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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766)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身子一颤的双木郡主眼眸牢牢看了南平王,象是要从朱宣脑海里把父亲的遗言挖出来一样,然后几滴泪水流了下来,颤声道:“那我父亲,留了什么下来?”

朱宣面无表情了:“郡主是指什么?遗言本王一定要见到那位中选的公子才能说出来。郡主今天来了正好,王爷的埋身之处本王指给了你,清明过年,方便你们有个拜祭的方向。”

从话中得到了一线生机的双木郡主赶快抓住了不放,擦了眼泪道:“请说。”朱宣告诉了她在哪里,然后淡淡道:“自达玛王爷身死后,本王屡受奸细眷顾,有幸中又有三分遗憾。想王爷当年何等英雄,一兵一马都是自己所募,本王恍惚听了一句,说府上精兵即将换了主人,我为王爷痛心不已。”

咬了嘴唇的双木郡主眼睛直直的看了南平王,占尽了上风还要来讽刺挖苦人。父亲何等英雄,屡屡败在眼前这位英俊的南平王手下。草原上的汉子粗壮骠悍结实,说话声粗声大气,念过汉书的双木郡主也知道宋玉什么的。

看了这位让人一见眼睛就想要跟了他走的英俊王爷,侃侃而谈,既讽刺了死去的父亲,又挖苦了几位争斗不休的兄弟。最后再来一句:我为王爷痛心不已。听起来真是一个大好人。

房外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几道火烛苗摇曳了。这冷风也吹醒了咬了嘴唇正在难过的双木郡主,这是在京里不是在南疆的战场上,既然已被发现了,当然是走为上策。看了外间堵住了去路的几个高大壮汉,再看了里间堵了自己去路的南平王。双木郡主亮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又转了一下,勉强带了笑容道:“多谢王爷告知了我父亲的埋骨之处,王爷要是没有话了,容我告辞了。”

青衣略飘动了的朱宣侧了身子让了一条路出来,淡淡而有礼的道:“郡主请,恕不远送了。”紧张的不行的双木郡主强作了镇静地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从朱宣身旁走了过去,看了外间的壮汉也让了一条路出来,外间的锦帘也是高打了,冷风就是从这里一阵阵地吹了进来。

“且慢”眼看了一步就要迈到了门外,身后又传来了南平王的声音。壮汉们“唰”一声刀齐齐的出了鞘。

双木郡主嘴里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出来,看了一步就可以到了书房外,还不知道那黑暗的院子里有什么。她慢慢转了身子回过头来,看了南平王道:“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宣看了这位胆大的姑娘,说了一句:“请郡主从正门出去,不要再翻墙跃高,弄脏了你的衣服。”房内烛光拉长了南平王在地下的黑影,站在这黑影之上的南平王此时看了,表情淡然,声音平和,说不上有气势,也说不上有威严,却有一种威慑人心的儒雅风度。

哭笑不得的双木郡主看了南平王身旁一直站了的那个小厮走了过来,含笑行了个礼:“郡主请随我来。”然后大步走开了几步在前面带路去了。

有如作梦一样,出了南平王府的正门,来的时候翻墙进来了,出来的时候看似大摇大摆地出了南平王府。双木郡主到了此时,才想了起来,汉人重男轻女,自己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在南平王眼里未必够得上杀的资格。

双木郡主没有想到,就是大哥伊丹,朱宣考虑来去,也是把伊丹给撵了回去。杀了伊丹,南诏公主就去了一个好对手,伊丹的价值让他好好发挥在家斗上吧。当然不会把双木郡主当一回事情。

一个人匆匆钻进了小巷子,迅速过了几条街,回头来看了,冷风里只有墙根处没有融化的残雪,双木郡主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身后没有人跟踪。

有兵符还没有兵符?双木郡主提了警惕一面走,一面想。如果有,南平王看了一派俊朗,不会不说的吧?仰了脸看了天空上的稀疏的星星,如果没有兵符,那么家里的精兵真的是保不住了。。。。。。

父亲的遗言又是什么,南平王故弄玄虚,话里的意思双木郡主只能听一听,并不是很相信。很是为难的双木郡主一会儿想了兵符,一会儿想了南平王故作大方的告诉了父亲的葬身之地,还当别人不知道一样。

再想了他大大方方的放了自己,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样一想,双十年华的双木郡主不禁有些脸微红了,汉人古书上说面首三千,象南平王长的这样的面首有一个也就行了。。。。。

(修修,双木这个角色是个注定神伤的角色了嘿。)

放了双木郡主的南平王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大方的人,看了房里并没有撬坏什么,只是黑漆的抽屉面上多了几道划痕。早知道早些出来和她聊聊了,看看把我的抽屉弄的。

漫步走出了书房,地上的残雪在月色下也有白莹莹之处,想想妙姐儿这孩子白天说的话,扫过的雪都是不好看的,朱宣微微一笑。

路上遇到了朱寿回来复命了:“送了她出了大门,又安排了人去了铁将军家里,告诉了铁将军去堵截她去。”听完了朱寿的话,朱宣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前面看戏去吧。”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往前面正厅上来。

戏台上还是热闹着,走在了厅上,却看到了厅上气氛有异,走的时候席间酒杯互碰了,吃得正开心着。这一会儿众人住了筷子,几位幕僚们坐得笔直,徐从安也是正色了。只有父亲老侯爷呵呵笑着不以为意,一旁坐着的朱辉的岳父申大人脸上也是有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朱宣在厅上一出现,看到妙姐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迎到了厅上行了礼:“表哥。”然后抬了头起来,小脸儿绷着,眼中有几分不高兴了。象是妙姐儿在发脾气。。。。。。

刚才朱宣离开了正厅,老侯爷对了申大人只是劝酒,宗亲们只是讨好,幕僚们和徐从安单独坐了,只是吃自己的,厅上敬酒的人太多,过去逢迎亲家老爷的也太多了,就有人问了起来亲家老爷的官位,哪里人,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是一般聊天谈话的主题了。

亲家老爷申大人官位是不高,老侯爷也笑着说了一句:“战场上当过我的幕僚,受了伤,现在只是在学里管一管秀才。”

那就开始谈秀才,陪了谈话的人总要顺了亲家老爷的话来说,让他有话题可说。徐从安和几个幕僚都不去兜搭了,徐从安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逼死人守节,这样的事情古书上也有,下面也有,没有想到就是这位亲家老爷,只是微笑了听了不说话。

几位今天留下来的幕僚同时想了起来亲家老爷那里报上来的一年五、六个节妇,王爷当时曾说了一句:“怎么有这么多,这么点儿大的地方,又没有多少人家。”军情军机民生税收都比这重要,也就放了过去了。

幕僚们也不过去,只是侧了耳朵听了亲家老爷申大人多吃了几杯酒,王爷也不在,拿了节妇的事情当了自己的政绩来说,大家相视之间,只是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