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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99)

未免出现上辈子谢伏不喜欢她的黑球的事情,虽然师无射之前表现出对黑球的态度还算好,但花朝还是为长远考虑,要通过不断地言语影响,让师无射接受黑球的存在。

花朝手指从师无射的眉骨滑下来,落在他眼皮上,师无射眼睫抖了抖,花朝道,“我就喜欢琉璃色的眼珠子,像树脂凝成的琥珀,千万年恒久不变,被封在其中,就是地久天长。”

花朝摸着师无射的眼角说,“也像蜜糖,看上去就好甜。”

这番不像情话的情话,花朝说得真心实意,师无射听了也是心中惊天动地。

她说喜欢。

她喜欢他,她亲口说的。

师无射像被巨浪淹没,用那双琉璃色的眸子近距离看着花朝,然后偏头凑近,温柔至极地吻上去。

这个吻极尽缠绵,花朝枕在师无射臂弯,师无射慢慢弓腰,低下头。

散落的长发落在一起,又因为动情地摩擦缠缚在一处,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暖黄又灿烂,像极了一块逐渐凝成的琥珀。

两个刚刚互通情意的人缠绵起来,自然是没完没了的。

等他们好容易都收拾出个人样,从楼上下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花朝的头发又是师无射束的,师无射的也是花朝束的,因此他今日的发式有些不同,是半扎半束,墨色青丝如瀑般披了半身,还戴了一顶十分华美,带红垂珠的金冠。

倒是同他墨蓝色法袍上面的符纹金绘相得益彰,师无射跟在花朝后面自楼上缓步而下,端得好一番玉贵金尊,玉质金相。

这发冠当然不是师无射自己的,是花朝从她的储物袋里面翻出来的,花良明的东西。

虽然看着花哨了一些,但却是一件男女皆宜的护身法器。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有好几个人看过来。

大殿之中聚集着不少各宗弟子,这两天的修整,也让他们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说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他们都不会为了躲避留在这里,已经有人在和武凌商量,要继续赶路的事情了。

花朝走到楼下,先去找了吉良商量了片刻,吉良自然对花朝的安排无不答应。花朝这才去找武凌商量。

武凌在同天象门的一个法修说话,花朝站在不远处等着。

这个法修不难看出正是天象门此次带队之人,一身素白法袍,上以金纹绘制五行阵,一脸威严,但大抵是因为入道太晚,也是法修主修阵法符篆,入世比较多,不太注重驻颜,他看上去足有凡人四十岁左右模样。

生得一副两袖清风风骨卓卓的文臣貌,鬓角还有两抹霜白,一看就特别靠谱。

花朝她见过的所有人,看过的书,即便是不会当场记住,她都会有些印象,这大概也是她资质不行,天道怜她太弱给她的另一项技能。

花朝不记得上辈子有这号人,大抵上他上一世,没能活着走出黄粱秘境。

花朝看了他片刻,便挪开视线,四处寻摸,本能去找师无射的身影,没看到师无射,倒是在这大殿后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讨厌鬼谢伏。

花朝眯了眯眼睛,附着灵力之后,赫然发现谢伏身边站着一个褐色衣服,蒙着脸的九霄殿弟子,正是丹宗那位天才大师姐,也是丹宗掌门之女——水千雁。

谢伏这个狗东西和水千雁这么快就搭到一起了?

花朝这几天才把上辈子的事情回过味儿一些,越发觉得谢伏不是东西。

但在这秘境之中,她不能找谢伏不痛快,毕竟他们现在全都被困,按照剧情谢伏才是出去的关键。

很显然谢伏现在已经完全不装了,大抵是花朝重生后,几番搅乱谢伏的计划,让他没法装下去了。

他收服了殷书桃,现在又去接触水千雁,花朝想到水千雁上辈子的凄惨下场,花朝眯了眯眼睛,抱着自己的手臂冷笑了一声,眼珠一转,生出了一点“坏心思”。

刚巧这时候师无射清点好了要同花朝一起去布阵的人数,走到花朝身后,顺着花朝的视线,看向了窗外角落笑得一脸淫荡的谢伏。

师无射心里一紧,他看花朝气哼哼的样子,不受控制地想,难道她还在意谢伏?

花朝偏头看到师无射,拉了他一把,问:“九哥你猜,现在谢伏在说什么?”

师无射摇头,声音有些冷,“不知道。”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心中才因为一夜缠绵沉下去的酸涩,又咕嘟嘟地开始冒泡了。

花朝却拉了下他的耳朵,笑眯眯对他招手,示意他弯腰。

师无射弯腰凑近,花朝贴在他耳边说:“我猜他在和这个丹宗带队丹修的攀关系,你也知道谢伏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这样……”

师无射听着听着,原本轻蹙的眉心舒展,等到花朝说完,顺便还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的时候,师无射心头那泛酸的池子彻底平复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师无射点了点头。

等到武凌和那个天象门的法修说完,花朝才跟师无射一起去找武凌,把花朝的打算说清楚。

“我有八分的把握。”花朝说,“但还要大师兄设法说服各宗弟子配合。”

武凌闻言郑重点头,对花朝的话几乎没有什么质疑,也轻易便相信了花朝说的关于吉良能感知妖物的事情。

花朝准备了一番佐证的说辞,都没有用上。主要也是花朝提出的检测方式很简单,比武凌一个一个探入灵台去查探要便捷多了。

“那便准备,我一会召集各宗带头人商议,你随你二师兄去布阵,等黄昏启阵,我们出发之前,先将‘内鬼’找出来。”

花朝和师无射带上几个弟子一起去布阵,此刻才过正午,花朝踩着凤头小舟,师无射就坐在放大一些的小舟里面。

是花朝强烈要求师无射坐她的小舟的。

师无射派几个弟子们先行,去他之前带人走过一遍的水边探寻,坐在花朝的小舟之上,最开始还盘膝,很快便向小舟舟壁上靠去,微微张开腿,一条曲起,一条伸直,一手横在小舟上,一手随意放在曲起的膝上,眯着眼看向四周。

他看似散漫,实则很警惕,微垂的眼睫之下,琉璃色的瞳孔悄悄变成了竖瞳。

“怎么样,我御舟还挺稳吧?”花朝眉目含笑,在这胜日春光之下,越发柔美动人。

暖风带起花朝的衣裙和长发漫卷,这一幕像极了之前花朝带着殷掣的时候,她御舟站在舟头,殷掣散漫地瘫在小舟之中。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花朝脑中想的只有怎么摆脱小舟里面的殷掣,可现在她一回头,见到师无射这般形容,只感觉心尖儿发痒,喉咙发紧。

师无射长腿从法袍里面延伸出来,被黑色的窄口短靴紧紧束着,虽然姿态看似浪荡,但是腰身劲瘦柔韧,像蛰伏的猛兽脊骨,花朝毫不怀疑,他随时都能暴起。

而不同殷掣暴起是杀人,师无射暴起却肯定是保护她,以至于花朝神思松散的小舟都开始不稳,摇摇晃晃的,像个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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