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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33)

让花朝无端想起总爱窝在她颈边上哼哼唧唧,朝着她耳朵呼气儿的黑球。

“那当日你不当殿踹谢伏,和长老说明是我勾引你,不就不会被罚了?”花朝这会儿大概是脑子不清醒,又可能是被师无射揉傻了,她也凑到师无射耳边说话,很小声的那种。

师无射闻言笑了笑,花朝稀奇地看着他笑,师无射面上丝毫没有平日的肃冷,花朝甚至觉得自己这个角度看他,他竟然有几分狐媚。

“那样你会和我结为道侣吗?”师无射眯着眼睛,用鼻子蹭了蹭花朝脸,问她。

花朝卡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又咬住了唇。

鸿博长老将她看得很透,她对师无射是贪心,贪恋他的好,却算不上喜爱。

她上一世过了那样的一生,谢伏没有让她经历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创伤,却用岁月耗空了她所有热情。花朝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去倾心喜爱一个人。

但是师无射步步紧逼,看穿她有心搪塞,宁愿受刑,也不让司刑殿公布真相,换了这么个让花朝无法反悔的局面,现在箭在弦上,花朝不得不考虑和他结为道侣的事情。

花朝微微蹙眉,她一点也不想去想那些,如果师无射得好一定要她付出喜爱,那……

“大壮。”师无射突然叫了花朝一声。

花朝满心前世今生的感慨,被师无射这一声叫得轰然粉碎。

她宛如被一道天雷当空灌顶,轰地一声,将她炸得外酥里嫩。

“你叫我什么!”花朝急了,“不许这么叫!”

鸿博长老和花良明这样叫也就算了,师无射要是跟着这么叫,花朝一定会枯萎的。

师无射故意这样叫,见花朝不再皱眉,瞪着他像个斗鸡,这才又缓声道:“我不想叫你师妹,咱们快要结为道侣了,我难道不能叫你小字,以示亲密?”

可以是可以,关键花朝的小字拿不出手。

花朝羞耻的面色通红,想到师无射的字没什么人叫,她故意道:“师重九!”

师无射面不改色,花朝继续:“重九。”

师无射凑近她,鼻尖抵在她的鼻子上,上挑的狐狸眼看得花朝眼晕。

花朝喉间一松,叫了一声:“九哥。”

师无射这才满意,捧着花朝的脸,偏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啄吻。

他们之间其实算不上多么熟悉,花朝重生回来之前,他们可以说全无交集。花朝重生回来之后,仅有的几次交集都伴着浓重的欲,难得有这般温情脉脉的时候。

师无射格外的温柔,一下一下用湿漉漉的唇,啄着花朝的面颊、鼻尖、下颚。

花朝被师无射叫来,以为是来偷腥,以为这会是一个火辣的夜晚。

但是现在她被师无射像自己揉黑球一样揉了一顿,窝在他怀中又被他这样温情脉脉的亲吻,她竟是觉得比真的做了一场要舒服无数倍。

而且花朝被师无射啄了一会儿,就忍不住笑了:“你怎么像黑球似的,黑球就会拿着鼻尖这么戳戳戳。”

师无射停住,看着花朝,花朝看着他离奇道:“说起来你们的眼睛也是一样颜色,形状也有点像。”

花朝研究起师无射,师无射坐着不躲不闪,一双琉璃眸子紧锁着她,其中暖意盎然。

片刻后花朝稀奇道:“二师……九哥。”

“你这里,眼头有颗很小很小的红痣哎!”

“嗯。”

“再叫一声九哥。”师无射道。

“九哥。”

“嗯。”师无射应了一声,开口道,“壮壮。”

“哎!”花朝正想和师无射说黑球的事情,但是一下子又被他打岔打跑了。

“你怎么还叫,不许叫!”

“壮壮也不行吗?”师无射说,“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叫。”

师无射今天太不对劲了,花朝也是今天才发现,他这双平时冷得能吓死人的眼睛,竟然还有蛊惑人心的效果。

他看着花朝,蛊惑一般,又开口重复了一遍,似乎对“壮壮”这个昵称爱不释手。

而且他的声音向来庄重低沉,叫起这两个字丝毫也没有让人发笑的冲动,反倒有种珍重的味道。

花朝一时间有些防线松懈,想不出“大壮”和“壮壮”哪个更让人无法接受。

最终又开始怨恨花良明,怎么非要取这样的名字。

花朝不想妥协的,但是她是个十分贪心的人,上一世她求而不得的一些东西,全都能在师无射的身上得到满足。

尤其是这样亲亲密密的被抱着,再温柔软语地商量,师无射叫了那么几声,花朝虽然还是不觉得好听,但也认了。

“只能在我们俩的时候这样叫。”她试图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嗯。”师无射达成目的,同花朝继续小声说着话。

两个人声音都很低,稍微离得远一些就听不真切了,像某些事后温存的低语,师无射时不时会越过花朝,朝着不远处“空荡荡”的地上看上一眼。

眼中是警惕,也是轻蔑。

按道理谢伏此刻便应该突破禁制了,他竟然这么久了还一点动静没有……师无射觉得自己真的是高估谢伏了。

“二……九哥,”花朝像个小孩子一样,横躺在师无射怀中,头枕在师无射圈着她的手臂上,腰身屁股凹陷在师无射盘膝的兜兜里,小腿搭在床上,惬意地晃荡了两下。

她问师无射:“你是不是心情很好?”

师无射并未否认,又看了一眼谢伏方向,低头用鼻尖碰了碰花朝的鼻子。

然后他扶着花朝起身,开始给她拢衣襟,抬手运起灵力一抓,不远处地上的腰封便飞了过来。

花朝任凭他摆弄,师无射给她系腰封的时候,花朝还说了一句,“你要送我回去了吗?这就完了?”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师无射,心道之前在飞流院师无射一身伤却表现得要吃人,现在他伤都好了,两个人气氛这么好,师无射怎么还给她穿衣服呢?

师无射闻言给她系腰封的手顿了下,抬起头那种要生吞了她的眼神又出现了,看得花朝呼吸一紧。

她用小腿踹了下师无射的脚,又勾了两下。

这暗示的意味足够明显了,但是师无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成了柳下惠。

他捉住花朝的脚,呼吸是被撩拨得有些乱的,但他强硬地把靴子给她套上。

花朝坐在床边上,看着师无射问:“难道这屋子里有符文境?”

师无射半蹲在地上快速给她穿另一只鞋子,回答道:“没有。”

“那为什么……”花朝晃了一下小腿,踢到师无射的小腿。

师无射按住她脚腕,忍无可忍地勾下她的脖子,狠狠吻了下,而后在她耳边道:“别闹,等我出去给你。”

花朝就是觉得现在气氛太好了,她总觉得不干点什么可惜。

然后她正想再说句骚话,调调情,那天在飞流院她被师无射给震住,总觉得不应该。她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能输给上辈子做了魔尊也一个侍妾都没有的师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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