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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柴不废要崛起(121)

傅希言:“……”“我们”的意思是傅家除了他,都已经准备好接受裴元瑾这个“家人”了?那他们的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强了,是他落伍了吗?

他好奇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的?”

傅轩说:“其实,送你去洛阳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所预感了。”

傅希言呆若木鸡。那时候他还没去柳木庄,没吃混阳丹,也没遇到裴元瑾,怎么就能有所预感?

他越来越好奇:“这是怎么预感到的?”

傅轩说:“事情已有迹象,建宏帝既然能杀张辕,自然也会对其他人下手。”

怎么又和建宏帝扯上关系了?

等等,叔叔说是从送他去洛阳时有预感的,又提到建宏帝,也就是说,叔叔他们一开始预感的人不是裴元瑾,那是谁,楚光还是三皇子?

傅希言浑身哆嗦了一下,觉得这个预感实在惊人:“我那时候和楚光不和,和三皇子也只有一面之缘。”

傅轩安慰他:“并不怪你,该来的总归会来,防是防不住的。”三皇子与小四的见面应该不是刻意安排,但小四和楚光的比试有胡誉和朱宏达掺和其中,就不知有几分是建宏帝的意思了。

傅希言:“……”

怎么说呢,只能说真相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万万没想到家里当初没想让他尚公主,而是想让他高攀皇子!难道家里人都有探gay雷达,自己很早开始就gay里gay气了吗?

……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傅轩觉得自己成功安慰好了侄子,而侄子则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但这里是石泉县,并不是天涯,所以没有断肠人,只有苦苦等待的傅小四。

傅希言坐在客栈大堂里等了一下午,裴元瑾傍晚才回。他一进门,傅希言就盯着他的手和腰——看他有没有带布袋。

虽然没有,但是小册子之所叫小册子,是真的挺小,怀里也完全放得下。

怀里放着三本小册子的傅希言又狐疑地看向了裴元瑾的……胸。有点鼓,又不像是装着东西的鼓,所以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要不要找个机会摸一下?

……

算了,此举容易gay气外漏。

坐在他旁边温书的傅礼安实在被这赤裸打量的目光逼得看不下去,无奈地朝裴元瑾点点头,收拾起桌上的东西走了。

“哎?”傅希言正需要一个已婚男压制自己体内可能存在的“gay气”,见他临阵逃脱,不由伸出尔康手在空中扒拉了一下。

裴元瑾在他对面坐下来,从容地倒了杯水:“诡影进石泉县了。”

傅希言愣了下:“他们来干嘛?”

他和诡影组织也算是老朋友了。

第一次见面是柳木庄,那时候诡影组织勾结了唐恭、陆瑞春,正准备给他扣一口大黑锅;第二次是都察院大牢外,诡影组织来解救陈文驹,他则奉命看守陈文驹,双方又大打出手;后来还有一次是听楼无灾说诡影组织劫狱的同时还跑去杀他。

从以上三次可以看出,诡影组织和偷混阳丹的势力、陈家势力、铁蓉蓉三者都有关。

这就是搅屎棍吧!

哪里有臭味,哪里就有它!

裴元瑾说:“诡影组织看似求财,其实也有其私心野心。”单纯求财,就不会反过来收买陆瑞春。

他表情正经,说的也是正经事,自然而然地让傅希言收起乌七八糟的念头,跟着正经起来:“他的私心和野心是什么?”

裴元瑾淡然道:“习武之人追求更高的境界,江湖势力追求更大的权力,它两者皆是。”

不过,诡影组织前几次行动的背后都有其他势力参与,不到最后一秒绝不出现,完全是打手的角色,但这次竟然会暴露行踪,是故意,还是无心?

他正盘算,就听傅希言嘟囔着说“那我们家碍到他什么了”,不免有些好笑,开口道:“可能是值钱。”

傅希言很想财大气粗地对诡影组织说:他给你多少,老子给两倍!

可是……他不能。

因为他创业未半,中道没崩,香奥达却殂了,断了那滚滚长江般的流水财源。这心酸的滋味,只能一边听《伤不起》,一边念《出师表》,一边……嗯?什么东西这么香?

他顺着香源望去,裴元瑾手里托着用油纸包裹着的香喷喷烤鸡翅。

傅希言惊愕:“哪来的?”进门时明明两手空空。

“潜龙组送的,刚刚。”裴元瑾将烤鸡翅放在桌上,“你在想什么在?”

傅希言注意力全在鸡翅上:“说出来你可能要吓一跳。”

裴元瑾道:“愿闻其详。”

傅希言微微站起,身体横过半张桌子,凑近他:“伤不起的出师表。”

裴元瑾:“……”

“再不吃鸡翅都凉了。”傅希言借着半个身子悬在鸡翅上空的便利,飞快地拿了一只,放入嘴——虽然不是用蜜浆烤的,但刷了油,放了盐、芝麻和胡椒,也是另一番美味。

两人正在大堂开小灶,就看到管家带着几个侍卫和下人进来,遥遥地朝他行礼,又急急忙忙地上楼去了,过一会儿,傅辅和傅轩跟着管家他们下楼,匆匆往外走。

傅希言拎着最后一只鸡翅,好奇地凑过去:“爹,你们上哪儿去?”

傅辅原本不想离他,看到裴元瑾跟在他身后,又改了主意:“变卦的行商说要面谈。”

傅希言皱眉:“他不是钱都退了吗?还找他干什么?”

傅轩说:“问了其他的船,都没有合适的,想再试一试。”

傅希言想了想:“我也一起去吧。”大不了拿出他心爱的香皂做诱饵。这东西目前还是独一份,又在镐京卖得不错,想必对行商有些吸引力。

傅辅看看裴元瑾的高度,又看看傅希言的宽度,觉得带着他们一起去能助威,便同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渡口。

此时河岸商船林立,船帆蔽日,余晖在河面上闪烁灿金,景象蔚为壮观。

定下的那条商船既大且新,在群船之中也十分显眼。

管事笑呵呵地迎上来,朝傅辅拱手行礼:“实在不好意思。先前那定金是我自作主张收的,但昨天三爷回来,说这桩买卖做不得,才不得已退了您钱,耽误的时间我们也已经赔足了。”

说实话,也不能怪他出尔反尔。他是管事,原本商船使用、货物买卖等事务都由他说了算,三爷只是过来搭个便船。只是三爷突然间硬要插手,他自然不会为了外人去违拗东家弟弟的意思。

不过,退定金、补赔偿,他已经赔了一笔钱,货物要重新采购,来来回回必然还要耽搁不少时间,船停靠的每一日都是钱,前前后后加起来,损耗严重,即便是三爷的命令,他回去也很难向东家交代。正好傅辅他们还没找到下家,他便想着不如自己牵个线,让双方见面再谈一谈,说不定能成呢。

他不好明着说,便暗示道:“如今我家三爷来了,您若能与他达成协议,我们的合作还可继续,只是先前付的赔偿金,您要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