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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柴不废要崛起(359)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放我出去!”

……

“啊,芝麻开门!”

话音刚落,图书馆猛然一变,在原本的书架上面又加高了一层,傅希言站在地上仰望,觉得自己像是误入巨人国的小人国居民。

不过突然高出的这一截,还是给他带来了灵感。比如原来的图书馆,柜子都是蓝色的,而新加高的一层却是红色。

蓝色是天鉴,红色自然是地鉴了。

他脚轻轻一点,身体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地鉴的藏书没有天鉴那么多,也枯燥了许多,如果非要分类,倒像是……修真入门学。

除了傅希言之前知道的筑基、金丹、元婴等知识外,还有辟谷修炼法门,修真门派介绍等。

门派介绍?

傅希言想着反正也出不去,强自忍住焦急,将这本书打开。这本书极厚,每个门派按照内容多少,占据的页面数也不一样,有的一整面,有的仅仅两三行。

傅希言翻了两页,就没兴趣了,随口说了句:“又没有认识的。”

说完,书突然自动翻到了中间位置。

傅希言扫了一眼,然后“咦”了一声。他刚刚说没有认识的门派,书就给他指了一个出来——无回门。

新兴魔门,因阴险狠毒著称,曾铲平天青山、万毒教、渴血堂……后面是一连串的门派名字。大飞升时期,遭正邪两道联手狙击,门中无一人飞升。

傅希言震惊。

如果他没有会错意,这本书的意思是说,无回门曾经是修真门派?大飞升时期留下来的修真门派,那在最高只有筑基期的现在,还不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不对,要是这样,无回门当年也不会消失匿迹了。

他继续看下去。

大飞升时期末,飞升者略,杀绝无回门,焚毁天下典籍无数,有贤者惜,搜集书魂,为天地收之。

傅希言恍然,原来这就是天地鉴的来源。

而那个飞升者说了杀绝无回门,可能并没有完全杀绝,或是留下了典籍,使得无回门后来又死灰复燃了。

再往下看,却是另外的门派了。

傅希言问:“还有其他我认识的门派吗?”

书直接合拢了。

傅希言想了想:“还有其他关于无回门的消息吗?”

手里的书飞回了书架上,傅希言等了等,没有等到新的书出来,便知道应该是没有了。他问:“有没有适合我的功法,立竿见影的。”

话音刚落,一堆书朝着他冲过来,那速度,那威力,丝毫不比他之前才用的那招“长河”要差。

傅希言脸色一变:“最厉害最快的一本。”

众书悬于半空,似乎在进行无形的比拼,傅希言又加了一句:“还有,练完马上就能离开这里的!”

终于,众书进行了一番你争我夺的推举之后,一本书矜持地落到了他面前。

*

校场的雪还没有积起来,而流出来的血却越来越厚。

裴元瑾依旧抱着傅希言,盘膝坐在地上,赤龙王就在他的手边,看起来很无害的样子,但谁都不敢在忽略它的存在。

站在裴元瑾这边的江湖人士聚拢在周围——云老也在其中,朝廷的人马就在他们对面,中间没有河,双方却分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祝守信已经派人去皇宫请示了,才刚走,大概还有煎熬很久。他脸色很冷,心也很冷。

就在此时——

一个撑着伞的曼妙身影,带着一顶黑色轿子,出现在了校场门口。

第146章 决战和预谋(中)

这场大雪, 从开始到现在,并没有下很久,可是对于站在这场雪中的人而言, 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们已经茫茫然不知大雪的尽头在何处,也不知今晚还来不来得及回家吃饭。

直到那个撑伞的佳人走入校场——

灵教教主名扬天下,真正见过的, 为数不多,可是当那顶伞微微抬起,零落的雪花从那张美丽绝俗的面容前飘过,被风掀起的衣袂伸出伞外,雪花未及沾湿衣衫,就消散于无形时, 他们便有种预感,南虞近日的纷纷扰扰,似乎就要终结于这场雪落的纷纷扬扬。

“楚河”两岸的江湖人在小范围地骚动着。

祝守信已经快步朝着佳人走去。

天塌下来, 由高个子顶着。当两个高个子没撑住, 死于天塌后,他由衷希望能找到第三个大高个, 如果, 这人不是他未来的女主人就更好了。

他此时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希望乌玄音能够杀了裴元瑾和傅希言,间接地为自己报仇, 一方面又担心乌玄音会步桃山兄弟的后尘, 变成“桃山妹”, 若是如此, 即便他侥幸离开校场, 气数也到头了。

祝守信向乌玄音行礼,正想汇报此间情形,乌玄音已越过他,走向那一排到被祝守信搬到边上的尸体。

桃山兄弟,南岭掌门……失去血色的脸在冰雪中发青发硬。

她垂下眼睑,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温柔又悲伤,轻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傅希言现在醒着,听到这句话,大概会发出一声诸葛亮式的感叹:“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他不在,其余人的吐槽都默默放在心里,场面便十分平静。

祝守信站在她的身后,低声道:“他们都是裴元瑾所杀。”

以武王之身,杀死两位武王巅峰,可见裴元瑾的战斗力。在他这里,武王决战,一死一伤的规律似乎很少实现过。今天差一点点就实现了,却因为地鉴作弊般的介入,又让他全身而退。

祝守信将裴元瑾如何杀死桃山弟,又如何与桃山兄互攻后全身而退的经过简明扼要地描述了一遍。

“承天之祐。”

似乎有人低声呢喃了那么一句,可细究起来,又不知是何人所言。

只有乌玄音知道,这句话是轿子里的人说的。

她道:“事不过三。”

轿中人便不再说话了。

乌玄音缓缓走到楚河之界,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裴元瑾怀中傅希言的脸,轻叹道:“我当初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

裴元瑾微微抬头,眼神犀利地回望过去。

乌玄音说:“你的战帖我收到了,不过你没写时间地点,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

裴元瑾冷冷地说:“若是桃山兄弟未死,你与他们联手,或有胜算。”

乌玄音反问:“你怎知我此时胜算不大呢?”

裴元瑾看向了那顶黑轿子,以及站在轿子前的僧人。僧人虽然没有头发,但观其面相,能看出老态,应当已知天命。

僧人合掌回礼。

裴元瑾收回目光道:“你们四个一起上?”

乌玄音还没回答,与他行礼的僧人按捺不住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是四个?”

在后面抬轿子的僧人闻言,也走了上来。两个僧人乍一眼相似,是因为衣着,面容却天差地别,前一人是方脸大眼,后一人是圆脸小眼。

裴元瑾似乎懒得回答这么幼稚简单的问题,直到轿中人说:“我也很好奇。难道他们就不能抬一顶空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