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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崽快乐开摆(155)+番外

安予灼:“???!”

安予灼一句真诚的“你还有人性吗”没出口,先被人热情拍肩。

“灼宝!我就知道咱俩还是一个班!”钟函不知道什么时候跳进来,热情地大声说。

现在钟函也已经长成了将近一米八的少年,洪亮的嗓门穿透力很强,全班都看过去。

“……”安予灼囧得耳尖发红,起身就去捂钟函的嘴,“别叫我小名!!”

长到这么大,钟函同学还是不太会看眼色:“怎么了呀?你害羞个啥,初中不都这么叫,班里好多老同学呢,都知道的呀——哎,你们听说了没?据说早上有辆路虎唰一个漂移,停咱校门口,老帅了,里边出来俩帅哥,环肥燕瘦全是校草级别——呜呜呜你干嘛?!”

陆余漫不经心地在课桌底下踢了一脚,钟函下盘一滑,整个人栽倒,立即不敌灼宝。

“不,许,叫,我,灼,宝!”安予灼一字一顿地凶巴巴。

在安予灼同学掐死钟函之前,班主任进门救场,她啪啪啪拍几下手:“安静!同学们坐好。”

班主任是位中年女老师,戴着圆眼镜,梳着低马尾,穿着朴素,个子应该不到一米六,但气场足有两米八,往门口一站,凌厉的眼神一扫,就知道是位不好惹的严厉老师,全班迅速安静下来。

老班的眼镜片一闪,在黑板上写下大名:“我叫李学莲,以后是高一2班的班主任,先通知两件事,第一,明天开始为期两周的军训,第二,住宿的同学下周五之前到我这里报名。”

“班里有多少同学是一中初中部直升上来的?举手。一二三……十二名,嗯,好,放下吧。众所周知,北城一中是省重点,能考进这里的都是优等生,初中部直升属于内招,有优惠政策,所以直升的同学需要努力,不要掉队。”

钟函刚刚顺势坐在安予灼前排,回头小声吐槽:“好家伙绝对值真严格啊,刚开学就这样,名不虚传!”

安予灼:“什么绝对值?”

但钟函没能回答他的问话。两个粉笔头同时飞来,精准地砸在他和安予灼脑袋上。

“哎呦……”

俩人一抬头,就对上老班凌厉的眼神,全都怂怂地又把脑袋低回去。

“有些同学自己喜欢搞小动作,也不要影响别人。”李学莲继续说,“……但直升的同学里,也不乏一些非常优秀的,比如中考全市第一的陆余同学。”

说到这里时,陆余也在搞小动作:他正帮安予灼拍头上的粉笔灰。

猝不及防被点名,俩人在老班的注视中,身形都一僵。但李学莲笑眯眯地说:“陆余同学不但学习好,还热心帮助同学,大家要向他学习。”

陆余:“……”

同学们:“……”

安予灼无声吐槽:真双标啊这位李老师。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他除了四岁半那场考试,一举拿下全是第二,技惊四座之后,就一直舒缓地放慢进步的脚步,上演“方仲永”,渐渐泯然众人,安予灼同学觉得,做“中等生”才是最舒服的摆烂姿势,不起眼,不拔尖,也不挨骂,是咸鱼最舒服的位置。

然而,安予灼同学忽略了暑假暴长的3.5cm有多重要:现在将近170的他,已经可以迈入“男生”的行列,不再是“那个跳级的小孩儿”,而长成他这样的漂亮少年,在青春荷尔蒙最躁动的高中时代,是不可能“不起眼”的。

报道总共不过一小时,但班主任效率特别高,完成了同学轮流简单自我介绍、调整安排座位、宣布军训纪律和注意事项,以及游说大家尽量住校,以免浪费时间在每天通勤上的种种环节。

两人领了军训用的迷彩服,以及两书包满满的课本,随着叽叽喳喳的新生人群往外走。

陆余像以前一样,一人包揽两人的书包,肩膀上搭一个,手里拎一个,对于普通同学来说又重又大的书包,在一米八的陆余哥哥手里,显小了一圈,也提得很轻松。

所以习惯了被照顾的安予灼同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安小少爷双手插兜,慢悠悠走在陆余身侧,仿佛能从骨子里透出散漫。

听到有快门声,他也慢吞吞地望过去,少年抬眸,刘海被微风掀起,正看得清鸦羽似的睫毛,微张的唇,以及阳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好皮肤。

他身边的高大男生只被拍到轮廓分明的侧脸,但余光仿佛始终落在少年身上,两个高颜值的新生,在一众穿同样校服的学生里脱颖而出,画面又自然,又美好,定格在于佳嘉的手机里。

于佳嘉刚升入高三,她作为班干部,今天提前回学校帮老师整理复读生资料,复读生也分两种,一种是想再拼一次的清北落榜生,另一种则是考本科线都难的学渣。

虽说一中高中部是以升学率闻名全省的重点,但盛名之下,不免也要招一些走后门的学生。

于佳嘉班级里来复读“高四”的安道道就是其中之一。

安道道家里好像蛮有实力,据他本人说,只要随便念一所大学,毕业后都能回去继承家族企业,可惜他连二本线都没上,只好再复习一年。

于佳嘉整理好资料,正好碰到新生放学离校,想拍一张发给女同桌,感慨一下时光飞逝,结果镜头捕捉到陆余,便不由自主地偷拍了一张。

等安予灼转过来时,于佳嘉被神颜击中,又抓拍一张。太好看了!隔着镜头的目光相接,都让她有点害羞。她收起手机跑掉,躲到教学楼廊柱后面时,才翻出照片,发现拍得意外清晰,自动对焦居然正好对到两个小帅哥脸上。

于佳嘉便把照片发给同桌:“啊啊啊啊啊啊!偶遇帅学弟!”

不出意外,同桌没多久也回复一串“啊啊啊啊啊!”

同桌:“新生?哎为什么校草都是别的年级的?同班男生能不能照着他们长?我恨![苦涩]”

.

学生实在太多,又都穿统一的校服,安予灼没看见是谁在拍照,和陆余、以及快步追上他们的钟函,一起结伴走到校门口。钟楚楚家的司机一直在门外等着钟函,但钟家和安家并不顺路,俩人婉拒了钟函稍他们一程的好意。

陆余:“我查过路线,坐公交要转三辆,公交倒轻轨只需要倒一次,可以等316路……”

安予灼听着就觉得累:“打车吧。”

陆余痛快答应:“好。”

他怎么忘了?小少爷身娇体贵,偶尔坐一次公交车还行,如果这样连续转车,肯定受不了的,不过正值新生离校高峰,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好一会儿才打到车。

一坐进出租,安予灼就发出长长的叹息:“啊——好累啊!腿都站疼了。”

“站一会儿都疼,明天军训可怎么办?”话虽这样说,陆余已经很自然地帮他捏腿了,少年看着没几两肉,腿也细,但捏起来并不伶仃,还颇有手感。

陆余:“这么软,平时不锻炼,都没有什么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