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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918)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这是沈玉妙看儒家思想一直以来就有的一个想法。功成名遂之时,挂冠而去,象是显得在这世上很是高洁一般,其实挂冠而去,不也是要和银子打交道,还是挂冠而去以后,就喝清风饮明月了。

所以那样的一个夜晚,妙姐儿依偎在朱宣怀里,风帽盖着头,表哥的大手按着自己的小脑袋在怀里,沈玉妙只是觉得温暖。

夫妻缠绵一会儿,朱宣奇怪:“朱寿这个奴才,让他办酒菜去,这一会儿也不回来,徐从安和史敬功都是赶路来的人,也饿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朱寿笑嘻嘻在房外回话了,这小小房子只要轻轻多看一眼,就可以看到王爷怀里坐着王妃。这样的时候,朱寿都是往后面退一步回话。

如音看着朱寿后退一步,就只抿着嘴儿笑,不用问也知道里面是缠绵的光景。

“王爷,晚饭来了。有一道菜是名菜,奴才等上一会儿,所以来晚了。”朱寿回完了话,才回朱宣:“这就去请先生们吗?”

朱宣嗯一声道:“去请来吧,今儿晚上好好乐一乐吧。”在山里呆上好几天,又回到这安乐富贵乡中。

天色渐暖,房中还是薰香扑鼻,周寒梅陪着妙姐儿母子在房里吃饭,因为是以前的闺中好友,房里也烫上一壶金华酒女眷们用。

看窗外小山,妙姐儿问如音:“三爷去接三夫人,明儿应该回来了吧。”如音笑盈盈站在一旁侍候用饭:“应该回来了。”

毅将军独挂念山核桃,对母亲道:“核桃很好吃。”妙姐儿用手中的丝帕为儿子拭去唇边菜渍,柔声道:“等他们回来,你就可以吃了。”

“再送一些到京里去,”毅将军刚说到这里。房外又传来大笑声,却是两个狂生回来了。一进来看到房中这样热闹,觉得有趣:“我们回来的是时候,扰住又扰吃了。”

徐从安、史敬功只是微笑,王爷从哪里又弄来这样两个年青没有历练过的狂生,想必是今科赶考的书生。

朱寿朱禄新添了座过来,朱宣先道:“回来的正好,这院中迎春花大开了,我们在斌诗呢,晚来先喝三杯酒,做一首诗出来,不然罚做倒酒的。”

一次出来遇到这么多人,看起来个个斯文中人,荣俊和方裕生自以为得趣,年少的书生们联句或是做诗,当然是初生牛犊一样狂态大作。

三杯酒下肚,荣俊和方裕生做完,送到朱宣面前来,然后要别人的诗稿看。朱寿朱禄一旁侍候,另外充当写字的,把写好的送过来给荣俊和方裕生看。

朱宣看过,递给徐从安,徐从安看过,递给史敬功,两个幕僚看完,都是一样的评价:年少轻狂。

荣俊和方裕生看完别人做的,狂态更是大作了,年少的书生们象是觉得有几分狂态才叫好。所以说少年轻狂,其实指的是年龄。

“不想在座俱都是先生。”荣俊起来团团一揖,笑道:“请教各位高姓大名。”然后眼睛看着毕长风:“这一位毕先生晚生是认识过的。”

朱宣先插了一句话,往房里问一句:“妙姐儿,你的好了没有?再晚些送出来,也要罚酒了。”徐从安一笑,对史敬功道:“催诗有时与催债的也相差不远。”史敬功扑哧一笑,没有接话。

房里如音这才送出诗稿来,对王爷笑道:“早就有了,只是不让送出来。”朱宣看过以后,欣然得意地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在座都是先生,从安兄,”说着把妙姐儿的诗稿先递给徐从安。

徐从安微笑看过,递给史敬功,作为先生,徐从安当然是较之王爷更要得意万分。荣俊有些急,伸着头想要先看一眼,这一次拉着他的是方裕生,不忘笑话他:“没有听朱大哥说,满座皆先生,先生们看完了,自然有咱们的了。”

“这字是相当的好。”史敬功当然也是微笑,这才递给毕长风。徐从安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来敬朱宣,这字为什么这么好,说来就话长了,再从头说一遍,估计王爷要暴跳如雷,有翻他旧帐的嫌疑。

毕长风看完,这才到两个书生那里,两个狂生看完,不过是清新。迎春花袅袅之态,随风慢舞,不则安垂,沈王妃久居深宅,能够清新也算不错。是以朱宣欣欣然得意,徐从安欣欣然得意。

史敬功和毕长风当然是要来敬这两位欣欣然得意的人。酒还没有敬完,朱宣这才想起来,对朱寿道:“去把夫人的手稿拿过来,请先生们指正。”

一时朱寿拿过来妙姐儿做的三道试题,交到徐先生手上。徐从安一拿在手上,就看到王爷目光已经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心里好笑。

继徐从安与朱宣相识,这一次又开始比试谁教的更好了。看过一遍徐从安先没有说话,给了史敬功,史敬功看过以后却是说好,对朱宣道:“这文章理法老道,可见出自大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徐从安只是看着王爷笑一笑,问朱宣道:“这不知道是您的功劳还是我的?”这算是谁教出来的,总要有个说法。

在房中的妙姐儿自如音进来悄声回话:“王爷让拿了您做的文章给徐先生看呢。”妙姐儿就一直支着耳朵听徐先生是怎么说的。等来等去就等到徐先生这样一句话,不由得唇边嫣然。

朱宣当然毫不客气地对徐从安道:“当然是,”然后停顿一下,才对徐从安道:“你和我的功劳。”徐从安这才象是有三分安心的样子,对朱宣只是笑:“功劳是不敢说有,只是不要提那曹。。。。。。”

“从安兄,”朱宣适时的打住徐从安的话,妙姐儿现在不提了,这一位没事要提一下,南平王当然不会脸红,心里想着,不过是怕妙姐儿晚上重提旧事又要开始哭了。

史敬功和毕长风固然是弄不明白王爷和徐从安在打什么哑迷,两个人只是说一些京里的趣闻,荣俊和方裕生在认真的听。

好不容易,朱宣和徐从安是分说清楚了,方裕生这才重新请教:“两位先生高姓大名。”徐从安和史敬功这才报上名来。

荣俊和方裕生倒愣了,先是遇到一位毕长风,这两位又是史敬功,然后是名动天下的徐从安。两个狂生一下子没了狂态,倒有几分拘谨。

“这几天袁大人天天让人来看爷有没有回来,说一回来就要来拜,下午看他又派人来了,想来明天是要来拜的了。”毕长风对朱宣道。

朱宣此时谈兴正高,锦帘高打,外面院子里月影浮动,花枝随风招展中,才没有心情听琉璃蛋儿,对毕长风道:“明天我们出去逛去,徐先生和史先生好好睡一晚上,明儿让他扑个空。”

最了解朱宣的徐从安也笑道:“让他多扑几次,他就不来了。”史敬功却觉得有趣道:“在京里我也会过他几次,现在说话比以前更要谨慎,他自己不想拿主意,只怕是天天都来。”

朱宣让朱寿换热酒来,道:“让他天天来就是,这几天还不是太暖,停几天再暖和了,弄条船咱们游江去,几天不回来,让他好好来扑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