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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满值后触发了be支线(182)

作者: 春日予茶 阅读记录

我还想细看,狱寺却像是被电了一样唰地站起来,一把将那张纸从我手里抽了出去。

他不看我,珍贵的手稿像是废纸一样被他乱糟糟的卷成一团抱在手里。

“我,我先走了。”

他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一直等到跑出很远,狱寺才停下了脚步,以为跑得太急,他的呼吸沉重,血腥味从喉咙口往上蔓延。

其实这幅画没有露脸,除了长发能看出是个女生以外,几乎没有是其他个人特征,说是自己闲暇时无聊走神下的临摹写生也不违和。

除非有人重新模拟那间教室上课时候的场景,在专门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可能才能从相同的视野分别出画像的身份。

没人能看出他画的到底是谁,哪怕是被画的人自己来看,也绝对分辨不出。

那我到底在慌什么?她明明看不出来的。

狱寺怔怔的,他盯着窗外看了许久,掌心的汗将那些他曾经精心记录反复计算的公式数据,全部糊成一团团难以辨认的墨渍。

因为我知道我画的是谁,我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于是避嫌也变成装腔作势。

你愤怒,到底是因为十代目被攻击,还是因为看到她和别人姿态亲密?

我不知道。

狱寺心想,我可真是个混蛋。

原来我问心有愧,所以才无地自容。

我顺着走廊往前走,远远地就听到五条悟的声音,还有夏油杰偶尔的回应,伴随着各种乒铃乓啷的声音。

刚才不欢而散,我现在也嫌正面撞上太尴尬,于是站在原地踌躇片刻,悄无声息的换了个方向。

结果往前走了没多久,前方再次传来了各种撞击声。我心里疑惑,于是放轻了脚步,凑上前去,却发现原来是正在练习的泽田纲吉。

本来想着不打扰直接离开的,但是我犹豫了一会儿,没忍住心底的好奇,停在原地将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的R级[窥镜]从系统背包里取了出来。

这个东西我曾经用来观察过云雀,结果被他当场发现,所以给我留下了要慎用的印象。久而久之,[窥镜]这个道具就一直被我扔在系统仓库里积灰了,毕竟比我弱的没必要去看,比我强的用这个又打草惊蛇。

今天拿出这个鸡肋道具,还是因为对泽田纲吉的实力产生了好奇。

他最开始的战斗力比我还不如,连战5渣都算不上,现在居然还能和五条悟对轰,哪怕对方没有用全力,也算是挺了不起的了。

我看着训练室中央正在挥汗如雨,努力训练的棕发少年,最后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将窥镜带了上去。

设想中最糟糕的情况不过就是在观察的时候被对方发现而已,没想到我带上

道具,还没看清具体的战斗数值。耳边传来一声脆响,[窥镜]瞬间炸开。

——[窥镜在窥探战斗力高于道具阈值的对手时,会被对方察觉,导致窥镜损毁,请谨慎使用]

房间中央地泽田纲吉似有所感,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那里空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诶?是我感觉错了吗?”他摸了摸后脑勺,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带着的护身符,红着脸嘿嘿傻笑了两声,就重新投入了训练。

脸颊有些刺痛——是被飞溅而出的碎片蹭出来的细小伤口。

伤口太小,小到根本触发不了[情人眼]自动防御的程度。只浅浅的留了两滴血,就差不多自行愈合了,只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还没来得及褪去。

我闲得无聊,到处瞎逛,因为彭格列自己的基地倒塌了大半。最后还是靠草壁学长做主,开放了一部分云雀前辈的基地,这才勉强算是没有乱起来。

说起来云雀前辈今天都没看到他,也不知道草壁怎么说服他的,真是难以想象。

昨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前辈好像受了点伤,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正在纠结要不要去看他而感到左右为难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

“绫香?”

是山本武,他肩上扛着把竹刀——时雨金时,赤着脚,身上套了一件宽松的黑色武士服。武士服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小片小麦色的胸膛。

他一见我,就笑着加快了脚步朝我跑了过来。

山本武牙齿雪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自然而然的眯起来,显得开朗又毫无阴霾,充满感染力。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一席扑面而来的阳光,光是站在旁边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比如现在,我就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阿武!你也要去练剑吗?”我好奇地看向了他手里的时雨金时,这是一把变形刀,只有在配合使用“时雨苍燕流”这套剑招的时候,才会变成可以伤人的真刀。

“是啊。”他心情很好,刚想拍拍我的脑袋,忽然轻声“咦”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了?”

山本收起了笑容,他伸手捧起我的脸,用大拇指的指腹小心碰了碰那个受伤的位置。他的掌心滚烫,指腹带茧,碰到皮肤的时候很痒。

“怎么搞的。”

我配合仰头,含糊道:“不小心指甲划到了,别管了,不怎么要紧。”

“这可不行。”山本武凑近了。

又或者说,太近了,近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细微的吐息。

琥珀色的眼睛像是琉璃,穿着武士袍的少年皱起眉头,像是遇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他还真是奇怪,明明还有这么多性命攸关的大事挡在面前,偏偏要为这么小一道伤口上心。

山本武是个很神奇的人,我有时候觉得什么谎言都在他面前无处遁形,有时候又觉得他根本就是迟钝,所以才什么都没看出来。

但我现在感觉他好像察觉到我前面又在胡说了。

不过不要紧,认识这么久,山本武早就学会对我的各种胡编乱造视而不见。

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塞到我手里,衣襟因此被扯得越发往下,整个胸膛几乎都裸露在了外面。

我忍不住瞟了一眼。

嗯,看得出有好好锻炼。

山本武一无所觉地直起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小声和我说:“这个药效果很好,也不怎么会留疤,就是上药的时候会有点疼。”

“啊。”我捏着瓶子左看右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怕痛。”

山本武对我的这番话不太乐意:“不怕痛又不是你应该忍的理由。”

“记得好好上药。”

我向他道谢,但其实并没有打算真的给自己用——那道伤口确实太微不足道,我很快就能自愈,这句可是真心话。

反倒是云雀,我又想起他指尖滴落的血,说不定可以用上。

山本武看我站在原地发呆,随口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我脱口而出:“在想要不要把这个药给云雀前辈。”

山本武面无表情:“……”

我瞬间回神:“……”

我这破嘴,不该跑火车的下意识乱说,该说谎的时候在诚实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