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成崽快乐开摆(189)+番外

“覃老师有事,这两周暂时由我代课。”

“啊——?”

“别啊了孩子们,这节课讲月考卷子,咱班成绩不错的哦,来,念到名字的上来领,我顺便认识一下咱班同学,第一名,安予灼,149分。”

“哇——!”

安予灼有点惊讶地看了眼陆余,陆余给他押的题全中了!陆余朝他浅笑了下,“第一名,开心吗?”

安予灼嗯嗯地点了下头,起立,就听新老师说:“并列第一,陆余,149分。……相当于满分了,这回作文卷面基本都扣了一分。”

俩人一前一后去取了卷子,新老师“嚯”一声:“一个大帅哥,一个小帅哥,成绩都这么好,还是同桌!”

第一排有男生追加了句“skr!”

引起一片笑声。

新老师也不生气,一般代课老师脾气都比较好,课堂氛围也欢乐些。

但安予灼有点提不起精神,陆余酸溜溜地打趣:“想你那封情书呢?”

安予灼:“……不是。”

“我总觉得不太对,覃老师从来没请过这么久的假,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钟函“刺啦”一声,把椅子往后一翘,上半身斜过去,神秘兮兮地扭头说:“我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

安予灼:“放。”

钟函:“我说正事呢!有人说覃老师进医院了!”

安予灼:“啊?什么病啊?”

“那不知道,”钟函瞎猜,“请假两个星期,应该挺严重的吧?”

不过,当天下午,这条小道消息便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差不多传遍整个年级:覃老师是被她老公给打进医院的!

高三2班全班哗然!

安予灼:“钟函!”

钟函回头:“在!”

陆余:“……”

安予灼:“你消息最灵通,能打听出覃老师的家庭住址和住院地址吗?”

钟函警惕:“……你干嘛?”

安予灼看看同桌、前桌,以及群情激愤的全班同学,说:“你们说,咱们如果叫上全班男生一起,去给覃老师撑腰,能有多少人跟着走?”

王鸮和钟函都觉得这个想法太大胆,王鸮怂怂地说:“我也最恨家暴男,但这能行吗?会不会背处分啊?”

“法不责众。”陆余先安抚他们俩,然后表明立场:“我加入。”

第76章

王鸮脱口:“你当然加入, 你总这样惯着灼宝!”

陆余并不否认,冷静地对安予灼说:“如果真想做,就今天, 趁着大家义愤填膺,情绪最激动的时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是这个道理。

钟函不废话:“给我一节课的时间, 万一老师回来问,就说我肚子疼,去厕所了!”

陆余说:“我先去跟董宇缇他们通个气,一会儿配合咱们。”要一呼百应, 光有口号不行,还得有“气氛组”!

王鸮忧心忡忡地问安予灼:“我还是有点怕,现在都已经只剩最后一节自习,马上要放学了,钟函能行吗?他真一节课就能打探出消息来?”

安予灼却问:“你真觉得陆余总惯着我?”

王鸮:……你这话题转换得是不是有点过于快?

王鸮说:“当然啦, 他惯着你不是有目共睹的事嘛。”

安予灼下意识否认:“可遇到这种事……我们老师被欺负,正常人不都应该出头吗?”

王鸮:“……你不是在内涵我吧?”

安予灼:“……”

王鸮拍着胸脯说:“不就是去吓唬一下那家暴男吗?有什么不敢的!我也去!”

安予灼:……虽然不是故意的, 但意外达到了激将法的作用。

按着惯例,周五最后两节都是自习课, 而所有班主任都去开会,钟函带着消息回来的时候, 班级里只有女班长在看自习。

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王鸮看到钟函用手机偷拍的假条和诊断书时, 气得脸都红了, 少见地骂了句脏话:“我艹他大爷!这还是人吗?难怪覃老师总是请假!我还以为她体弱多病, 原来是经常被打!”

“可是,”王鸮又紧张起来, “怎么叫大伙一起去啊?谁去说?”

“我来吧。”安予灼站起身, 因为坐最后一排, 只要从椅子后方绕过去就好。

他想得比较务实,这种事虽然法不责众,但起头的很可能受到处分,其他人都不合适,只有他——安致远这么多年都很积极地给学校捐钱捐物,时间都可以追溯到安谨上高中时。

不是安予灼嚣张,这整栋教学楼的玻璃,都是嵘胜集团捐赠的,区区一次处分,应该可以抵消。

他们又不是打群架,只是给覃老师撑腰,让那家暴男知道,他老婆是不好惹的。

陆余显然和他想法一样,起身拦住安予灼:“我去说。”

安予灼轻松道:“连出风头的机会你也要抢吗?快让开,一会儿老班回来,谁也走不了。”

“喂!你们俩干嘛呢?怎么卿卿我我的,啊?灼姑娘?”陆倚雲忽然高喊,韩刺等人很捧场地笑起来。

——自从上回他在陆家庄园,对陆倚雲使出插眼踢裆的“无限制格斗招式”之后,陆倚雲就怀恨在心,总要抓紧一切机会嘲讽他像个小姑娘。

但安予灼不觉得像小姑娘是贬义词,心态稳得一批。

他趁机挣开陆余,快步上了讲台。

安予灼低头跟女班长耳语两句,又给她看了眼手机,女班长二话没说,当即让出位置,还说:“大家安静一下!”

陆余见状,也暂时坐回座位。

很快他就发现,他并不需要担心灼宝,而且站在讲台上的灼宝,有种跟平时很不一样的魅力。

平时的灼宝,又懒又爱撒娇,是可爱的小弟弟。

而现在的安予灼,神情严肃,语气正经,也没见他多激动,却四两拨千斤,把全班同学的情绪都煽动起来。

这对小安总来说,实在是小场面。别说只是几十人的班级,坐的都是满腔热血的青少年,就算包下容纳数万人的礼堂,面对暮气沉沉的职场老油条,他也能把他们说得干劲满满。

给员工打鸡血是小安总的保留曲目。

这时候,女班长还帮他打开了多媒体投屏,把那张诊断证明放出来:

多处软组织挫伤,妊娠终止,自然流产主要原因:外伤。

个人信息都被细心的女班长用她自己手机的修图软件手动打了马赛克,但这些流出的关键词也足够让同学们更加气愤。

全班发出嗡嗡的议论:

“老师不会经常被那个渣男打吧?所以才经常请假,和别的老师换课!”

“虽然换课,但覃老师从来没少给我们上过一节课……”

“难怪她总是化浓妆,粉底和眼影可以遮盖脸上的淤青。”

“茜茜怎么不离婚啊?”

对于生长在北城的孩子们来说,女人被家暴不离婚是难以置信的。毕竟北城民风彪悍,大家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不服就干”,“能过过,不能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