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满值后触发了be支线(199)
而且最让他惊喜的是,禅院绫香的能力或许很可怕,但是本人却十足的懵懂,她似乎并不了解,也没能驯化自己的力量。
所以她羸弱又强硬,暗淡又辉煌。
白兰心想,或许我能够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她的能力从身上剥离下来。
他就像是饿昏了头的野兽,被香味勾地快要失去理智。所以他筹划了这个“游乐场”计划,那两个咒术师太难缠,所以白兰直接无视了他们,并没有引狼入室发放“门票”,又或者说,他甚至连彭格列都并不想邀请,但是那样做的话,目的就太明显了,绫香是不会来的。
所白兰耐着性子,假装自己最重要的目标仍是泽田纲吉。
果不其然,禅院绫香来了,她抬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白兰发现自己的手几乎都在发抖。
因为担心相似异能的人过分靠近会带来特殊的共鸣引发警惕,白兰甚至全程都控制自己离得很远很远。并且动了一点小手脚,将自己的本体——也就是能力最为强大,也最为全面的那个自己安排在了对应[命运之轮]的那个空间。
结果却被不知道好歹的家伙搅局,也怪他当时离得太远,忽视了狱寺隼人的小动作。
还好结果还算不错,白兰从回忆中抽身,淡淡地看向地上的那个深坑。
虽然对彭格列戒指的兴趣已经不那么大了,但还是聊胜于无。
十年后的那个泽田纲吉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十年前的这个,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大量蒸腾而起的烟雾终于散去了。
明明正面挨了白兰的全力一击,却毫发无损。泽田纲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徒劳的抬手,然后接住了从胸口流淌而下的一捧灰烬。
那里原本放着绫香送给他的御守。
对于心上人亲手送上的护身符,泽田纲吉一直妥善地贴身存放。倒不是真的觉得这么一个布质的小袋子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只要佩戴在身上,就能给他带来的无限的心灵力量。
但现在,这枚御守像是经历了烈火的灼烧,只留下一滩看不出原样的余烬。
然而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白兰所有所思的声音。
“转移伤害的道具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想不到纲吉君也会用这样损人利己的东西。”
心脏停顿了两秒,随后狂跳起来,泽田纲吉真怨恨自己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白兰的话中含义。
彼时的回忆不受控制地涌入,他忽然想起,绫香把御守递给他的时候,自己好像还说了两句不自量力的蠢话。
好像是——“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把尖锐的石子,沉甸甸的,磨得他血肉模糊。
明明说了大话,却还是当了那个被保护的废物。
没办法原谅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你,白兰。
——火焰的强度是会受到觉悟的影响的。
泽田纲吉猛然抬头,金红色的眼瞳像是燃烧的烈焰,但是又前所未有的冰冷。
就连白兰都下意识地收起轻慢的神态,变得严阵以待。
禅院甚尔的动作已经是人类所能抵达的巅峰了,但是白兰实在离得太近了,所以在他赶过之前,那双手已经差点碰到了我的背脊。
是的,差点。
因为就在他距离我大概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呆在我身体内部的[情人眼]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暴起,无下限术式形成的防护罩瞬间将白兰的手狠狠弹开。
同时被抵挡下来的,还有一发超负荷的死气之火攻击——来自于我曾经送出去的SR道具,那枚名叫[代君受过]的御守。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哪怕是个死人也得醒了。
泽田纲吉受到攻击了吗?我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但现在没工夫想别人了,我瞬间回神,甚至连头都没回整个人往前窜了十几米,远离了原本所站的位置。
数百米的高空之上。
五条悟的六眼微微一闪,超过预期的寻找时间让他有些暴躁。
而心情上的暴躁加剧了他心底的暴虐情绪。
他的情绪压抑到了极致,满脸的风雨欲来,只等一个突破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那个被无数次折叠隐藏的不知名空间中,[情人眼]发动了。
临行前,绫香曾经当面给他展示过这招,所以在察觉到那一点微弱的,同根同源的细微波动之后,五条悟几乎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发威力拉到顶的[茈]。
五条悟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人,就绝对不会失手。
比之十年前的那一次,现在的五条悟的能力几乎已经被开发到了顶点。
刹那间,飞鸟惊落,百兽奔散。
刺目的光柱带着几乎能够毁天灭地的气势,一路咆哮向前,将远处的折叠空间瞬间击碎。
在五条悟看不到的地方,泽田纲吉体内的死气之火也调动到了极点。
[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一切滚滚向前,终于无可回转。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两道力量构成完全不同,气势却同样惊人的光柱同时出现在白兰面前,哪怕还没来得及靠近,其带来的高温就已经灼伤了他的皮肤。
在最后的时刻,白兰终于失去了惯常胸有成竹的笑意,眼神甚至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在概率游戏中抽到了必胜的王牌,却还是落败了。
明明只差一点点。
就那么一点点。
他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点什么,但很快,光柱将他吞没了。
白兰当着我的面被五条悟的[茈]击中了。
这个世界上能在这招下面幸免的可能只有激活了[情人眼]被动的我,白兰很明显并不在幸存者的名单里。
所以等到刺眼的光芒散去,我能够重新睁开的时候,却发现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空茫茫的,就连片衣袖都没能留存下来。
同时被击碎的还有这个被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
原本站在我身边的禅院甚尔表情惊怒,他也被忽如其来的大招吓了一跳,但他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瞬间拎着我的肩膀把我拽到了他身后。
“你到底是谁?”
我都顾不上白兰了,抬手拽住了对方的衣服下摆。
“哈?”
禅院甚尔表情警惕,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使力不让我从他背后做出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明明……”
他的话并没能说完,就突然站在那里不动了,表情也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随着空间的坍塌,禅院甚尔原本鲜活的身体变得僵硬,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定格在那里。随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张被撕碎的老照片,忽然与这片空间一起,碎成了无数个细小的光点。
“等等……”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竭力想要伸出手,最后却只捞到了一团冰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