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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小爷的坏话(221)

作者: 风歌且行 阅读记录

他讨了个巧,其实并不算是一人打七个,只是前面几个人他都用了杀手的技巧,这些整日里练剑打仗的人,自然敌不过他。

最后打常启的时候,才算是对战,到底还是年少,萧矜虽打得常启举手投降,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他在床上躺了三日,下床时再出来,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尊敬。

他向所有人证明了他是萧云业亲手培养的嫡子,自然就没人会在意他是不是经常旷学,是不是逛窑子喝花酒,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他在军营休息了几日之后,接到了季朔廷的信,于是白日启程前往云城,在黑夜之后进城。

虽然大门都被封锁,但云城如此之大,那些进城的小路多了去了,萧矜自小长在这里,自然摸得门清,完全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来到萧府附近。

他房间的暗道早就打通了,为的就是提防府中那些暗线细作,当时萧府所有人在转移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地道。

他本想着现在已经是深夜,如果陆书瑾入住萧府的话,这会儿也该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进去看一眼再走。

但是没想到她根本就没睡,这些日子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深夜难眠也就罢了,见到萧矜的时候便忍不住抱着他哭。

萧矜心疼得厉害,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没事,蒋宿身子骨硬着呢,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杨沛儿也让季朔廷找医师看过,没什么大碍,这些都不是因为你,全都是贾崔在作恶,等时机到了,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陆书瑾被他哄了一阵,哭泣才慢慢停下,抬头望他时,才看到他的脸上还有浅浅的伤痕,便伸手在伤痕上摸了摸,可怜巴巴地问:“你也挨打了?痛不痛?”

“不痛,这哪算什么伤啊?”萧矜感受到她柔软的指腹,从伤痕上抚过时犹如从心尖上揉了一把,痒痒的。

他抓住她的手,低头往她脖子处闻了闻,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他惯用的熏香味道。

陆书瑾睡了他的床,也沾染他的气息。

萧矜看见她没穿鞋,赤着一双腻白的脚落在他的靴子边上,心念一动便一把将她抱起来,声音里满是情动,“就是太想你了,有时候心里会难受。”

陆书瑾敛着眸看他,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随着他的走动颠落下来。

每回听到萧矜说这种话,她总有几分怯意在其中,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回应。

萧矜就道:“你要是也想我,你不必说,亲我一口我就能知道了。”

说完他微微扬起脸,意思再明显不过。

陆书瑾的手原本搭在他的肩膀处,自上而下看他俊朗的眉目,在微弱的光下拢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暧昧,她缓缓动了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然后一低头,唇就落在萧矜的唇上。

与此同时萧矜也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径直将她压入榻中,对着柔软的唇轻柔地啃咬起来。

陆书瑾的脸涨得通红,染得白皙的耳根和脖子一片绯色,却顺从地抬着头,微微张开牙齿,接纳萧矜的索取。

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觉得无比心安的时刻。

第89章

一个时辰我便杀上十人,杀到你肯现身为止!

萧矜的手掌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就坐在床边, 将陆书瑾的手紧紧握着,就能驱逐陆书瑾心中所有的不安和压力,让她松泛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

他眸光柔和,周身被微弱的灯染上朦胧的色, 望着她低声说:“睡吧, 我在这里看着你睡。”

陆书瑾与他目光相接, 困倦浓重, 睡意渲染在她的眉眼,她连开口说话的劲儿都没有。

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 猛地松懈下来, 竟如此疲累。

但又极为安心,这是源于她打心眼里对萧矜的信任。

没多久, 陆书瑾缓缓闭上眼睛, 沉入梦乡。

萧矜必须要在天亮之前离开云城,可看着陆书瑾的睡颜, 他总想再多停留一会儿。

陆书瑾的手心热乎乎的, 小指微微弯曲,勾着他的手指,即便是睡着了也不舍得他离去。

萧矜坐在床榻边看了许久, 最后还是小心地从陆书瑾的手中抽出,从地道离开。

这是这近一个月以来,陆书瑾难得睡得那么安稳的夜晚。

第二日一早, 陆书瑾就自己醒来, 房中已经没有旁人,她下意识朝地道的位置看去, 就见那边的玉石地砖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仿佛昨夜的那个地道只是她的臆想。

她起床穿衣, 打开门后也十分不客气地使唤门口守着的护卫,让他们抬水进来。

洗漱完之后又吃了饭,陆书瑾便找护卫要了笔墨纸砚和一些书。

只要有书,她在哪都能坐得住。

因着季朔廷提前吩咐过了,这些护卫倒是很勤快地满足陆书瑾的要求,并且将她需要的什么笔,什么纸,什么书都备得齐全。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并没有限制陆书瑾的行动,现在的她甚至要比在之前的小宅院里要自由得多,她可以随时出去,只不过身后总是跟着两三侍卫。

陆书瑾像是在萧府住下了,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蒋宿和杨沛儿的伤势,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但她知道自己在被监视之中,没有任何机会去看他们。

这样的日子,落在贾崔的眼里便是无尽逍遥,他得知之后气得一蹦三尺高,立马就要去找叶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找那书生是为了探知萧矜的下落,现如今季朔廷竟将他好生??x?供养起来,又是看书写字,又是出门散心的,倒是逍遥自在。”贾崔走在叶洵旁边,一句话反复了很多次,听得叶洵耳朵都起茧子。

但他面上没有半点不耐烦,仍挂着轻笑,说道:“贾将军莫急,季少如此作为,定是有他的理由。”

“那你说是什么理由?”贾崔粗声粗气道。

“陆书瑾说能够与萧矜取得联系,定是有他自己的方法,季少不限制他的行动,但会派人在其后监视,为的就是悄无声息探出他是用何种方法与萧矜联系,若是他自作聪明以为能够甩掉那些监视人暗中与萧矜见面,那岂不是瓮中捉鳖的美事?”叶洵道。

“可若是那书生胡说八道,根本没有方法找到萧矜呢?”贾崔道。

叶洵侧头看他一眼,道:“若真是如此,那即便是杀了他,他也没法说出萧矜的下落。”

贾崔思来想去,觉得是这个理,又道:“那还留着那书生做什么?何不杀了了事?”

叶洵很不理解,这个人好赖也是个将军,何以这般嗜杀成性,仿佛谁不得他的意便要杀谁,如此行径与山贼何异?

但他并不会与贾崔争论,只叹一口气,佯装成无可奈何的样子,“季少行事,我可不敢有异议。”

贾崔冷哼一声,说道:“这小子也就现在能逞些威风,待六殿下登基之后,看他们季家如何自处。”

他生着气,大步从前院行至后方,心中郁结,正打算回去灌两口酒时,忽然瞧见路边的石墩上坐着个身着丹红衣裙的姑娘。她梳着两条小细辫,红色的丝带垂下来,在白嫩的耳朵旁轻晃着,正低着头往地上看,露出一张水嫩的美丽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