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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将心养明月(57)

反反复复,越调试错误越多,越着急越是警告频出。

林月盈感觉自己快要钻牛角尖了,和bug杠上,不停修,不停报错,不停继续。

最后还是秦既明看不下去她这样的刻苦状态,拉她出去散散心。

“刻苦学习很好,但也要讲究劳逸结合,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勤奋搞垮自己身体,”秦既明说,“学海无涯,月盈,你要知道,世界上的知识是学不完的。”

林月盈已经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站在店里,精神抖擞地试着新季的衣服。

秦既明就在一旁欣赏,提出一些建议。

当林月盈穿着一条黑色的、高开叉连衣裙出来时,秦既明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动,又移开视线,去看妹妹的脸,建议:“换掉它。”

林月盈很满意这条裙子,她身材锻炼得很好,并不是纤细无骨的那种,相反,经常锻炼、核心力量强的她有着如芭蕾演员版漂亮的肌肉线条,是健康而有力量的瘦,肢体丰腴有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少。

这条合体的裙子将她身材这种健康又美丽的肉感完美衬托出。

她转身,问秦既明:“为什么?”

秦既明与她对视:“因为注视你的人会容易产生不该有的念头。”

林月盈转身,大声问店员。

“你好,这个尺码的这条裙子还有多少?我全买了。”

第31章 欲擒

店中只有两件。

都被林月盈买了。

林月盈潇洒地在账单上签名, 秦既明接过包装好的裙子,微笑着对店员说了声谢谢。

出店的时候,林月盈步伐也轻快, 骄傲地欣赏着自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新鞋子:“不让买,我就偏要买。”

秦既明评价她的行为:“姗姗来迟的叛逆期。”

“才不是, ”林月盈骄傲地大声, “因为我有穿衣的自由, 而且穿着它很漂亮。选择穿不穿漂亮的衣服, 那都是我的事情;别人有不好的念头, 那是他们的道德不行。”

秦既明和她一同往电梯方向走, 今天商场中人不多, 中庭有人在弹钢琴,是最经典的卡农, 彼此追逐的音符,好似分离又好似缠绵, 如伴生植物,又像同一个湖泊的浮游生物。

秦既明说:“是。”

林月盈在此刻忽然停下脚步, 在他面前站定, 仰脸望他, 好像下一刻就会忽然踮脚去吻他的唇。

秦既明尚未习惯在公共场合与她如此亲密,下意识后退一步——林月盈的唇已经贴靠过来, 微微张开, 眼神中有微微的好奇,好像要剥开他的壳子、看他的真实反应。

秦既明提醒她:“月盈。”

太近了。

不合适。

“嗯,”林月盈说, “不过呢, 我想, 像哥哥如此具有道德的人,肯定会心无杂念吧。”

秦既明垂眼看她:“你认为呢?”

“肯定的啦,”林月盈伸手,用指腹轻轻点一点秦既明的胸口,毫无芥蒂地笑,“我都听见你的良心在大声叫我妹妹啦。”

她说:“我猜得对不对?”

秦既明从容:“很正确。”

妹妹。

心里当妹妹,面上从不唤她作妹妹;

口上叫哥哥,心中从不当他是哥哥。

不确定是不是购物令林月盈暂且排遣掉焦虑,夜间,林月盈在秦既明和她的家中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整个大觉。次日再去学校时,林月盈的心情也平静许多。

还没有正式开学,学生少,学校食堂仍旧只开了几个窗口,林月盈如今还处于忌口养胃期,秦既明在附近的一家餐厅中订了病号营养餐,按时给她送过去。

虽说病号餐干干净净没有问题,但可能是压力过重,也或许是这几天有些懈怠——

林月盈悲伤地发现,自己的马甲线没有那么明显了。

马甲线这东西看体脂,有的人天生就明显,而有些人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获得浅浅一个痕迹。

林月盈属于条件稍微好一些的普通人,也必须保持适当的锻炼才能得到漂漂亮亮的线条。

因而,当睡觉前发觉自己的马甲线不那么清晰时,她在卧室里爆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啊!!!”

彼时秦既明正在喝着水,隔着一层墙听见妹妹的声音,盖过了电视上的新闻播报。

惊得秦既明手中杯子里的水洒了自己一身,他也来不及擦,就这么湿着上衣和裤子去看自己可怜的妹妹:“月盈。”

卧室门没关。

林月盈只穿了运动文胸,下身是瑜伽裤,正懊恼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同秦既明对视。

灯光下,光洁漂亮的身体,肩膀有着可口的光芒。

秦既明立刻退出,关门。

林月盈却开门追出,一脸委屈,要哥哥看自己现在面临的困扰:“呜呜呜秦既明,你看看我,我那漂亮的、美丽的、好不容易锻炼出的马甲线,马上就要消失了……在着它消失之前,你要不要摸摸?”

犹如被火星撩了手,秦既明不言语,抽回手,严肃一张脸:“用你那核桃大的脑子想想,你现在究竟在说什么?多大了,还要摸来摸去的?”

“不摸就算了,”林月盈失落,“哥哥你好不幸喔,这么大了,都没有摸过如此珍贵的马甲线。”

秦既明淡淡:“你不也没摸过男人腹肌么?”

林月盈得意洋洋:“怎么会——”

忽而止住,她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秦既明呀,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办的健身卡是家庭版——”

“林月盈,”秦既明抬手,捏了捏林月盈头上梳起的丸子,语气平淡,“和哥哥讲,你摸哪个男人的腹肌了?”

呀。

扎起来的慵懒小丸子被他捏扁了。

林月盈扭捏:“哥哥,这……说出来不太好吧?”

“有胆子做没胆子说?”秦既明冷静看妹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嗯,就是,”林月盈低头,“反正你不可能见到对方啦……”

秦既明说:“你同学?”

“啊?”林月盈歪了歪脑袋,茫然,“那倒不是,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那是谁?”

“嗯……就之前看那个猛男秀表演嘛,”林月盈吞吞吐吐,“合照的时候,对方问我想不想摸一下,免费的,我想当然可以呀,就摸了摸……”

秦既明不言语。

“哥哥,”林月盈一脸天真,“你以为是谁呀?”

秦既明移开视线:“没谁。”

“哥哥刚才还在问我,是不是同学……”林月盈松了口气,她说,“原来是我多想了,你才不是那种会因为占有欲而干扰我正常交往的人,对吧?”

秦既明没有正面回答,抬手赶她去休息,不要穿成这样乱晃——虽然还供着暖,但客厅窗户还开着,被冷风一吹,容易感冒。

夜间,秦既明只觉大约真是天气转暖了,就连房间中的地暖也令人燥热,他闭上眼睛,手掌心还是烫,像蹭了什么东西在上面,此刻正缓慢而持久地释放着源源不断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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