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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567)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沈玉妙笑了,为儿子重新系好了,放回到袖子里时,说了一句:“太重了吧。”朱睿不觉得重,笑道:“我喜欢带着呢。有时候禄大叔带了我出门去,祖母都给我钱,让我自己赏穷苦的人。”

然后对了母亲小声道:“千万别告诉毅将军去,以后他会和我争着花祖母的钱的。”

看了母亲扑哧一笑,道:“好,我不告诉毅将军去。”听了朱睿又是一句:“要是***,我哄了祖母的钱来,就给***用。”

沈玉妙把儿子抱在了怀里,笑道:“那你要记得了你说过了这句话。”听了车窗上有人敲击了一下,表哥在外面问了:“母子两个人在车里笑什么,说给我听听?”

车窗上挂了一个游人远行的竹帘,此时高打了,妙姐儿眼睛灿然生辉,就这么水汪汪的看了过来,笑道:“我们坐船呢,还是就是这样去了?”

朱睿一听这个最是精神,也看了父亲,听了他低声道:“坐船去。”朱睿从袖子取出了金瓜子,对父亲也笑道:“祖母给我的。”

朱宣看了一看坐在车里的母子两个人,心里一笑,现在就会哄祖母的钱用了。

及至上了船,先交待了朱睿不要乱跑了,朱宣这一次才正式时时把儿子带在了身边,让他听自己和妙姐儿说话,朱睿虽然是听不懂,但是很新奇,跟了父母亲亲近,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想想毅将军不能来,有些遗憾又有些高兴,父母亲只陪了我一个人。

看了父母亲时时并肩了站在楼船上看了,朱睿也睁大了眼睛跟了看,只看了岸上城廓,远处田地。

朱宣带了妙姐儿母子,看的却是河工河道,有无淤积之处。世子朱睿就白跟在旁边看热闹。

中午在船上吃了饭,有一味清蒸鱼,说是现打上来的。朱睿跟了一上午父亲,见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温和,而且自己说话时,父亲总是很认真的听了,胆子就大了,笑道:“我也会钓鱼呢,给我一个鱼杆,我钓鱼给父母亲。”

朱宣道:“好。”下午世子就有了一根钓鱼杆,一个人坐在了船头上钓鱼,朱禄和钟林时时有一个人伴了他,看了他钓鱼。

沈玉妙从楼船最上面一层,几次探了身子看了儿子,都老老实实的坐着钓鱼,不由得对朱宣笑道:“难得睿儿这么老实的坐了半天。”

朱宣听完了,手指了岸上一座城镇对妙姐儿道:“看那里,最是多小河小沟,大雨过后,我就致意了各处,让他们从库里拨出钱来,疏通河道,想来明年就是有这样大雨,也不妨事了。”

到了晚上,果然是有鱼,朱宣故意问了一声:“船行得如何之快,水流必定湍急,世子也能钓上来鱼,真是不错。”

朱睿不好意思的用自己的筷子为父亲奉了一条鱼,又为母亲奉了一条,再不慌不忙的回了父亲的话:“禀父亲,这水流太急了,钓不上来鱼。儿子问了厨子,他们是用渔网打上来的鱼。儿子网上来的鱼,不过这网也是儿子亲手撒的。”

然后更是不好意思了:“那网太重了,请了禄大叔陪了一起撒的。”

朱宣很高兴,对世子道:“钓也好,网也好,只要能打上来鱼就行,行事之中,原本就是不可拘泥,随情势而变通了,这方是治世之人。”

看了妙姐儿也微笑了,为自己倒了酒:“表哥这样高兴,请表哥满饮此杯。”朱宣执了水墨山水的酒杯一饮而尽,看了眼前这一对母子,当然最为得意的是南平王本人。

不是谁娶亲都能称心如意的,朝上官员们成了亲以后,不和气的多的很。南平王的自负又多了一层。

自此顿顿都有鱼,朱睿被父亲夸了一通,打鱼上了瘾。船行了几天中,沈玉妙偶尔见不到朱宣,步出了船舱看了一眼,船尾,朱宣正站在朱睿旁边,陪了他撒了网,沈玉妙笑一笑,又回到了船舱,对如音道:“明儿就到了,各项准备的礼物都应该是早分派好了的,你再去看一看,别弄错了。”

如音答应了出去了,沈玉妙斜倚了窗前,看了江上行风,渔人如飞鸟一样掠过。青芝送上了茶来,笑道:“这是昨儿就近的官员送上来的雪水,不想这衙门里也藏了烹茶的雪水。王妃请尝一尝。”

沈玉妙接过了红岫盖碗来喝了一口,笑道:“有余钱有闲瑕才有心情享受呢,只要他政绩是好的,百姓民声是好的,得享受时且享受一时。”

看了青芝愣愣的听不明白,沈玉妙笑了一笑道:“这茶好,给表哥和世子送一碗去。”楼船自从行驰了,从来不停。

一应新鲜菜与补给,各处官员们的孝敬,都是他们用了快船赶过来供奉了。沈玉妙手捧了雪水新茶,斜倚了雕花窗前,一时看江上风景看得出了神。

第二天到了,当地的官员们与新派来巡视全城安全的将军在码头上接了王爷王妃世子大驾。自许连翔走了以后,新派来的这位褚大人有些胆小,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王爷了,脸上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汗。

他先是看了朱福,这几天,着实的巴结请了朱福几次,送了不少东西,打听了王爷王妃世子的喜好。又看了派来的将军肖挺,人人官阶都比自己高。

朱福是军功出身,和朱禄一样也是五品武将衔,肖挺也是正五品的将军,带了两千人过来负责王妃归宁时的治安,自从他来了,这城里就象是肖挺才是父母官一样,褚大人样样都听从肖挺的。

褚大人只想了王妃归宁能够平安无事就行。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个小小六品官,在这个城里做一县之官,居然有如此的重担要压到自己身上。

一大早就早早起来了,急得不行了,约了朱福与肖挺过来码头上候了。朱福是知道王爷船到的时辰,肖挺是觉得褚大人太着急了,王爷王妃世子就要到了,治安更要再看一遍,两个人都不着急去码头上,把个褚大人急得左一遍右一遍,只得自己先过来了。

他自己过来了,又担心没有主心骨,又不好再催促朱福与肖挺,只能时时让人看了他们有没有动身了。直到朱福与肖挺过来了,褚大人才算是放了一点儿心,这一会儿看了五色楼船渐近了,不由得褚大人心里着实紧张了,本来是夏天,他更是频频用手帕擦了头上的汗。

朱福偶尔看了他一眼,一脸油光光的汗水,脸上是紧张得不行的表情。

等到了楼船靠了岸,王爷王妃一左一右携了世子的手走下跳板来,前来接的官员们,还有当地的世绅们一起跪了下来。着急紧张的褚大人,头天也没有睡好,就怕王爷当了人考问了自己,自己回答不上来。

没有想到,只看到王爷的靴子,王妃的彩裙边在面前一闪就过去了。他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再次擦了擦头上的汗,随了众人站了起来。

朱宣送了妙姐儿马车里,再重新唤了儿子:“说要骑马,跟我来。”朱睿有些激动了,跟了父亲走到他的马前,不无几分兴奋的回头看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