ̄ 3 ̄)づ

第83章 自己

丁香走过去打开了窗。和暖的春风缓缓吹了进来, 冲淡了屋中伤药的气味。朱弦看过去,发现窗外是一个小小的简陋的院子,院中种着一棵高大的老榆树,几只雀儿栖息在树枝上, 叽叽喳喳地叫着。

小院虽然简陋, 收拾得倒是整整齐齐的。

丁香回过来, 见她一副木呆呆的模样,不由担心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嘀咕道:“难道是被摔傻了?”

朱弦不适地躲开她的手。

丁香不以为意, 扶着她坐了起来,端起清粥舀了一勺要往她口中喂。朱弦头疼, 欲要伸手接过碗勺,却觉手直发软,根本使不出力气。

“还是我来吧。”丁香脆生生地道,一脸后怕, “你受伤太重啦,差一点就……摸到你没气那会儿可把我吓死了。”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今天就让我服侍你一回,不然我这心也不得安。”

朱弦无奈, 又实在没力气,只得僵着一张脸,任她喂食。

偏偏丁香一边喂她, 一张嘴却也不停,感激地对她道:“小妹子,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看不惯他们欺负我,挺身而出,我早就被他们抓走了,也就等不到谢公子和月容姑娘搭救。倒是连累你受了伤。”

“不必谢。”朱弦道,心中实在郁闷:这是谁家莽撞的小娘子,年纪小小,也敢学人家打抱不平,这不,打出事来了吧?

丁香关切地问:“却不知小妹子家住哪里,要不要我请人去送个信?”

她怎么知道?朱弦苦笑,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丁香见她神情,吃惊道:“你不记得了?”

朱弦点头。

丁香又问:“那小妹子还记得自己怎么称呼吗?”

朱弦垂下眼没有回答。

丁香愕然:“你连这个也忘了?”脸上现出忧色,“大夫说伤到脑袋可能会有损记忆,果然如此。”她顿了顿,又道,“既然这样,小妹子就先在我家里住下吧,慢慢打听谁家丢了孩子,总能找到的。想来京城中会武的女孩子不会太多。”

会武?朱弦一愣,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久远的记忆一晃而过。她心中一动,捞起自己左臂的袖子,露出肘部一颗浑圆的,黄豆大小的淡青色胎记。

怎么会这样?她震惊地看着熟悉的胎记,只觉世间之事实在不可思议,颤声问丁香道:“你这里有没有铜镜?我,我想看看我自己。”

丁香怔了怔,随即想到女孩子多半爱美,小姑娘脸上也挨了两下,想必要检查自己的容貌可有受损。她见朱弦实在急切,将喂了一半的粥放下,起身去妆台取了一面铜镜过来。

铜镜中,现出一张稚嫩的面容,乌眉如黛,明眸璀璨,原该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只可惜鼻青脸肿,皮肤黑而粗糙,还缺了两颗大门牙,和“美”这一字无论如何都搭不上边了。

朱弦悲伤地发现:这个莽撞的,好打抱不平的傻丫头赫然是过去的自己。

她想起来了,八岁那年,正当换牙的她随回京述职的父亲看望祖母,祖母见到她的模样,差点没晕过去:她漂亮可爱的大孙女,不过去了西北一年,就从一个粉团子变成了黑炭头,还是个缺了牙的黑炭头!

祖母下定决心要把她变回淑女,赏了她不少适合小姑娘穿戴的首饰和衣服,银镂水仙花绞丝镯子就是其中之一,她爱它精巧,那一段日子常常戴着。

后来父亲准备离京回凉州,临行之前,携她去西华坊游玩,结果父亲经过一棋铺,见有人对弈,在旁看得入了迷不肯迈步。她在一边等得无聊,瞅着人不注意,就悄悄溜了出来。

经过一条小巷时,听到了男子的怒吼声与年轻女子的苦苦哀求之声。她心中好奇,悄悄过去看了一眼,就看到被堵住中间的布衣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她不知怎的,想起娘亲跟她讲过的行侠仗义的故事,脑袋发热,就冲了进去。

结果这一年来她虽然跟着娘亲学了些三脚猫的武艺,可毕竟年幼,根基不牢。初时仗着身手灵活还能占些上风,时间一久,她力气不足,对方又熟悉了她的武功路数,很快就对方抓住,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她的脑袋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背过气去,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的失踪让朱家炸了锅,祖母因此重罚了父亲,又不敢声张,悄悄让人寻她,却始终没有一点音信。后来,还是她自己主动找回家的,身上的衣服首饰却全都换了一遍。家人问她失踪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到凉州后,娘亲因这事和父亲生了好大的气,后怕之余,本来不愿传给她的内功修行心法也破例传给了她。她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难道说,她要寻回朱家去,等八岁的自己回来了,现在的自己才能离开?可她现在这个模样回去,怕不是要把祖母和父亲吓坏吧。而且,如果八岁的自己一直不回来,难道她要一直在这个身体里呆下去,那现实中的她该怎么办?

她咬着唇,踌躇难决:或者还是等伤养得稍微好一些,不那么吓人时再回去?扮演八岁时的自己,她应该能胜任吧?

*

春日暖暖,微风徐徐,正是怡人之时。

小而破旧的院子中,院门紧闭,静寂无声。院中的老槐树枝叶沙沙,摇碎一地光影。朱弦愁眉苦脸地倚着树干抱膝而坐,忧心忡忡。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伤势一天天好转起来,已能顺利地下地行走,却始终困在八岁的身体中,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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