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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186)

作者: 十方海 阅读记录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眼底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待二人回到城里时已经接近傍晚,在酒楼用了晚饭后便直奔梨园。

桃夭爱听《西厢记》,百听不厌。

今日台上唱的依旧是长亭送别那场戏。

心不在焉的谢珩不根本不晓得台上在唱什么,一边抿着热茶,一边不住看向正沉迷于戏中悲欢离合,泪眼汪汪的少女,想着究竟要如何开口同她说,她才会原谅自己。

可直到戏罢,他都未想出合适的说辞。

眼眶微红的桃夭见他一晚上心事重重,担忧,“三郎怎么了?”

“没怎么,”谢珩冷白的手指揩去她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轻声道:“咱们回家好不哈?”

桃夭乖巧应下来,任由他牵着手出了梨园上了马车。

一路上,谢珩欲言又止。

桃夭捧着他洁白似玉的脸,亲亲他的唇,一脸心疼,“是不是今日在梅园我哥哥同三郎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哥哥他是太担心我才这样的。”

“没有的事,”他把她揽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我只是想着明日见了许公该说什么话?”

许公?

这称呼倒是奇怪得很,她倒是极少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好似听皇帝叫过。

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安慰他,“三郎这么好,我阿耶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谢珩“嗯”了一声,“我晓得。”

桃夭见他话虽如此,却不似从前那样,直到两人回到家中洗漱完躺到床上,他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想了想,从箱笼里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匣子搁到他面前,将匣子打开,道:“我想过两日去东市看看有没有空铺转让,我想同三郎开间香料铺子,三郎觉得好不好?”

谢珩打量着乌泱泱的浓密发丝披在身后,跪坐在床上一边认真数钱,一边说着自己的计划的少女,喉结发紧,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喉结不断滚动,嗓音沙哑,“我有话同宁宁说。”

她拍拍他宽阔结实的背部,轻声问:“三郎想要同我说什么话?”

第69章

掉马

想要将所有的一切全盘脱出谢珩望着桃夭清澈如水的眼眸, 不知怎么就想到月夜下,她为了躲避他,从马背上掉下, 伏地求饶的情景来。

只要自己开口, 恐怕眼前这些美好寻常的日子将不复存在!

话到嘴边, 他终是咽了回去,轻声道:“我想问问宁宁,咱们的宝宝以后叫什么名字?”

还是得等一等, 等他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

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乖巧伏在他怀中的少女闻言羞答答地望着他,眼睫轻颤,“三郎哥哥是不是又想要使坏?”

原本今晚不想“使坏”的谢珩眸色暗了几许,洁白的指骨轻轻揉捏着她白皙圆润的耳珠, 喉结不断滚动,哑声道:“那宁宁想不想三郎哥哥使坏?”

她主动勾下他的脖颈,轻轻啃啮着他的喉结, “只要不生宝宝,三郎想怎么使坏都成的。”他不高兴,她总想要哄哄他。

这个愈发会勾人的小妖精!

谢珩低头吻住她的唇。

一夜温存。

次日一早, 桃夭醒来时外头的天还没亮。

伸手摸了摸, 身侧空无一人。

三郎去哪儿了!

原来还有些迷糊的桃夭揉揉惺忪的眼眸坐起身来,望了一眼纱窗外灰蒙蒙的天, 轻声唤了一声“三郎”。

不多时的功夫, 门从外头打开, 昨夜变着法在床上“使坏”的男人裹着一身寒气自外头进来, 见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醒来, 抱着被褥坐在那儿, 赶紧上前用被褥将她裹得严实, 微微蹙眉,“也不怕冻着。”

一双温暖白嫩的小手自被窝里钻出来,握住他冰凉的大手拉进被窝里帮他暖着。

她弯眉嗔笑,“屋里暖和。”

他亲亲她的额头,一脸宠溺,“时辰还早,再多睡会儿。”

眉眼愈发娇艳动人的少女顺势依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竹盐气息又阖上眼眸,任由他替自己揉捏着泛酸的手腕。

两人相互依偎了一会儿,她又睁开湿漉漉的眼眸,望着眼前发丝微凉,俊雅如玉的美貌郎君,操着昨夜哭得有些沙哑的嗓音问:“三郎今日有事吗?怎么这个时辰起床?”

外头天还未亮,天上依稀残留着几颗微星。这个时辰也只有起来卖早点或是要去上早朝的人才会起那么早,他穿戴这么整齐要去哪儿?

今日是朝会时间,得赶回去早朝。

不过这话谢珩哪里敢同她讲,他道:“这两日都不曾回家去,我母亲恐怕要念叨我,我得回去看看。”

“这样啊,”她蹙了蹙眉尖,“那三郎赶紧回去看看。”

他母亲本就待他严厉,若是知晓他为了她总这么在外头过夜,定是要责备他。

谢珩见她好似有话说,问:“可是有事?”

她将他抱得更紧些,“原本我打算今日就带三郎回家见见我父亲。不过三郎家里有事就先忙去,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谢珩闻言,思虑片刻,道:“我晌午便能得空,不若宁宁在这里等我,我同你一块回家去好不好?”

眼下许凤洲已经知晓他这个“赘婿”的真实身份,这样大的事情必定不会瞒着许贤。

是时候见一见他,向他表明自己要娶她的决心。

桃夭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要去,心中十分高兴,抱着他亲了又亲,娇声娇气,“三郎哥哥真好。”

他沉默片刻,问:“若是有一日,宁宁发现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好,甚至有些坏,宁宁会不会不要我?”

“有多坏?”她眨眨眼睛,“像在床上那么坏吗?”

原本还一本正经同她说话的男人闻言不自觉红了耳朵,“不知羞……”

她不满他这样说,“三郎总是这样,穿上衣裳跟不穿衣裳完全是两个人,明明心里想,又说人家不知羞。”

谢珩低头在她昨夜被亲得微微有些红肿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喉结滚动,“若是再胡说八道,下次哭也不饶你!”

她嗔他一眼,“那我就不帮你了。”

他心中一动,捉着她的手放在那儿,“宁宁到底几时才肯同我生宝宝?”

其实她年龄还小,便是真要同她圆房,也不能叫她那么早有孕,总得过两年才行,免得伤了身子。

就怕她知晓真相不肯再要他。

思极此,心底又患得患失起来,低下头轻吻她绯红的面颊。

她微微低下粉白的颈,“还有半月便是我十六岁生辰。”

兴许年龄大些久没那么疼了。

她虽然也不晓得他怎么那么喜欢做那种事情,不过若是他真那么想,她忍一忍就过去了,再说,她也想同他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不过……

她勾着他的尾指轻轻,小声同他商量,“三郎可不可以快些结束,若是太疼,我怕忍不了那么久。”每回帮他,他都得折腾小半个时辰,她手腕都要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