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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柴不废要崛起(138)

三米大床实在宽敞,以自己的移动速度,抵达终点时,天都该亮了,于是运用起“驱物术”。

棉被里布料没什么灵气,主要是棉花,但也不及裴少主那一条多,故而驱使起来有些费力,也不知运了多久,终于盖到了裴元瑾身上。

他松了口气,拉过留下的一片被角,盖住自己的肚皮,正要睡,就听黑暗中传来裴元瑾严酷的要求:“太慢了,操控不够丝滑,再来一次。”

傅希言:“……”

好的,确定了,之前完全是自己多虑。裴教导主任何等高风亮节,他选择同床必然是为了就近督促学习,好为武林培养更多的英才!

盖在裴元瑾身上的被子突然飞起来,缩成一团,拍在他的脸上。

*

闹腾一晚上,不过不是傅希言之前想象的那种闹腾,不过效果也是有目共睹的,比如他现在出门都不用手开门,直接用“驱物术”,逼格十足。

这是裴元瑾的建议。他反对傅希言修炼傀儡术的时候,那是真的义正辞严,但他同意傅希言之后,也是全心全意地支持——制定学习计划,督促学习进度,检查学习成效。

“轻功也不可落下。”

吃早饭的时候,裴教导主任还在谆谆教诲:“你的绵柔拳虽然不错,但招式太老,已有些过时,最好能忘记招式。”

傅希言这顿饭吃得恍恍惚惚:“‘绵柔拳’该不会是平行时空的太极拳吧?”

裴元瑾对武功很感兴趣:“何谓太极拳?”

傅希言也不知怎么形容,只能随口一句:“就是一个小时学会,一个小时忘记,然后无敌了。”

裴元瑾若有所思。

傅希言生怕又被抓着练功,趁他思考,吃完饭就遁了。

他在船舱门口遇到溜达的傅辅,傅辅将他招到一边,疑神疑鬼地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裴元瑾和小五换了房间?”

如果是昨天的傅希言听到老父亲问这个问题,大概会十分的害羞和紧张,可今天的傅希言,满腔纯洁的师生情,床友关系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他回答也坦荡得不能更坦荡:“是呀。”

傅辅看着儿子胖乎乎的脸上露出傻乎乎的表情,不由气呼呼地想:这是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要对象是女儿,他还可让傅夫人耳提面命,偏偏是个儿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晚上睡觉警醒些,要是他半夜从他的床上爬到你的床上,你就,就……”

突然卡住,老父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希言雪上加霜:“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什么?”傅辅大惊。昨日敲墙动静这么大,两间房并一间房的事,他是知道的,可两间房不该有两张床吗?他想起儿子房间的小床,睡他一个,已是勉勉强强,挤两个人,那不是要叠在一起?!

傅希言见他脸色又青又白,生怕厥过去,忙解释:“但床宽近一丈。”

傅辅冷冷一笑,纵身一跳,目测——一丈余:“一丈很宽吗?”

傅希言默默地闭上嘴巴。

傅辅踩着沉重地脚步走回来:“那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

“没有。”

“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傅辅担心他年纪小,涉世未深,根本不知洞房是怎么回事。他深沉地想了想,“你在这等着!”说罢,心急火燎地去了船舱。

傅希言只好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

傅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傅希言原本昏昏欲睡,见他递出的东西,顿时一激灵:“爹,你这个,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

傅辅一个暴栗子敲在他的脑门上:“你爹我的良苦用心,你竟认为是为老不尊?”

傅希言接过他手中的小册子。

别以为它比较老旧,自己就认不出它是春宫图!

傅辅说:“这是夫人压箱底的避火图,我偷偷拿出来的,你拿去好好看看,千万不要吃了亏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傅希言:“……”傅夫人逃亡还带着避火图?

好像又知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所以他哥的那本也是……

傅辅见他走神,忍不住拎着他的耳朵,加大音量:“听到了没?”

傅希言赶紧点头。

傅辅这才放心:“记住,男未婚,男未嫁的,就算住一个房间,也要注意些!万一有什么事,你就……高声呼叫!到时候你爹我自会带着人来。”

他就在门口敲锣打鼓,不信裴元瑾这样还能干什么。

傅希言忍不住问:“等等,什么叫男未婚,男未嫁?”

“难不成你们俩还想无媒苟合不成?”

无媒苟合也实在是有些难听了。傅希言说:“我们还没到这一步吧。”

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还没到这一步?!傅辅想了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还是该由我和储仙宫主去谈。”

傅希言以为他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裴雄极人在闭关,什么时候出来还不知道呢,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人坐船的时候到底能有多闲!

中午吃饭傅希言还只是听傅晨省说,看到傅辅找裴元瑾聊天,晚上就遭遇傅夫人带着姨娘团拦截,直接被拉进房间量裁嫁衣。

这都已经不是嫁衣不嫁衣的问题了,傅希言震惊地问:“是不是太早了?”

钱姨娘说:“不早了。姑娘出阁的嫁妆,那得从小就开始攒着,你身为男子,我们之前就没有准备,如今还得想想如何添妆。”

傅夫人说:“既是男子,倒也不必往常那套俗礼来,就按照聘礼置办吧。”

一向话少的牛姨娘也难得开口:“亲家是江湖中人,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些他们合用的东西?虽说人家不缺,但好歹是一片心意。”

傅夫人满意地点头:“有理。”

一群人匆匆量完,又匆匆将他推出去。

傅希言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压压惊,就听裴元瑾说:“回储仙宫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南虞。”

傅希言木然地问:“我应该先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南虞,还是问我为什么要去储仙宫?”

裴元瑾说:“镐京风部主管事谭不拘如今人被扣在南虞灵教,寿南山营救失败,我们要过去一趟。”

傅希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

裴元瑾理所当然地说:“以后都是‘我们’。”

好吧。不管怎么说,裴元瑾陪自己在镐京待了好久,哪怕是礼尚往来,自己也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只是……

傅希言迟疑地说:“还不知南境是个怎样的景况。”

虽然傅家在军中的势力都在南境,但骠骑将军刘坦渡在这里经营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他们的到来,不知是何态度?

若刘坦渡有心刁难,那自己这一家明面上还在逃亡,冲突在所难免。

裴元瑾无所谓地说:“可以继续南下,一起去南虞。”

要是一家人全去南虞,那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