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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820)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太夫人只是看了又跑到自己身边的端慧,老侯爷依然是带了闵小王爷,方氏低了头,青桃低了头,香杏也低了头,心里震惊的和外面的管事妈妈们一样。素来沈王妃是王爷娇宠着的,但是王爷说话,沈王妃当了人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这样一弄,厅上的气氛就有几分沉重了,只有沈玉妙若无其事的对站在一旁呆了的管事妈妈道:“这些丫头们都叫什么名字?”管事的妈妈赶快回了话,已经是谨慎了许多。

不一会儿都挑完了,如音进来回了话:“家宴备好了。”沈玉妙笑道:“去请了二爷、三爷进来吧。”再看了香杏笑道:“把你的人带了回去好生教吧,再去问问三夫人,来不来家宴,走慢些儿也成。”

这才带了笑看了一旁的朱宣一眼,当了这么多的人驳了表哥的话,看了他面无表情依然如常,不过自从书房里反目以后,是明确的不能再明确的知道了表哥这个人有什么情绪是不会有脸上的。至少这一会儿没有生气的样子。

申氏不一会儿也来了,朱辉倒是关切了一声了:“多穿一件才是。”申氏含笑了,把香杏给了他象是也值了。只是看了坐在王爷身边的大嫂,依然是谈笑自若了,心里不无几分敬佩了,后悔刚才应该来看一看,大嫂驳了王爷回去,一定是好看的。

饭后各自散去了,朱宣与妙姐儿往房里走,在路上,沈玉妙往朱宣脸上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来什么,身后一群丫头妈妈,只能先进了房里再说。

丫头们都散去了,沈玉妙走到了朱宣面前,一派乖巧状,给朱宣端端正正的先行了个礼。心知肚明的朱宣不客气的锦榻上坐了下来,看了妙姐儿道:“礼从何来?”关了门来赔礼来了。

“表哥,”沈玉妙巧笑嫣兮了,道:“表哥的家法重,四十板子打下去,只怕要躺几天。要过年了,所以我改了。请表哥不要见怪。”一向“乖巧,贤淑”的不行的沈玉妙觉得这个礼还是赔的好。

朱宣大刀金刀的坐了,看了站在面前的妙姐儿笑眯眯讨喜的样子,还是拉着脸道:“责罚轻了不起作用,不如不罚。”看了妙姐儿不改笑盈盈的表情道:“是,有劳表哥操心了,只是现在交给了我,当然我来管教了。”对于朱宣这种坐在一旁,动不动就要插话了,沈玉妙颇觉得头疼,哪一天你出门了,我可怎么办。

“好,这件事情可以揭过去。”朱宣点头道:“你顶撞表哥,这怎么说?”看了妙姐儿举了一根手指在脸颊旁,很是认真的想了一想,然后一脸的委屈道:“我记得我第一次顶撞了表哥,表哥要打我。”所以才把我吓病了,我又不是你的亲表妹,你从小就年年来看的亲表妹,人家正在适应你,你翻了脸要打人,被你吓得不轻。

朱宣板了脸道:“那就过来吧。”手一伸拉了妙姐儿的手拉到了怀里,听了妙姐儿一声低低的惊呼,然后搂住了自己的脖子,温热的唇已经贴了过来。朱宣举了手在妙姐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骂了道:“下次看你还顶撞我。”

怀里的妙姐儿拧了几下,然后面颊贴了朱宣的面颊,朱宣只觉得脸上一阵热乎乎,赶快扳了妙姐儿的小脸看了,笑道:“又哭什么,又为了什么哭。”然后重新抱到了怀里,用手揉搓了妙姐儿的小身子,笑道:“别哭了别哭了,这么爱哭。”为了公主下嫁一直还没有哭过,朱宣总算把这顿眼泪等来了。

怀里的妙姐儿抽抽泣泣哭了有一盏茶的时分,这才用手里的丝帕拭了眼泪,抬了微红的眼睛看了朱宣的笑脸,手突然紧紧拧了朱宣的衣襟,泪水又滑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指责了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就只在心里为你担心,”然后虽然哭泣了,还是不好意思地道:“也为自己担心。”

公主下嫁弄得南平王府里人人心里都不得安宁,朱宣搂了妙姐儿坐在了膝上,听了她说话:“当了人我还要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好在两位弟妹还算是不多话了,但是那眼睛看了我,只是询问了。还有那些往来的夫人们,来表示安慰的,来表示安慰又表示不好的,天天就不让人消停了。早知道我就一直病着了。”

朱宣柔声道:“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宫里新传来的消息,这位渔阳公主病得饮食不进了,太医们又不能及时到达的去看,眼看着这位公主过年前就要不行了,朱宣也恨得不行了,能不能撑着点儿,有点儿顽强的斗志什么的,撑到过了年你再死。

怀里妙姐儿继续“呜呜”地哭:“去宫里看了一次,看了她病得骨瘦如柴,也可怜了她,可是家里我眼前从来没有过人,我是应该可怜她还是应该可怜我自己才是。”朱宣柔声道:“好宝贝儿,你别担心她,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一个“政治犯人”,进了门是来恶心人的。

想想朱宣心里就一阵子的恶心,妙姐儿去看渔阳公主,王美人居然表示了,如果能办了棺木来冲喜,或许会有几分起色的。我呸朱宣一听了妙姐儿回来表达了,就觉得头发根上都是难过的,幸好老子还有几分权势,不然不是要病殃殃的冲喜冲到了我家门上来了。

然后更烦闷了,就是为了我的权势,才把她招来了。

看了怀里的妙姐儿还是在哭个不停,朱宣哄了又哄道:“表哥不生你的气,顶撞了表哥也不生你的气。”就是皇上面前也过了明路了,皇上也让我自己好好教去,我在前面打仗,妙姐儿后面帮着,朱宣觉得自己哭了一场,总算还有点儿成绩回来。

“我生你的气,”看了妙姐儿更要哭了,朱宣就总是弄不明白这么多的眼泪是从哪里来的。听了妙姐儿继续哭道:“有什么事情你都是自己担着,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所以心里总在担心的不行。”

朱宣无奈了道:“哎呀,你听这些作什么,管你的家不是挺好。”血腥得不行,有什么好听的。朱宣一通好哄,沈玉妙一通好哭,两个人到了下午,也还在床上睡着只是怔怔的各自想了心事。

管事的妈妈来了几拨了,如音看了笑道:“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请明天来吧;是要紧的事情,就请候着吧。”睡到了晚上,总是要起来的吧。

“妙姐儿,”对了锦帐顶出了一会儿神的朱宣揉了揉臂弯里的妙姐儿,轻声道:“你这几天里还是去宫里再看一看吧。”醒了有一会儿,只是抱了锦被不说话的妙姐儿答应了,过了一会儿道:“我会劝她多进饮食的。”想想很无奈了,只是希望她过了年再死。

妙姐儿虽然年青,只是看了那瘦得只有一把骨头,轻抬了手镯子就滑到了手肘下的渔阳公主,也觉得不太好了,跟了进宫去的祝妈妈路上就说了:“是不行了的。”

管了家的沈玉妙更不愿意大过年的为她去买棺木这样的东西,家里只有给太夫人、老侯爷备好的棺木了,每年一漆,当然不会给她用。回来问了朱宣,朱宣一听就不是好脸色了,道:“到时候再说。”王美人让我冲喜,宫里可还没有让我办这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