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成崽快乐开摆(95)+番外

“那也行啊!九套啊!一辈子不用工作,收房租就行了!”

听着村民们高谈阔论,畅想一夜暴富之后的生活,桂阿姨牙都要咬碎了,她真的好恨!就差一点点!她就能分到房子了!

而且想到陆家人能分得她那份拆迁款,桂阿姨就更恨了,那房子原本就是她的!她没有撒谎,她真的有个儿子,是陆家的种!她亲亲苦苦把孩子生下来,凭什么陆老大和陆老三能坐享其成?

桂阿姨很想豁出去跟他们厮打上一架,可对方人多势众,她又不敢。

就在纠结时,两个民警进门:“请问谁是王某桂?”

陆老三大义灭亲:“警察同志,是她,怎么了呀?”

民警向陆老三点点头,然后走到桂阿姨面前:“你好,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和一桩儿童拐卖案有关,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桂阿姨到底是个普通农妇,哪里见过警察抓人?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我没有拐卖啊。”

民警眼疾手快扶住她,或者说,动作更像是抓捕嫌疑犯,防止她跑掉。

另一位民警又敬礼,不容拒绝地说:“跟我们走一趟。”

有村民拦住他们的去路,好奇地问:“同志,她要判几年啊?”“警察同志,她是不是得坐牢了?”“哎呦警察叔叔,她也是一时糊涂,判个七八年教育教育就行了,别死刑啊,孩子不是没事吗?”

民警嘴角抽了抽:“…………”谁告诉你会判死刑的啊?这是求情吗,怎么比法官判得还重?

村民们好奇地围着问,也没有恶意,又都是乡里乡亲的,派出所民警不好为难,回答了些能说的:“我们不管判刑,判不判,判几年,都是法院去裁定。……我们只是接到很多热心群众举报,这边立案之后,一般会由检察院提起公诉,然后才能考虑量刑的问题。”

“现在还不清楚,麻烦各位让一让。……不要拍照,谢谢,谢谢!”

民警们终于带桂阿姨离开了陆家村,他们也没想到桂阿姨这位“网红”人气这么高,怕出村再被堵住警车,连忙绕小路开走。

桂阿姨失魂落魄的,全程都没说话。

直到下车时,她才终于找回声音似的,问:“真的会判刑吗?”

民警面对她,就没有面对村民的耐心,冷着脸说:“无可奉告,待会儿你老实交代吧。”

桂阿姨脸色更白了。

“那,”进询问室前,桂阿姨说,“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民警:“你说。”

桂阿姨:“我们村,拆迁费高吗?”

民警:“……”

民警突然打开话匣子:“听说挺高的,这两年标准提高,赶上今年拆迁,算你赚到,拆出几套城里房子,再拿一大笔拆迁款,换个豪车也没问题。”

桂阿姨如遭雷击,心疼得脸上血色都褪尽,游魂似的说:“真的啊……”

“行了,进去吧。”

将桂阿姨送进隔音的询问室,另一位民警才问:“陆家村不是不拆吗?只规划到隔壁村啊,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就是这样。”年前消息满天飞,传说一整片都要拆,实际上只拆到隔壁,但年后才会发确切的通知。

“那你刚刚是……”

“我故意的。那个桂阿姨都被吓傻了,估计误会成进派出所就出不来,还说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以为她想问问陆余的近况,谁想到,她竟然问拆迁款的事,真是冷血啊。……如果是你,丢了个空钱包比较难过,还是丢了之后,得知钱包里边有一万块现金比较难过?”

“那肯定一万块啊。”

“一样的道理,我就想扎一下她的心。”

“原来如此,不对……下次别这样了!万一她出来了投诉你怎么办?”

“……我又没骗她,我只说‘听说’,看她自己怎么理解了。”

.

陆余完全不知道桂阿姨的近况,正很稀罕地反复观看他和灼宝的“婚纱照”,虽说细究起来,应该是是剧照,但真的很像啊!

和电视里的婚纱、西装都差不多。

如果有一天能拍张真的就好了。

对于普通的打工人来说,春节假期还没结束,但安总已经有不得不去应酬的饭局。初五晚上将近九点,安致远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家。

他知道郭琳不喜欢酒味,进门前专门干了一小盒便携式漱口水,漱到口气清新才吐掉,又摇摇脑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神智清明:“我回来啦!”

家里没有阿姨,郭琳在二楼听不到,是陆余跑过去开的门。

“呀,小陆余。”安致远摸摸陆余的脑袋,“你郭阿姨呢?”

“楼上呢,我帮您叫她?”

陆余说完就很麻利地跑上去。

安致远有些唏嘘:哎,这孩子过于懂事了,估计是从前经常被桂阿姨寄养在别人家的缘故,很懂得看眼色,也会主动找活儿干,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安总用被酒精洗礼得不大清醒的脑袋盘算:若陆余真在自家住下,以后要对这孩子好一些,至少也要养得更自信一点,要是有一天能像小谨和灼宝似的跟他们撒娇,那就是真的融入这个家了。

然后安致远便看到把儿童爬爬垫拖到客厅,躺在上边较劲、试图把自己的脚趾塞到对方鼻孔里的两个亲儿子,以及他们周围散落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玩具。

安致远:“…………”

安总酒意忽然上涌,脑壳好疼:“咳咳!!”

安谨闻言,停止跟自家弟弟内斗,试图坐起身,灼宝借机一个用力把脚脚戳到了便宜大哥嘴巴上。

还好安谨闭嘴闭得及时!

安谨:“呸呸呸呸呸呸!!!!”

安谨拽住灼宝藕节似的小脚踝,就要揍他屁股,灼宝嗷嗷叫着试图咬安谨的手,像只炸毛的胖奶猫。

安致远头疼地把俩儿子分开,各打五十大板:“干嘛呢你们?小谨你多大了?还跟弟弟闹?还有灼宝,你是不是欠?把臭脚丫子往哥哥嘴上怼?”

人类幼崽的躯体本能有时会战胜成熟的灵魂,譬如幼崽普遍笑点低,灼宝被一句“臭脚丫子”逗得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气得安谨到底越过他老爸,成功在灼宝的皮卡丘尾巴根上拍了一巴掌。

安致远:“………………”

安予灼也不是非要跟便宜大哥打架,只是夜生活有点无聊,又不想睡觉,于是安谨贱兮兮地挑衅,他就兴致勃勃地接招。

——陆余哥哥刚才也参战拉偏架,玩得比他俩还高兴。只是跑去开门,才打破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小安总上辈子缺失快乐的童年、惬意的少年和畅怀的青年时光,从幼崽时期卷到过劳身亡,实在是太累了。

从前安予灼听过一种说法:一个人每天说的废话越多、做的傻事越多,就说明这个人越快乐。

他一直都不理解,觉得是一句不怎么高明的鸡汤。直到现在,灼宝笑够了,舒舒展展地伸开小短手和小短腿,完成一个幸福的懒腰,才觉得有些鸡汤其实切近的当,深中肯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