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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905)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这一席饭又吃了近一个时辰,眼看着日落西沉,城门要关,朱宣才让朱寿去套车:“送两位回客店去吧。”

转身进来看妙姐儿,正和毅将军坐在房里玩的哈哈笑,摆了一地街上新买的画儿,东西都扔在地上,母子两个人正在乱评题。

看到朱宣进来,妙姐儿仰起小脸笑道:“表哥你来看,我这张画是真的还是假的?”朱宣坐下来道:“我不用看,买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是假的了。”

看着妙姐儿有几分不乐意,朱宣劝解道:“穷书生们模仿几张名人字画,也是讨生活,能帮人一分儿是好事情。别人都过不得了,就是没有字画,解囊相助也是应当的,表哥高兴呢,妙姐儿倒不高兴了。”

沈玉妙这才重新高兴了,手里拉着毅将军走到朱宣身旁坐下来,双眸明如星辰:“表哥最会劝解人。”昨夜的不愉快就此不欢而散。

毅将军玩得有几分累了,又刚吃饱了,对父母道:“先生让我晚上有功夫再看书呢。”然后行一个礼,在父母亲的注目中出去了。

房里朱宣把妙姐儿抱在膝上,搂着她的小腰身,调笑她:“几个孩子?四个孩子,表哥摸一摸还是蛮腰,一点儿也不象嘛。”

如音在房外听房里唤人,进来一看到这场景垂首垂手听朱宣吩咐:“让朱禄重新去要酒菜来,我和王妃坐一坐,昨天朱寿街上买的菊花酒,烫那个来吧。”

夜色渐渐上来,这里开着窗子可以闻到山丘上的清新气息,坐在朱宣膝上的妙姐儿正在低着头儿埋在朱宣胸前笑。

朱宣就推着妙姐儿,低声哄她:“快点儿,表哥等着喝酒呢。”沈玉妙只是笑个不停,从桌子执酒杯在手里,送到朱宣唇边,朱宣却是不肯喝。

再把妙姐儿手中的酒杯送到妙姐儿唇边,看着她喝在唇里,就迫不及待的凑过去从那红唇中啜饮。

再松开时,妙姐儿面红微喘,身边的朱宣还在低低的催促:“再倒酒来。”

隔了一天,一大早,街上就传出来叫骂声,有好事的人出来看一眼,却是祝盐商在自己家门口暴跳如雷,嘴里怒骂着:“贱人,逃妇。”

如音站在院子里听不真切,又想看一看那个一身肥肉的祝盐商到底是怎么一个暴跳法,就走到门前去开门。

手刚放到门闩上,身后传来朱禄不高兴的声音:“让别人多看两眼,你很体面吗?”如音本来是想出门探头看一眼就行了,听见这一句话立即就打开门,人刚走出去,就被朱禄一把拉进门来,回身怒视乌珍:“你出去看去,不是学汉话,这样学得快。”

然后再教训如音:“你怎么不守妇道。”如音立即还击:“我应该守谁家的妇道。”朱禄也一点儿不嗑巴:“守王爷家的。”

我也姓朱,当然你守王爷家的,这就没错了。两个人在院子里闹别扭,乌珍已经看完回来,一脸是笑往房里去回王妃的话了。

沈玉妙坐在书案前写自己的字,听着乌珍回话:“大胖子跳,跳得高。七条裙子穿走了,六件衣服穿走了,金子银子不见了。人走了。”

朱宣坐在房外听见这样的回话,和房里妙姐儿压低的笑声,也是一笑。妙姐儿倒是学一口流利的吐蕃话,这乌珍倒是一直不长进。

在院子里和朱禄闹完别扭的如音在院子里也听得清楚,只是看不到大胖子跳,她走进来回王妃的话,也是一脸是笑:“祝老爷在门外骂呢,说白养了一场,走就走吧。走的时候身上穿走七条裙子,六件新衣服,房里的金银器皿都不见了,红衣姨娘真的是走了。”

裙子,六件衣服,妙姐儿讶然一下,再想一想,那衣服都是可以当的,一定是好衣服才穿走的。想来这一路上不会冷着她。

走出来对朱宣笑道:“那位袁大人,不愧是姓袁。”朱宣也是一笑,对妙姐儿道:“是啊。”这个走的主意是袁大人的主意。

一个盐商的妾口口声声喊冤枉,袁杰倒不愿意受理这样的案子,又不是人命案,逼到大堂上去擂鼓了,在这里当钦差,先为这种小事得罪当地盐商,只怕是不好。

可是当着王爷的面喊冤,又不能不管,袁杰又来见过朱宣一次,说给这位喊冤的姨娘开一张路上方便行走的路条,她真的有理,回家见到家人,取到婚书,在当地打官司不是人更熟。逼良为妾,这就是一个罪名了。

红衣早就想偷偷的走,只是没有路上行走住店的路条,现在有了,当然是同意的。所以今天一早,祝盐商从城里来这里会小妾时,只看到房空人去,不由得大胖子不跳,而且跳得高。

朱宣在和妙姐儿说话:“这天气暖和呢,淮王昨儿说今天要是好天气,咱们一起去走一走,时间也紧着呢。咱们走完了,还要赶快回去呢。”

“就是呢,表哥,”妙姐儿微皱起眉头道:“昨天朱禄出门去,说城里小股书生们聚集在衙门口讨说法呢。我就不让毅将军再出门了。想来咱们那里也是一样的乱,这信只怕要过几天才来呢。我心里急着,只是想回去呢。”

朱宣一笑道:“急什么,各处调兵不是已经安置好了,我们不回去,就没有人做事,这还了得。我们还是在这里住着,好好玩一玩,玩到你生日过后,再回去不迟。”

然后吩咐如音:“我们出去几天,把一应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好,再去让朱禄收拾外面使用的东西去。”让人请过淮王来,两对夫妻决定一起出门去逛逛去。

快手快脚收拾好,临出门时,淮王才带笑对朱宣说一句:“你这算是躲差事。”与淮王负手站在廊下等着房里女眷们换衣服的朱宣回一句:“让钦差大人自己处理去吧。”

一时出门来,妙姐儿是一件青色小子衣服,外面套上黑色暗纹的斗篷;江秀雅出门来,却是一件暗色小子衣服,也是一件黑色斗篷。

淮王眼角边看到朱宣嘴角扯动一下,也淡淡回一句:“小子衣服才好走路。”的确是方便的多。

跟淮王的人,跟朱宣的人一起出门,只有毕长风和一个跟的人留下来在这里。既然是男装,妙姐儿理当骑在马上跟在朱宣身边,淮王看着江秀雅也会骑马,又是若有若无的一笑,南平王给我找的这位贤妻,倒是还会不少东西。

只有朱宣看着这两位骑在马上的王妃,有人服侍的场地里,马僮拉着马缰骑一会儿是一回事,在街上人流中又是另一回事。

妙姐儿是被自己教训的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身边,江秀雅则是老实地跟在淮王身后。至少朱宣是明白,这位淮王妃只是会骑而已,她具备一切在内宅斗争的本事。

别的朱宣倒是没有帮她过问,就象以前虽然让妙姐儿认字,南平王的内心还是觉得女子无才就是德,女人认字不过是玩罢了,是以从前没有要求过功课,只是拘着妙姐儿算一件事情。

这里本来就是在南门外,一行人并没有进城,而且沿着城外大路慢慢行走着,沈玉妙和江秀雅都很新奇,再走一段路,路渐宽阔人也渐少,两个女眷慢慢就走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