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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越感Omega(274)

鉴定报告出来了。

报告上显示,他有99.98%的概率分化成alpha。

不是分化成omega,也不是分化成beta,而是分化成alpha。

两个beta生出来的孩子分化成omega的概率很小,分化成alpha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他把报告书拿回家去给舅舅看,舅舅很高兴,说他的太爷爷就是个alpha,这也是有可能的。

他分化成alpha这件事并没有在班上分化成alpha在他们学校里反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因为他们学校大部分是双alpha家庭的子女,整个年段两百多个人之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分化成alpha,还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分化成beta,还有三个同学被鉴定会分化成omega。

同学们都去围观那三个稀奇的omega。

只有大少爷来找他,看了他的鉴定书,非常不满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分化成alpha?”

他看自己的鉴定书都给捏皱了,想要拿回来,又怕扯坏了,再想,扯坏了也没事,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张纸而已,说:“我也觉得可能出错。我再去测一次吧。”

又测了一次。

没有错,结果还是alpha。

医生很和蔼:“为什么还特地过来再重新测一次,第二性别检查很重要,不会弄错的。你爸爸妈妈呢?你要是害怕的话,让你爸爸妈妈给你多做点心理辅导。”

他说:“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车祸事故都去世了。但他们都是beta,我几乎不可能是alpha吧?”

医生说:“也是有可能的。分化成alpha有什么不好吗?”

他被问住了。

对啊,分化成alpha有什么不好,那样的话,就绝不会像是omega一样散发出信息素来吸引alpha。

而且以后进入社会,在就业等方面,似乎也有更多的便利,说不定会更好找工作。

最重要的是,不如那家伙的期待。

起码在他们俩的第二性别上,那人是不会再有优越感了。

他把重新检测的报告给大少爷看。

大少爷更生气了:“干嘛?还特地拿来给我看?你以为你可能会分化成alpha了,就不用再当我的奴隶了吗?”

他沉默下来:“我会听你的话,但我不会再跟你接吻了。两个男alpha……你对男alpha没兴趣吧?”

大少爷:“轮得到你说吗?”

说完就抓住他的衣领把人拽过来,躲在教室的门口接吻。

他心里想,变态。

本来应该只是想想,他在心底骂过这家伙很多次了,结果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不小心说出口了。

他自己先慌住了。

大少爷听见,没生气,似笑非笑地说:“被你传染的。”

两人又开始装成毫无芥蒂。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分化,但是做好了功课,提前去药店买了alpha抑制剂。大少爷非要跟他一起去。

在购买的时候,他还是疑神疑鬼地问药店店员:“请问我可以买点omega抑制剂吗?”

药店店员说:“你的鉴定书上写的是分化成alpha啊,你买omega抑制剂干什么?”

他很担心地说:“万一我分化成omega了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

这话把店员给惹笑了:“小朋友,不要这么担心,这样的医学鉴定事故我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

大少爷在边上说:“那说不定就出了这个事呢。”

店员还是说:“没有鉴定书或者omega证明,我们不可能擅自卖omega抑制剂给你们的,小朋友,不要杞人忧天了。”

一离开药店,还没走远。

大少爷用手上拎着的塑料袋砸了一下他的屁股,他转过头,看向对方:“你干什么?”

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高兴起来了。

大少爷问:“你其实也想分化成omega吧?这样你就可以被我标记了。”

他紧皱眉头:“我只是有备无患。”

大少爷哼哼两声,不置可否,对他说:“周末来我家写作业吗?打游戏呢来不来?”

能是只打游戏吗?

他直白地说:“不去。最近不缺钱。”

大少爷羞恼:“你别那么自作多情好吗?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还缺钱,我都给你花了多少钱了,你就不能脸色对我好点?”

他头都没抬。

大少爷评价说:“看你这个孬样就知道肯定不会分化成alpha。周末到我家来,你要是不来,你就等着我给你好看吧。只是跟你打游戏而已,行了吧?周六过来。”

到了周六,他忐忑了一整天。

打定了主意不去,生怕大少爷会打电话过来,又或者是突然出现在舅舅家门口,可是没有,一直到吃过晚饭,他已经洗了碗以后,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在心底唾弃起来。

他简直像是巴普洛夫的犬,已经被训练出了习惯,就算极力雅致,还是无法遏止地开始感到害怕。

他无法想象自己将来迎来怎样的惩罚。

初中时在他老老实实地给大少爷当小奴隶前的日子又会重来一次吗?离毕业还有一年,这样不会影响他学习吗?要是因为而没能考上好大学,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坐在厨房的桌子写作业。

舅舅一家人正坐在沙发看电视,一团被子被丢在一旁。

那是他的被子。

自从他高中住校以后,表弟房间连半张床的位置都没再留给他了,他回来以后都是睡沙发,反正只睡两个晚上。

他看着墙上的钟表在行走。

滴答滴答。

在分针和秒针都指向整点的时候,九点钟,像是脑子里有个大钟,被敲了一下,他想,再不去找大少爷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现在去还能在十二点前赶上。

他起身,跟舅舅说:“我有事要去找同桌。”

舅舅听说是那个跟他“要好”的富家少爷,问都没问就放了行:“去吧。”

他还是不舍得打车过去,太贵了。

跑着步去追了最后一班公交车,转了两路车,才到了大少爷住的这片别墅区,他来过好几回了,又是小孩子,还出示了名校的学生证,保安才放他进来,从门口过去也有点远,还问要不要开电瓶车载他过去。

他说谢谢,但是拒绝,自己走了过去。

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十一点半。

大少爷住的别墅还亮着灯,他去敲门,开门的是保姆。

保姆说:“他出门了啊,就一个小时前。”

“怎么这么晚来找我们少爷?你要么先进来吧。”

他杵在门口:“这样会不会不好?”

正说着,远处响起了车辆的鸣笛声。

他转过头,被刺目的汽车远光灯照得挣不开眼睛。

“滴!滴!滴!”

像是有人在暴躁地敲车笛按钮。

又戛然而止。

一个熟悉的身体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气冲冲地跑到他身边:“你爬过来的啊?这么慢?!”

他:“忘了。”

大少爷冷笑了一声,想要骂他,张了张嘴,又没骂,把气吞了回去,说:“来都来了,进来吧。这么晚了,还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