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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柴不废要崛起(215)

鹏原本是传说中的神鸟,有两种形态,入水为鲲,出水为鹏,而他口中的赤鹏自然不可能像传说中的那么大,但一锅绝对炖不下,据说与成年人差不多高,羽毛有绿有红,绿色占多数的叫翠鹏,是雄性,红色占多数的方为赤鹏,是为雌性。雌性比雄性更能打。

因此,对御宠师来说,拥有赤鹏可以说是最高追求了。

但傅希言不吃这套,心想:你自己就寒酸的两条蟒蛇,在这里开什么空头支票!

他嘴上却说:“谢谢师弟!”

随手抽出那把“风铃”匕首,这把玄阶灵器能感应人的杀意,有警示之效,之前救了他好几次,但自从和裴元瑾同行,这把匕首的作用越来越小,为免它提早退休,傅希言不得不考虑开发它的第二种功能。

比如说——

就是当一把匕首。

息摩崖猛然回头,看到那把直接捅向自己的匕首,勃然大怒:“你敢!”

傅希言将“绵柔拳”的招式套用过来,匕首如影随行地追着他的胸口,不忘回答:“敢的哦。我师父死了,总要再找一个嘛。铜师叔什么都好,就是徒弟多了点,要是不死几个,我怎么上位啊!”

他的信口胡言在息摩崖耳中却是再正确不过的。

的确,僧多粥少,师父的关怀和资源是有限的,杀掉师兄弟,自然能独占了。

息摩崖大喝一声道:“想得美!”

他突然一跃而起,与此同时,一直跟在银菲羽身边兜兜转转的老董也终于找到了下手的好机会,一剑朝着银菲羽的胸口捅过去。

然而银菲羽早有防备,而且此时她已经不想假死了。

她做的纸人脸上可没有这么大的伤口,既然瞒不过去,那就——毁灭吧!

长剑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就自动翘起来,向上一挣,从老董手中脱出,朝着息摩崖刺去。

息摩崖单手一挥,飞到半空中的剑再度掉头,朝着银菲羽的方向下坠。

而他的后方,傅希言也冲了过去,既然到了现在这一步,只能鱼死网破!手中匕首用力地朝着息摩崖的后背扎了下去。

息摩崖凌空侧了侧身子。

不得不说,他虽然比银菲羽小一辈,但无论是轻功还是傀儡术,显然都高出了这位师叔。

眼见着匕首就要划空,傅希言的手指突然往前伸了伸,匕首的刀刃划到了对方的衣服,然后一路向下。

息摩崖先是腰头一松,随即屁股一凉,人落在地上时,腰带随着裤子也跟着落在了地上。

这个,由于现在是夏天,且不流行穿贴身内裤,所以,这一刀子,真是把息摩崖下半身的遮挡给除了个一干二净。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件事必然是将裤子提起来,但息摩崖这个人,脱裤子是脱惯了的,何况眼下围观的眼睛也不怎么躲,所以他的一件事便是转身质问脱的人。

“你竟敢……”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傅希言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随即,一道赤红色的剑便自息摩崖当胸穿过。

息摩崖喉咙发出“咯咯”的两声,两条蟒蛇还想替主报仇,却被裴元瑾一剑双斩,断成四截!

傅希言问:“郭巨鹰?”

裴元瑾冷着脸:“跑了。”

郭巨鹰能单枪匹马晋升武王,自然有他的心智手段,之前用楼里的人转移注意力不成功,便开始闯民宅,裴元瑾没有一剑诛杀的把握,为免连累无辜,只能放他一马。

只能说堂堂武王为了活命如此不择手段,实在是太不要脸。

裴元瑾抽出赤龙王,息摩崖对着傅希言,双腿慢慢下跪,正要倒地,被裴元瑾一脚踢开。

他嫌恶地看着息摩崖白花花的两瓣屁股,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傅希言挠脸。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银菲羽见老董眼中光芒一黯,也跟着倒了下去,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忙道:“我觉得这场戏还能再挽救一下。”

傅希言无语地看着息摩崖和蛇的尸体,暗道:OOC到这个程度,根本没法救了吧?

银菲羽脑子转得飞快:“你们带着息摩崖的尸体,假装杀了人扬长而去,走前把楼炸塌了。到时候再把息摩崖尸体埋了,放出消息说是郭巨鹰觊觎息摩崖的宝贝,暗地里杀人越货。到时候铜芳玉急着给徒弟报仇,一时三刻顾不上我的。郭巨鹰不是好东西,铜芳玉对上他,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傅希言瞠目结舌:“铜芳玉未必会相信吧?”

“郭巨鹰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肯定收了息摩崖的定金才会跑来的。”银菲羽说,“再说,你不是玄武君吗?双方对质也不怕的,铜芳玉问你,你就随便编一段,真真假假没关系,反正铜芳玉这人护短,肯定信你更多,总之,让她没空对付我就行,她没脑子的。”

傅希言嘴角抽了抽:“那就试试吧。”

他低头看息摩崖的尸体,正要过去帮忙穿裤子,就被银菲羽抢了个先。银菲羽背对着裴元瑾,一边帮尸体穿裤子,一边对着傅希言挤眉弄眼。

傅希言说:“菲菲姨,我们俩应该有一个眼瘸。”

要不是她眼瘸,没表达,要不是他眼瘸,没看懂。

银菲羽说:“你男人吃醋了。”

话里带着淡淡的羡慕。吃醋完全是年轻人的小把戏,像她这个年纪,已经不太会把情绪埋在心里了,现在想想,实在是少了很多谈恋爱时你猜我猜的乐趣。

为了让息摩崖看上去像是自己走出去的,傅希言在他身上塞了几条桌腿,把人架住,随后用驱物术遥控桌腿,硬生生将人撑了起来,与他一前一后,从门里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最后,裴元瑾回手一剑——削平花月楼。

第90章 剧本之意外(下)

裴少主头也不回的那一剑,实在帅出了人类的新高度。要不是还费心神操控着息摩崖的尸体,傅希言都忍不住亮着星星眼海豚鼓掌。

不过,对花月楼附近的百姓来说,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委实超出了他们的认真与理解。好好的家,为什么会闯进陌生人?好好的楼,为什么会塌?好好的夏夜,为什么充满肃杀?

……

暨阳县令再度被人从小妾的被窝里薅出来,尚不及动怒,师爷就飞快地禀告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两位武王在街上大打出手,花月楼被一剑削平,那个在县里做了很多年生意的美貌老板娘没有从楼里逃出来,楼里还死了两个嫖客……桩桩件件,都让县令额头的青筋跳动不已。

“储仙宫那群人还赖着没走吗?”谁也不想自己地头上住着一群抓不了、惹不起的搞事精,县令不悦道,“把金公子请过来!”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菩萨是谁请的,就让谁再请出去吧。

于是,在家里等消息的段谦没等到傅希言他们的消息,先等来了去县衙的轿子。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被县令惦记着的傅希言此时正小心翼翼地运送“息摩崖”去客栈。第一次赶尸,他的技巧只能用“毫无技巧”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