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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765)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然后太夫人笑道:“你们这泼了出去的水,还要我花着钱呢。”几个女儿的亲家都在京里,也都请了来,听了太夫人说笑话,一起都笑了起来道:“你疼的是我们的,我们疼的是我们的。”

申夫人看了这几位亲家互相笑谑了,心里有些羡慕了,想说几句话来,又插不上去。

太夫人最后笑着说了一句:“几位亲家来吃一杯,我们妙姐儿没成亲的时候来京里,也是有劳你们做了衣服。”

里面女眷们一片欢笑声,外面男客们坐在了一起。今天主要是请亲家老爷,朱宣中午听了一顿奇谈怪论,晚上坐了下来也不会有太高兴的样子。好在家里的亲戚们早就看惯了。

听了旁边的申大人又要开始说他的政绩了,朱宣淡淡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是家宴,亲家老爷多吃一杯才是,学里的事情不说也罢。”眼睛看看徐从安,徐从安已经是听明白了,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王爷。

又坐了一会儿,朱寿走到了王爷身后,对了朱宣低语了几句,朱宣就跟了朱寿出去了。徐从安微微一笑,继续听自己的戏,在王府里闷了这些天,难得眼前能乐上一回。

朱宣只带了朱寿一个人出来了,一应跟的人都留在了厅上。就是申大人看了,也只觉得王爷小解或是偶尔出去了一下。

正厅上热闹喧天了,别的地方相应来说就没有那么热闹了。化雪的天气冷丝丝的,夹了梅香又香氛氲氤了,一心里有事的朱宣也想了,妙姐儿说回封地去也这样着,让她好好种来表哥来赏。

前面是书房的院子,黑灯瞎火的,看了象是没有一个人。朱宣负了手与朱寿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在房里坐了下来,后院子里进了人,值暗哨的人立即报了朱寿,朱寿立即报了王爷。这王府里看了没人的地方反而更为安稳些。

朱寿在外间黑乎乎的房里坐了,手边放了长剑。朱宣在里间黑乎乎的地方坐了,长剑就挂在他一侧的墙上,月光从明窗上透进来,照得榻上那一片儿白乎乎的有月光。

这个时候,外面有了动静,主仆两个屏气凝神的候了,看了只有一个人就悄无声息的进了来。在黑暗里呆久了的朱寿眼睛适应了这黑暗,看了进来的这个人进了来并没有停留就直接进了里间,里面是王爷在,朱寿坐在了外面静静的候了。

朱宣一听到了脚步声就避到了书柜一侧的一个暗格处,看了进来的这个人胆子是不小,一声轻响,硫磺味淡淡在房间里萦绕了,居然还敢在这漆黑的院子里亮火折子,这人不是积年作贼的,外面漆黑一片,这里有了火光,也不怕巡夜的的人看到。

看了她一身黑衣,一只手举了火折子,一只拿了刀的手遮护了一点儿火光,这进来的是个女人。浓眉大眼睛,鼻子挺直了,只是看了面相,草原上骠悍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了。想来这就是那位双木郡主了。

双木郡主举了火折子,坐在了书案后,拿了火折子对了两边抽屉一阵乱翻乱撬,正在看了她的朱宣在她用力撬了一个带锁的抽屉时才缓步走了出来,朗声说了一句:“客自远方来,是为客之道,还是梁上君子呢?”再让她撬下去,可惜了那抽屉上面多了不少刀痕。

闻言一惊的双木郡主立即就跳了起来,起纵之间身子轻盈灵巧,火折子并没有熄灭,刀光一闪已经出了鞘。朱宣长剑已经在手,刀剑相击“叮当”一声,双木郡主被逼回了书案后,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身边听了一声浑厚低沉的男声:“慢慢看,不着急。”外面帘子打了起来,火光也亮了起来,笑嘻嘻进了来的朱寿手捧了火烛,把里间的火烛一一点亮了,这才站住了脚看了这个女子。

锦帘高打了,可以看到外面突然多了几位面无表情,冷峻阴沉的人出来,象一堵墙堵在了那里。

书房里一下子火烛通明了,双木郡主不用费力气就可以看清楚了这里。面色惨白的她看了对面站着的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气宇轩昂,面如冠玉。书房里来了刺客不仅他不慌张,看起来象是迎宾客的样子,一件青色暗纹的长衫一角被外面吹拂进来的冷风拂动了,明明应该是斯文,看了他有或渊亭的气势却象是草原上的雄鹰。

“不知双木郡主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了。”听了他彬彬有礼的说了话,朱寿在后面呱啦呱啦的跟了翻译。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双木郡主说的却是汉语,不算流利却也不怎么生硬。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南平王,难怪父亲有时对了手下将领们说起来,只说汉人的那个“面首”。虽然语多侵辱之意,可是心里从没有小看过他,必竟是次次达玛是败在了南平王手下。

朱宣把手里的长剑归了鞘,随手抛给了朱寿。烛光下淡淡一笑:“郡主与达玛王爷还是有几分相似的。”知道双木郡主来以前,朱宣还在心里寻思了一下,长的什么样,要是象达玛,一个女孩子不如去死了算了。粗红的脸庞跟个屠夫似的,就是看了苏南都觉得比达玛要生的好。

这一次见到了,她点亮了火折子,照亮了她自己的那一瞬间,朱宣先心里暗笑了一下,是有几分相似可以看得出来,幸好却是长得不一样,这位郡主结实健壮的样子,一股英武的气息。草原上的人大多如此。

就象小端慧一样,脸庞象妙姐儿,眼睛象妙姐儿,可是也是能看得出来是自己的女儿,总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南平王解了一个小小的疑窦,看来这孩子象了父母,未必就是完全随了父母的长相。然后暗自为双木郡主庆幸了,幸好长的不象,看了她约双十年华,长的象达玛只怕是要人押了新郎进洞房才行。

占了上风的南平王胡乱想着,双木郡主坐在了朱宣书案后常坐的位子上,脑子里不停地转了想心思,看了负了手面前占了,其实是堵了自己出去路的俊逸的南平王,突然脸上微微一红。撒娇撒痴耍无赖,女孩子天生就会的本事。敢于一个人摸上了京来,一个人进了南平王府,聪明的双木郡主黑又亮的眼珠子看了南平王转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对了南平王行了一个草原上的礼节。

朱宣负手淡淡笑了,看了这位草原上的郡主再直起了身子时,对了自己好言好语了:“不远千里会君一面,只求告知了父亲的遗言。”看了无技可施的双木郡主这一会儿脑子转得飞快,刚才那一剑足见南平王的功夫,硬闯看来是出不去了。今天晚上我能逃得掉吗?

听了这位出口成章的胡人郡主,看来也是读过几天汉书的。朱宣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道:“王爷子嗣中只选中了一人,我要见了他才能说,不劳郡主传话了。”就算是细作频传了,南诏公主如何如何的厉害,朱宣还是不希望那第五位公子死得太早。现在是南诏公主与别的几位夫人们联手斗了年长的伊丹,要是遗言传了出去,只怕那联盟立刻就要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