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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养成技巧(116)+番外

谢冕越看越心痒难耐,五指抚上她玉颈处的红梅,轻轻笑道:“他们知道我们恩爱是好事,让他们羡慕去,有什么好害羞的?”谢夫人的插手提醒了他,下午那一场旖旎他本是有意为之,好打消某些人不该有的念头。只是,确实有些太欺负她了,还是以那样猝不及防的方式暴露于人前,也难怪她恼恨。

朱弦更怒,合着不是他脖子上被种了草莓,嘴唇被吻肿,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她冷冷开口道:“五爷不必再说了,这几日我们还是暂时分床睡的好。”

谢冕见她真气着了,摸摸鼻子暂时让了一步,见她要睡炕,叫住她道:“哪能让娘子睡那里。”朱弦不理他,正要推开他,钻入炕上的被窝,谢冕手臂忽地收紧,附在她耳边轻轻道:“要不然我们俩一起睡炕?换个地方也别有一番风味。”说到后来,语声暧昧,惹人遐想。

朱弦:“……”直接一个向后的肘锤回答了他的提议。

谢冕失笑,后退一步让开她的招式,讨饶道:“娘子息怒,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朱弦冷着脸:“分床睡也能说话,我又没堵住你的嘴巴。”

谢冕见她态度坚决,心知她气狠了,投降道:“那好,你睡床,我睡这里吧。床上总要舒服些。”见她不理会他,索性一把横抱起她,在她的挣扎中将她抱上床,塞进了被窝中。

他却没有马上去炕上睡下,在她身边坐下,低头凝视着她。

朱弦被他看得发毛,赶快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谢冕犹豫了下道:“是关于周夫人的事。”他顿了顿,语气慎重起来,“以后若她再要见你,你千万休要理会她。”他这个娘亲,心之狠,手之辣,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就怕他不在时,念念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他的神色带上一丝苦笑,又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鬓发道:“念念,最近几日我会越来越忙,怕顾不上你,你一定要小心。”

朱弦心中疑惑:关于周夫人,自己确实有很多不解之处,她和谢冕怎么会弄到如今母不母、子不子的地步的?而且,周夫人幽居在秋韶院,说是被软禁了,又能自由召见外人;说是正常,偏偏秋韶院又败落成那样。还有自己进入秋韶院后诡异的熟悉感,委实难以解释。她小心翼翼地问谢冕道:“她不是你的亲娘吗?”

谢冕的手落下,紧紧攥着被角,目光有些发冷:“很久之前,就不是了。”

朱弦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谢冕望着她茫然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周夫人之事实在难以宣诸于口,念念现在没有记忆,叫他如何启齿?他想了想,含含糊糊地道:“周夫人和谢家有深仇大恨,一心想要毁了谢家,所以念念,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她。”

朱弦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可不知怎的,心里又隐隐觉得自己早就该知道了。她望着谢冕僵硬的身形,低垂的眼睑与几乎凝固的表情,心头忽地一颤:那是他的生母啊,一个孩子要对母亲说出这样的评价,该得经历了多少失望。

又酸又软的心情仿佛自由意志,弥漫开来,她再忍不住,从锦被中伸出双臂,轻轻地搂住了他,柔声而道:“鱼郎,你别难过,你还有我。”

谢冕一阵恍惚,曾经的记忆与现实重叠:十四年前,她站在铜镜前,双臂环绕,回抱住自己,告诉他,他还有她;十四年后,她再次拥抱住他,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他的念念呵,时光荏苒,她却从来没有变过,依旧有着一颗天底下最柔软的心。他何其有幸,能够在时光的间隙中屡屡遇见她,为他原本灰暗的天空带来最明亮的色彩。

心口酸酸的,涨涨的,仿佛有什么充斥着胸臆,心中激荡不已。“念念……”他低低地,温柔地呼唤着,将头埋在她雪白柔腻的颈窝中,紧紧回搂住她。

第76章 春宴

许久, 感觉到她因他过紧的禁锢在挣扎,他才松开她,依旧将她送回被窝中,仔细地盖好。

朱弦却想起有事问他:“你那个许表妹怎么非要嫁你, 难道做妾很好吗?老太太既疼她, 当初怎么没让她嫁你做妻子?”她委实想不通, 谢冕婚事艰难,许表妹就算身份低了些,想嫁他也不是不可能的。怎么当初不嫁,等她和谢冕成了亲, 却宁肯做妾也要嫁了?谢冕明明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许老太太还百般强逼。

谢冕道:“许表妹在家时曾经被退过亲, 坏了名声。”敬伯府也是要脸面的,就算他再不堪,也不能为嫡子娶个身份又低,名声又差的正妻。

“那她怎么就非嫁你不可了?”朱弦斜睨他, 他惯是到处留情,若是没招惹过人家,怎么人家就非他不嫁了?

谢冕连呼“冤枉”,告诉她道:“她委实另有心上人,想要嫁我, 也是因为想和心上人亲近,又知道我对女儿家一向宽容,不会和她计较罢了。”

咦, 还有这种事?朱弦心中好奇心大起,双眼闪闪发光地问道:“她心上人是谁?”而且,说什么不计较,“他就笃定你喜欢戴绿帽子?”

什么叫喜欢戴绿帽子?谢冕被她说得脸都绿了,争辩道:“不过是我不把她们放到心上罢了。”见她脸儿红扑扑的,眼睛发光,一副要继续追问的样子,他头疼地忙转了话题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下午的时候怎么会忽然想起问我拜师之事?”当时他心中只有一亲芳泽之念,没有多想,等到回过头来才发觉,她在那时忽然问这个问题显得格外突兀。

朱弦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愣才答道:“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哦?”谢冕起了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朱弦一边回忆一边道:“我好像梦到自己变作了你,然后在一个破庙碰到了郑先生,还想让你拜别人为师……”

“你说什么?”谢冕愣住,脸色大变,隔着被子一把攥住了她。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她疼得皱起眉,忍不住挣扎。谢冕猛地惊觉,放松手,心虚地道:“对不住,我实在是……”掀开被子检查她被他握住的手臂部分。

雪白的玉臂上一圈红色的印子,看着分外可怜。谢冕更心虚了,伸手轻轻揉了揉道:“我帮你去找伤药。”

“不必了。”朱弦叫住他,并不是太在意手臂,反而挂心另一件事,“你刚刚怎么反应这么大?”

谢冕凝视着她道:“因为我的确是在破庙中碰到郑先生的,而那时也的确有另一个人在我的身体中……”

朱弦彻底呆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我梦到的是真事?”

谢冕问她:“你是不是还梦到了你想让我拜杜震寰杜师父为师?”

朱弦机械地点点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完全理解不了这匪夷所思之事。

谢冕却恍然大悟,他想起了她当初在梦中歌唱,想起了她曾经对他说过,总有一天她会一直陪伴着他,许多曾经想不通的事豁然开朗:原来他遇见的一直是她,现在的已经是他妻子的她,她在梦中穿越了时间长河,与过去的他不断相逢。所以,她永远不知道又过了几年。他不断长大,她却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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