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成崽快乐开摆(246)+番外

安予灼现在和初中时就长开的陆余同学境遇差不多,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女孩子或者男孩子的情书。

如果当面送的,他会婉拒,若是托人放到课桌上,他便把情书带回家,跟陆余之前送他的那两封一起,藏到书柜深处。

钟函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他酸溜溜地说:“灼宝,你这属于海王行为,你知道吗?”

安予灼振振有词:“我曾经跟人保证过,不会践踏别人的真心,所以都要收藏好的。”

但他没把另一些隐晦的小心思宣之于口:如果有一天,某人回来,翻他的书柜,想找旧情书,却看到那么多新增的,会不会吃醋?

不过这些小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安予灼强迫自己花更多时间用在学习上。

奇怪,明明一早他就知道,他们两个注定要分开,也清楚,陆余不会再回来——任何正常男人尝过权利的味道之后,都不会再放手。

而他就是那个陆余在成为陆家家主道路上的“蓝颜祸水”。

安予灼什么都懂,却克制不住去思念某个陪着他长大,又很过分地帮他开情窍的家伙。

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把所有精力用在学习上,累到精疲力竭。

安予灼又央求郭琳给他请了家教,专攻物理一门,效果显著,他的物理成绩突飞猛进,已经好到班主任都忍不住提醒:“不要偏科,其他学科也要往满分的方向拔一拔,这样你也可以冲一冲清北!”

时光飞逝,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最后就连那个“1”也被擦掉。

高考那两天,天公不作美,连下了两天绵绵的雨,空气里都弥漫着泥土的味道。安予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考场出来的,只觉得每一科都顺利,几乎没有不会的题目。

他一边走一边听不认识的同学们大声对答案,心里默默地想:好像没有出错的。

又忍不住吐槽:本来重生一世是要做咸鱼的呀,怎么又卷起来了?

但成绩出来的那一刻,他仍抑制不住开心。

分数不多不少,险险比那所学校在他们省的录取线高出六分,可两所大学的招生办故弄玄虚,一个比一个更会忽悠,分别打电话骗他“你的分数比录取线低一些,不过如果提前签合同,我们可以破格录取。”

郭琳女士第二次接清北招生办的电话,已经很有经验,她喜滋滋地跟他们斡旋:“你们骗不了我,我儿子是不是分数很高?”

安予灼却打断她,提了这半年来的第一个、跟学习无关的要求:“妈,可以让我跟他们说吗?”

郭琳二话不说把手机递过去。

然后她就听到她的宝贝儿子像个老于世故的奸商似的,把对面招生办的老油条忽悠得一愣一愣。

最后被绕晕了的招生办老师笃信如果不录取他,这位小学霸就妥妥会被隔壁大学给抢走,于是老师一不做二不休,给出了专业任选的承诺。

安予灼脱口说“金融系”,对方一口答应。

安予灼有些忐忑地把手机还给老妈,而郭琳神色镇定,好像压根没发现陆余被保送的也是这个专业。

——其实按理来说,竞赛保送的专业应该只有理化生相关的生命科学、量子信息、系统科学等等。

陆余却被保送了金融,也许是陆家跟学校沟通过的结果。

郭琳女士不但痛快答应,还对选专业的细节守口如瓶,甚至跟她那位思想传统的老古板丈夫安致远添油加醋地说:“灼宝的分数线刚好够金融,你都不知道多危险,如果不选这个专业,咱儿子就要去研究核物理了!那东西是不是跟核武器差不多,多危险?”

于是安致远也没有异议。

但即便高考结束,安致远也没主动提出把手机还给儿子,安予灼也没要,可漫长的高三暑假过后,去念大学总不能没有手机的。

安总很心机地以奖励儿子高考取得优异成绩的由头,送了款市面上最昂贵的新款手机,顺理成章地给他换了个新号码。

安予灼全程没有任何异议,乖得不像话。

这半年来他太过安静乖顺,一滴眼泪都没掉,以至于安致远在“我儿子情绪不对劲”和“他忘记了那臭小子,已经恢复正常”两种想法之间反复横跳。

因为学校远在A市,安致远、郭琳两夫妻决定亲自送小儿子去上学,安谨也请了假,要一起护送。

一路上,安予灼情绪还是正常得很,甚至有点雀跃,仿佛很期待入学,比千千万万考入名牌学府的莘莘学子还要期待。

全家人浩浩荡荡送他报道,羡慕坏了几个同界的男生女生。

“同学,你真幸福啊,竟然全家出动送你入学。”

“羡慕,我A市本地人,我妈让我自己坐地铁报道。”

“别提了,我从C省考过来,一千多公里,我爸妈帮我放下行李,就报了一日游,去故宫了。”

“诶,金融系名单在这里……嗯??怎么还有刚报道就休学的呀?你们看,这个陆余同学名字后边有个括号——(休学)。”

“喂!同学,你怎么哭了呀?你没事吧??”

瞬间那几个新生都好奇地围过来,安予灼眼睛大,泪珠挂在长睫毛上格外明显,皮肤白得没什么血色,又添一股让人心碎的脆弱感。

几个新生手足无措:“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明明大家都挺高兴的。”

安谨远远地发现不对劲,拍了下正在帮便宜弟弟填表格的安致远:“爸,咱们过去看看,他们怎么都围着灼宝?”

安予灼面对同学们的关心,心里却一片茫然,一个字也不愿意解释。他上唇很委屈地抖了下,说:“没事啊,眼睛进沙子了。”

第96章 (已大修)

两年半之后。

众所周知, A市只有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春、秋两个季节都在时间的罅隙里被忽略得看不见踪影……才七月,气温就高得离谱。

安予灼同学穿着学校发的短袖文化衫, 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趿拉着洞洞鞋, 顶着不太听话的呆毛,慢悠悠地往快递点走。

同伴催他:“走快点啦,灼宝,太阳好大!”

“灼宝”这个名字是大一报道那天, 被安谨那厮暴露出来的。

当时他情绪不太稳定,便宜大哥亦步亦趋跟着他,“灼宝”长“灼宝”短地从报道处喊到宿舍楼,导致整个宿舍都知道他的小名,很快就传便到全班, 乃至整个专业。

安予灼那个悔恨。

哪个18岁的大二男生愿意被叫小名啊!

“别叫灼宝了,你们总这么叫, 搞得我像个小孩子。”安予灼抗议。

“你哪是小孩子,你是校草好么?”同伴是个五大三粗的男生, 戴着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掰着手指历数校草舍友的光辉事迹:“刚开学班花就给你带早餐……”

“你知道的, 我不喜欢女生。”

“那行, 女生都不算。篮球队队长邀请你去看他打篮球你干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