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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121)

“什么——”叶利扬气得跳脚,没好气地叫骂道:“你这个老匹夫,你那赔钱货的女儿能值几个钱?也配碰秘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叶利扬显然是没想到温博翰竟然如此无耻,气得破口大骂。

“皇上,士可杀不可辱。老臣的女儿危在旦夕,如今还要承受他的谩骂,只怕走得也不安心,做鬼都不会放过辱她之人!”温博翰一听他骂得这么难听,当下脸色也变了。

“温爱卿稍安勿躁,朕必然会替程夫人做主的。北魏王子,这里是望京,在我们大烨就是讲究杀人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没要丽莎公主偿命,只是要颗秘药,完全合情合理!”

皇上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甚至都不用温博翰再开口,他就主动挥挥手,吩咐金吾卫道:“去把王子手上那个装药的铁球拿过来。”

“利扬王子请放心,朕说话算话,只要其中一颗药丸,绝不多拿!我们大烨朝可不是强盗。”九五之尊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落在叶利扬的耳朵里,只觉得无耻至极。

“伪君子,我们北魏抢人东西,好歹都直接惩罚,乃是真小人。你们大烨朝却就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下作的事情一样没少干。难怪常说宁与真小人相交,不与伪君子同行!”叶利扬根本不想给。

但形势比人强,面对这么多的金吾卫,他根本护不住。

哪怕他从北魏带来的侍卫就在宫门外,却也于事无补。

“打开。”皇上命令道。

金吾卫的首领拿着圆球,仔细回想了一下叶利扬之前的手法,照葫芦画瓢地运作。

“咔咔咔”几声细响之后,圆球依然死死地闭合着,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

金吾卫不信邪,又还原再次依照记忆里的手法扭动,可是这回只扭了一下,就再也动不了了,哪怕他大力转动,那圆球都丝毫不动弹。

“别费劲了,这是玄铁所制,暴力也打不开。唯有解开机关才行,你记住我之前的手法也没用,因为这机关随时随地都在变化,上一次是这种打开的方法,下一次根本不会成功,而且只能解错三次,第四次就会彻底锁死,并且将里面藏的秘药毁坏,谁都别想得到!”

叶利扬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甚至忍不住仰头大笑,显然十分得意。

“要不然你们以为,我方才为何当众打开这药球,就是想看你们吃瘪的样子。呵,你们大烨朝文名传承虽多,自视甚高,很是瞧不起我们,呵斥北魏为蛮夷之邦。可是蛮夷也有比你们厉害的地方,温大人,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就是了!”

“看见你们不高兴的样子,本王真是开心!”

他仍觉得不够,竟是抚掌大笑,颇有些酣畅淋漓的模样。

温博翰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这真的是北魏储君吗?应该是北魏放出来的烟雾弹吧?

要不然就这脑子,看起来都不用太费心思,只等着北魏新帝登基,就能把北魏折腾散架了。

温博翰还在庆幸敌人的储君如此愚蠢,可是转念一想,有什么可高兴的。

北魏被称为蛮夷之邦,除了打仗还是打仗,一向被大烨瞧不起,可就是这样一个有勇无谋的国家,依然能在之前把大烨朝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北魏储君虽然不聪明,但是大烨朝皇室拖后腿的更厉害,连天降猛男武鸣战神,都没能完全拖得动。

“无事,武鸣将军常年在北疆,想必也见过诸多能人异士,这种玄铁制造的药球未曾没见过,说不定就能解开。”温博翰立刻进言。

皇上点头:“温爱卿说得是,那就只能先委屈这个药球,在朕的皇宫里待着,一切等武鸣将军回京再说。”

叶利扬暗恼,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显然让他留下药球,十分不情愿。

但是他又不相信,这药球打开之后,大烨真的只留下一颗秘药。

他跟着使团出使大烨,一路艰险,父皇给他四颗秘药,用以不时之需。

方才喂了一颗给程亭钰,他还剩三颗,若是二次打开药球,再给一颗秘药,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这里是大烨朝的地盘。

但若是大烨的皇帝贪心四起,把秘药全部抢走了,一颗都不给剩,那他存活的概率大大降低。

“我可以解开,但是要等我回到使团驿站,与北魏谋臣们商议一番才行,否则这里面的秘药,谁都别想拿到。制作药球的匠人,世世代代都是北魏人,武鸣将军再是神仙转世,也不可能拥有解开的办法。况且武鸣将军拼死为国效力,只怕等他回来,这颗秘药直接要奖赏给他了吧。”

叶利扬好歹智商上线了,找准了突破点,知道用武鸣将军功高震主来刺激皇上。

果然这回没等任何人开口,皇帝就直接答应了。

温博翰张张嘴,想劝几句,但是一见九五之尊那迫不及待安排下去的模样,显然是毫无转圜的余地,他瞬间又把话咽了回去。

呵呵,都说了吧,大烨朝皇位传到当今这一位手中,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皇上忙着让人去拿秘药,根本顾不上程亭钰,所以在温博翰提出要把女婿带出宫,回程国公府和温明蕴一起疗养时,九五之尊也没有任何挽留。

为了确保他不死在半路上,姜院判也请旨跟着走了一趟。

幸好程国公府的马车足够宽敞,让他躺下也没事儿。

温博翰乘坐另一辆马车,当车里只剩下程亭钰和姜院判时,就见原本只有半死不活的男人,慢悠悠地睁开了眼,还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辛苦姜院判,又让您费心了。”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姜院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车外。

“无事,车外都是我的人,隔墙无耳。”程亭钰摆摆手。

男人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这话说得相当霸气,而且很自信。

一般身上有秘密的人,行事都是万分小心谨慎,他们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才不容易暴露自己。

可是在程亭钰身上,却并没有那份谨小慎微的感觉。

对于这种状况,要么他本身很强大,实力可以支持他的任性;要么他是个盲目自信的蠢货,显然他属于前者。

“你这是准备好了来碰瓷的啊,连马车都选择这种宽敞的。”姜院判戏谑地道。

“那是自然。夫人心疼我,临走前特地叮嘱过,哪怕去坑人也要让自己躺得舒服。”程亭钰在这种时候,还不忘秀一回恩爱。

姜院判抽了抽嘴角,他只能说,不愧是温明蕴,从小碰瓷到大,经验丰富就是不一样啊。

从容自然,还面面俱到。

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了。

“稍等。”

就见程亭钰张嘴,将两根手指伸进嗓子里一抠,就吐出一颗丸药来,正是那颗所谓的秘药。

姜院判咽了咽口水,他觉得嗓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