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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满值后触发了be支线(196)

作者: 春日予茶 阅读记录

六道骸的声音从白枭的身体中传来,打断了她还没说完的话。

“这里的危险可不止于此,好了,现在先把控制权交给我吧。”

库洛姆安静了下来,她表情平静,随后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是。”

……

靛青色的雾气四下蔓延,逐渐将库洛姆和白枭全都包裹其中。

“哇哦,我该说你愚蠢,还是痴心呢,隼人君~”

白兰端坐在一张光看外表就十足奢侈华贵的丝绒沙发椅上。虽然他的声音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但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十分糟糕。

白兰眼神冰冷,像是两柄猝了毒的刀,狠狠地扎在了狱寺隼人的背上。

狱寺一头银灰色的半长发凌乱地贴着两颊的肌肤,冰绿色的双瞳无法聚焦,他侧倒在漆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

明明努力张嘴,却连基本的呼吸都无法做到。

真是狼狈。

但偏偏在这样无力的时刻,狱寺却微微笑了起来,肺部被刺穿加上大量的失血让他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

“果然……如此……”

“她……才是你真正的目标吧……”

白兰终于笑不出来了,他伸出一只手,捏着狱寺的脖颈把人提了起来。

“你居然猜到啊,也是,毕竟我表现得还挺明显的。”

颈部被人用力扼住,狱寺的脸色随之涨红了,五官也因为缺氧微微扭曲了起来。

“我确实在她抽到[命运之轮]之后,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确保绫香酱能够在这里和我进行最终的愉快会面,但是却被你搅了局。”

“真是令人苦恼啊。”

“我本来没想杀你的,但是你真的太烦人了,简直就像是一只苍蝇在哪里嗡嗡叫呢。”

“死缠烂打,真是难堪呢。”

白兰的话仿佛另有所指,狱寺眼神漠然,随后他放下了挣扎的手,放弃般测过了脸。

反正已经达成目的了,他从进来的那一刻就有了觉悟,也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够幸免。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狱寺隼人从来都是不贪生怕死的人,比起苟活,他更想要死得其所。

其实在绫香抽到[命运之轮]这张卡牌的时候,狱寺就已经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劲了。那种微妙的异样像是扎在肉里的尖刺,让他始终难以忽视,并且这种不适感在白兰亮出[世界]卡牌后达到了顶峰。

其余人对于塔罗牌所知甚少,大部分人只以为白兰手中的卡牌是对应泽田纲吉手里的0号愚人牌。但是狱寺本人博览群书,他很快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场的还有一个人的卡牌和白兰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世界]牌面四角的神祇和[命运之轮]一模一样,都由人,公牛,雄鹰以及雄狮组成。祂们在[命运之轮]中汲取知识,产生转变,最后在[世界]卡牌中完成使命。

看似无序的卡牌却暗藏玄机。而互相关联的卡牌仿佛预兆着,绫香是白兰抵达成功前不可或缺的一环。

这个忽如其来的发现让狱寺如坠冰窟。

当然了,狱寺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想一定是对的,也许这些卡牌本来就是随机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但在看到白兰对绫香异常的关注后,狱寺还是身体快于脑子,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手里的卡牌和绫香手里的进行了暗中调换。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白兰已经暗中标记了绫香抽到的卡牌,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调换,那么现在面对白兰的就应该是绫香本人了。

“呵。”

白兰用力捏住了狱寺的下巴,他抬手把人扔在了地上。

“还真是一条痴心不悔的狗,唯独表情太恶心了,我都没兴趣杀你了。”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吗?愚蠢。”

“你不会忘了吧,这里是我创造的世界,就算是途中偶有波折,但主角必定成功。”

白兰张开双手,忽然站了起来。他的脸上重新挂起惯常的笑意,看得狱寺心里发冷。

“恭喜~你将成为我的见证者。”

听到对方的话,狱寺难以保持一开始的镇定了,他努力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结果却失败了,整个人砰得一声摔回了地上。

一切已经注定,[命运]无可回转。

伏黑甚尔将我直接扛出了门。

他似乎对我毫无防备,也没有拿走我手里的怀刀,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对着他的致命部位扎过去。

但是我并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透着一股离奇的意味。草率行事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我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转而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伏黑甚尔作为人类□□巅峰的天与咒缚,五感包括听力在内,肯定是优于我的。所以他在几十秒之前发现的动静,我却一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异常。

——有人朝着我们的方向来了,脚步声几近于无,但人数并不少。我甚至能听到刀刃和刀鞘互相磕碰后发出的细微响声。

“是谁?”我喃喃自语。

“终于回过神来了?”伏黑甚尔的声音戏谑,听起来并不紧张。

被人扛着总归不太舒服,我用刀柄拍了拍他的背,示意对方把我放下来。

这其实只是一个试探,但没想到伏黑甚尔很听我的话,我几乎刚露出一点想要自己走的意愿,他就松开了手。

双脚重新踩上地面之后,我抬头看向身侧的伏黑甚尔,又或者说,我现在应该叫他禅院甚尔。

我已经冷静了下来,也想起了更多的细节。现在的他明显是多年前的年轻版本,结合三周目的情报,我大胆判断,这个时期的甚尔应该还来得及改姓,仍旧归属于禅院家。

“禅院甚尔?”我决定做个尝试。

没想到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对方却忽然变了脸色。

我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啧,皮痒了是不是?”他伸出手,我想躲开,但是没成功,甚尔抬手的动作看起来慢吞吞,实际上一眨眼就挥到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被他打得一懵。

按照这人的力气,他要是认真打,光是刚才那一下就能把人打得脑浆进裂,直接归西。

但实际上,这一下的力道甚至连我的被动防御道具都没有激发。

半分钟后,我头晕脑胀地站在原地,顶着一头仿佛和蒲公英一样蓬松的乱发,表情呆滞。

禅院甚尔这才满意地放开手,敷衍地把我头顶的呆毛压下去,笑了一声:“傻乎乎的。”

就在我们谈话间,远处的敌人也终于到了眼前。

对方看到我和禅院甚尔站在一起也不惊讶,为首的人看起来最为傲慢,说出来的话也极为不中听,虽然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不难看出,我们两个在他眼里和地上的虫蚁无意。

是渺小又令人厌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