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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995)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想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小丫头银红去打水去:“我洗洗就好睡了。”银红答应着去了,走到前面厨房上去提水,管厨房的人一听是春兰要水,撇一撇嘴道:“今儿晚上王爷是歇在田香房里呢,你们要水要等一会儿才行呢。”

银红有几分难堪地道:“以前也来要过,怎么今儿就不给了呢。”管厨房的人更要笑了,道:“外面来的小毛丫头,以前给是因为你们房里有王爷在,听说有孕了,要生小王爷呢,这么狐狸精似的,自己开一个小厨房就是。”

听着银红涨红脸道:“我不是问一声儿,怎么就骂上狐狸精了。。。。。。”被厨房上的人一通笑话:“那个有孕不能侍候王爷,不是还有你吗?”

银红一路哭着回到春兰房里,春兰听了更要动气,咬着牙都走出门口了,冷风一吹觉得身子冰冷的,这才叹一口气跺跺脚回到房里来。

这一弄要水洗的心情都没有了,春兰打发去睡:“茶吊子上还有一点儿热水,你用了吧,我再坐一会儿。”

春兰坐在烛光下,不得不重新想一想,自己有孕以后一下子就得罪一片人,正想着,窗外有声音传来:“她真的当她自己生下孩子来能封世子爷呢,也不拿镜子照一照自己。”

丫头们住的是一排房子,春兰并不是单独的小院,人来人去的都从窗户下面走,说几句也很容易能飘进来。

春兰忍忍气,等我生下孩子来再要你们好看,可是越想着不气人越是要生气。春兰在房里来回走着,突然眼泪就流下来,江王妃何其好命。

一嫁过来就是王妃,生孩子也有强大的后盾为她谋划,难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不会对南平王妃有一点儿忠心吗?

春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孕可以说是意外,只是自己没有及时的在王妃那里澄清此事,就说自己忘了吃药或是吃药后也不起效用。

吃药后不起效用的当然也有,这一会儿春兰格外的后悔,自己太不精明,真的生下男孩来,当然我要努力为他谋划世子位,可是眼前不应该与南平王妃生分,就是江王妃还在借她之力,何况自己并没有任何根基。

窗外暗影风动,春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孕以后,应该做的就是给南平王妃去封信,说自己是一时不慎才有孕,春兰重新坐在灯下想一想,现在再递这个消息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样的想法让春兰想了半夜,近天明的时候才睡着,现在春兰唯一庆幸的就是初夏还在南平王妃那里没有回来。。。。。。

过年的那几天,是各处人都比较闲的时候,妙姐儿和朱宣对坐在一起赶围棋儿玩,朱宣只是笑:“这样的事情表哥也要陪你。”让人看到真是可以把牙笑掉。

瑞雪走进来对着王妃回话道:“丹珠又病了。”丹珠是留在南平王府的一个人质,妙姐儿看一看朱宣,道:“我去看一看去。”

走出二门,在王府的深处有几座小小的院落,金尼夫人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是养在这里,路过一个小院时,沈王妃放慢步子问了一句:“头人最近还好?”这里关的是嘎格头人。

“每日饭量都还不错。”朱禄回了话,沈玉妙这才继续往最深的一处小院子走去,这里住着的是丹珠,一位头人之女。

守院门的人看到王妃过来,赶快过来侍候。妙姐儿略一思忖道:“她平时都会说些什么?”自从来到这里,别的人都是好好的吃饭,照常如就,有一个机灵的艾多朱宣已经放在自己的书房里,以夷治夷,但是汉化,守汉人的规矩,守汉人的礼法,这就是南平王治夷的主张。

进到房里,沈王妃先坐下来听守院门的人回话,守院门的人一一的回王妃:“这几天和以前一样,夜里梦话总是喊她自己的父母亲,也喊一个怪名字,后来才知道,是她养的一只鸟。”

“这倒也罢了,”妙姐儿看着医生也随后过来,道:“在这里等着,看过我再进去。”医生遵命进去,一下子就进去四个人,然后房里响起来尖叫声:“汉狗,汉狗,你们别碰我。”居然是一口发音纯正的汉话。

房里房外的人都象是没有听见,沈王妃静静地坐在外面,手里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手炉,然后就听到是呜咽声,象是嘴被堵起来的扭动挣扎的声音,院外又响起来几声鞭炮声,不知道是哪一个家人的孩子在玩鞭炮,就这么几声,把房里细微的响动淹没在鞭炮声中。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禀王妃,也是四个人一起出来,一向给这位丹珠小姐看病就是如此,人少了制不住她,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声音尖得吓人,一声:“汉狗,”能把人耳朵震得都是不舒服。

“只要按时是饮食,就会发起来。”看过几次,每次医生都这么说。沈王妃听完了,站起来往房里走去看这个倔强的小姑娘。

床上是一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块巾帛的小姑娘,年纪约有八、九岁左右,一脸仇恨地看着进来的人。

房里桌椅板凳又倒在地上,丹珠一旦有力气,就拿房里的东西出气。跟从的人扶起桌椅板凳来,放下锦垫,沈王妃一身彩衣,优雅地坐下来,看着那仇恨的眼光,这种眼光真的是不太好看。

“给她松绑,”妙姐儿吩咐人,朱禄走过去三下两下先把丹珠身上的绑绳给解开,然后才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扯出来。

绑上这么一会儿,又绑得很紧,这院子里的人都烦她这么找事情,好吃好喝的对待这位人质却整天不是摔就是骂,没有一会儿消停。

揉一揉手腕,酸麻刚得到缓解的时候,丹珠一蹦就下了地,拎起床前的一个圆凳就想砸到那个端坐的人身上去。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上演,站在床前的朱禄一只手抓住丹珠的头发,一只手抓住那举起来的圆凳,把圆凳硬夺下来,另一只手抓着丹珠的头发往上一提,看着丹珠呼痛一声双手抱住头发,朱禄劈面就是一个巴掌骂道:“你好生着。”

沈玉妙皱皱眉,对朱禄道:“别打她。”这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头发被朱禄扯住,脸上挨了一个巴掌,疼得眼泪流下来,眼睛里不再是单纯的仇恨,而是混合着痛楚,让妙姐儿不忍心看。

再对朱禄道:“松开她吧,”朱禄一松手,丹珠一得自由就一矮身子奔着妙姐儿扑过去,这个人是主人,是王妃,是她让我这么痛苦,每一次妙姐儿来劝丹珠,丹珠就只想拿东西掷过来,或是奔过来划花她好看的脸。

沈玉妙好笑的看着又被朱禄抓在手里的丹珠,对守这小院的人道:“好好劝着呢,不吃就往下灌,药送来也往下灌,”然后站起来,看着正在破口大骂的丹珠,只是淡淡一笑,从这小院里走出去。

走出院内,房里的尖利声音已经没有了,要想让丹珠住嘴的唯一方法就是把她嘴堵上,到吃饭的时候再给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