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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小爷的坏话(30)

作者: 风歌且行 阅读记录

大小伙谁还没看过几本艳情话本?季朔廷七岁的时候就拿着这种话本往他家跑,被萧云业翻出来之后两个人一起在院中罚跪。而陆书瑾却像是完全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似的,一说就脸红个彻底,敛起那双漂亮的眼眸不敢抬头看人,直往龟壳里缩。

就这还要去青楼买人?

萧矜恶劣地逗她,“喜欢看早说了,何须偷偷摸摸,我给你带几本就是,和尚少妇,秀才千金,什么样的都有,我给你带个十七八本。”

陆书瑾想把耳朵塞住,窘迫地握紧了拳头,非常果断地拒绝,“我不看!”

“当真不看?”萧矜凑近了她,唇角压着笑意歪着头看她,哼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批评,“好哇,你小子就是嘴上假正经,又逛窑子,又偷看我的书,心思根本不在读书上。”

陆书瑾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作者有话说:

【不负责任小小剧场】

现在的萧矜:好哇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书呆子,也就表面上装得正经。

以后的萧矜:你脑子里除了念书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快来跟我亲一口!

第19章

你不准再哭了,旁人看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

乔百廉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晨起朝阳的光从大开的窗子洒进来,堪堪爬上桌角,正好落在萧矜雪白的衣衫上,上面以金丝所绣的纹样在光下闪着微芒,腰间的玉佩坠着黑色长穗,手上把玩的翡翠玉雕也在桌上投下长影,他全身上下哪怕只是衣襟旁的一颗盘扣,都是奢贵的。

而陆书瑾则一身深灰色布衣,长发用黑色发带竖起来绾成发包,散下来的些许碎发为红透了的耳朵脸颊做一些没用的遮挡,腰带是杏色的,也是她身上唯一算是比较亮的颜色,脚上是黑色的布鞋,被她穿得很干净,鞋梆是白的,除此之外半点别的装饰物都没有,加之晨光被萧矜完全挡住,她仍是坐在阴影里。

朝阳似将两人分割,一人锦衣玉佩,一人麻衣布鞋,形成无比鲜明的对比,恍若云泥之别,却又在同一个学堂里,坐在同一张桌子前。

萧矜此刻正斜着身子歪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一身深灰布衣的陆书瑾,距离如此之近。

陆书瑾却红着脸低着头,身子微微斜,往旁边缩去,摆明了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萧矜!”乔百廉立即出声制止,“坐有坐相,歪身斜眼成何体统?”

萧矜只好停了逗人的心思,坐正之后将书合上随手撂在了一边,嘴角的笑意却久久不散。

陆书瑾只觉得这时候出来解围的乔百廉简直就是再世父母,让她大大松一口气,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在心中呐喊,这个萧矜真的好难对付!没见过这样的人!

上课钟敲响,乔百廉开始授课。一整个上午,陆书瑾的头都没往旁边偏一下,除了看乔夫子就是盯着书。

待下学之后,陆书瑾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拿请教夫子当幌子,生怕萧矜再追问她是不是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乔百廉对陆书瑾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先是耐心地解答了她的问题,确认她听明白之后,这才聊起了其他。

“近日你与萧矜坐在一处,他可有欺负你?”

陆书瑾摇头,说道:“萧少爷并未传言中那般顽劣,他乐善好施,读书刻苦,慷慨大方,并不难相处。”

乔百廉听后非常惊讶,“你说的当真是萧矜?我如何不知道他还有这些长处?”

陆书瑾道:“当然。”

乐善好施,他拿着一千两的银票去玉花馆散财,想出让姑娘喝一杯酒就给一两银子的狗屎主意,拿钱不当钱。

读书刻苦,除了乔百廉的课,其他夫子上课时他都捧着那本《俏寡妇的二三事》看得头都不抬一下,下课时还抱怨脖子疼。

慷慨大方,在得知他的艳书被翻过,且认定是陆书瑾做的之后,他慷慨的表示可以带个十七八本给她。

算了,最后一条不算,他是发狗颠。

乔百廉赞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听其他夫子说了,萧矜这几日表现确实是好的,定是有你大半的功劳,倒是劳累你了。”

“不敢称劳累。”陆书瑾说:“学生只做了应该做的。”

他道:“下午的测验你要认真对待,让我看看你在学府学习半月可有长进。”

陆书瑾道:“学生定当全力以赴。”

乔百廉满意地离去,甚至高兴地想哼个小曲儿。

陆书瑾照例是去食肆买了个饼,回到舍房,边看书边吃。

这饼子是真的无味,且有些硬,需要嚼上很久才能下咽,陆书瑾心中颇有抱怨,想着待把杨沛儿救出来之后,她就奢侈一下,去吃点好吃的东西。

至于赚钱的法子,日后再想。

陆书瑾是真怕了这萧矜,在舍房躲到临近上课,才去了学堂。

下午的时间用来测验,统共两个时辰,由乔百廉监考。

进学堂之后她把旁的东西全部收到书箱里,挂在桌子旁边,整个桌面就摆着笔墨纸砚,整洁干净,与萧矜的桌子形成对比。

萧矜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被乔百廉给逮到,领着他一起来的学堂。虽说乔百廉对萧矜说话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在板着脸训斥,但却是很多学生都望尘莫及的特殊对待。在乔百廉的眼中,其他学生就只是学生而已,只有萧矜一人,是自家孩子。

萧矜跟乔百廉笑着说了两句,就往自己的座位走来,把桌上的东西随便一拢,就这么扔进书箱之中,坐下来时语气随意道:“写的时候动笔快点,若是时间不够我的测验没有通过,那忙我可帮不了。”

陆书瑾知道他说的是作弊一事,心中不免开始紧张,抿着唇微微点下头。

虽说为了救杨沛儿可以舍弃这点品德,但是真要做起来对心理还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毕竟以前的陆书瑾从未做过这种事。

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萧矜好心地安慰了一句:“按我说的做就好,若是被发现,你就揽你自己身上。”

萧矜的名声早就一塌糊涂,多一条少一条都没什么要紧,自然不是真的想把错推到陆书瑾身上,他就是觉得逗一逗这个书呆子颇为有趣。

陆书瑾惊得瞪大了杏眼,“会被发现?”

萧矜想了想,“如果你够机灵,那应该就不会。”

陆书瑾想,她当然够机灵,若是在这张桌子上非要找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那必定是萧矜自己。

她没说出口,只低低应了,继而钟声一敲,乔百廉在台前说出了测验的题目,是写一篇关于治理水患的策论。

水患涝灾是天灾,自古便是难题,多少明君对此都束手无策,陆书瑾先前读过很多相关书籍,稍微思考了片刻,就开始动手答题。

学堂里安静下来,所有学生皆低头作答,就连萧矜也拿起笔装模作样。

陆书瑾想着要写两份时间紧凑,下笔的速度不免快了些,时间过半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的那份给写完了,随后舒了一口气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转头去看萧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