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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546)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沈玉妙还是有些脸红,然后当然是就有话说了:“表哥不是说了也让郡主早些成亲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朱宣哈哈笑了道:“我就知道,你敢对他说这个,就不怕他对我说。”看了妙姐儿总算由刚才的一点儿脸红变成脸颊全部红晕了,坐了起来亲了一口,在她耳边笑问了:“是不是一块心病?”

沈玉妙这才真正是难为情了,被朱宣问的又有些难过了,在他怀里推了他,嘟了嘴娇嗔了:“谁的心病,我的还是表哥的?”

朱宣更是大乐了,追了问她:“怎么会是我的心病,说,怎么是表哥的心病?”看了妙姐儿低了头,双手扶了床沿,只是低了头不说话。

朱宣更想乐了,也低了头看她:“不会又哭吧,为别人做媒把自己弄哭了可不好。”沈玉妙嘟了嘴,低了头,过了一会儿,把手里的丝帕团了往朱宣怀里一扔道:“是表哥的心病,淮阳郡主一天不嫁出去,表哥梦里能安生?”然后想想气得不行:“不是说了神女会襄王,应该是梦里会的才是吧。”说着,真的要滴下泪来了,都怪淮阳郡主,给我看了那封信。

朱宣赶快把她抱到了怀里,笑道:“信不是你看着烧了的,还生什么气,一提起来又是一出子脾气。”

看了妙姐儿气鼓鼓的,哄她道:“巫山神女会襄王,多少书里用作情诗,古来多少文人骚客都用这个典故。不是什么新鲜的,也不是发自于表哥心里。表哥对了妙姐儿,才是真心的喜欢,听话,别计较了,总是计较真不好。”

沈玉妙恨得不行,扒了朱宣肩膀又咬了一口,还是不解恨,自己闷闷的坐了一会儿,从床沿上朱宣怀里滑落到床前踏板上,双足乱蹬了,双手乱摆了:“谁让你写那封信的,谁让你乱写的。。。。。。”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为难(十一)

第四百五十七章,为难(十一)

雨打芭蕉青翠,雨中落红阵阵,这都是诗人笔下的美景,可是南平王夫妻每天一早起来看了这院中落红片片就只是叹气。

声声雨滴,象是打在朱宣和妙姐儿的心里。眼看了又是两天的大雨,又接连倒塌了不少的民房。好在没有伤到人,倒塌的也大多是经不起风雨的茅草屋,又好在早有准备,一应安置都事先准备好了。

朱喜送了一些文书来,朱宣顺手拿了一个打开了,听了妙姐儿坐在镜台前问了:“什么事情?”朱宣看了一看,回话道:“昨天夜里城东北角又倒了几间民房,做事还算是手脚快,已经安置在离东北角最近的庙里了,吃的是庙里就近供给了。”

沈玉妙听了就嗯了一声,对正在给自己戴簪环的如音道:“我一会儿要同表哥出去,不要戴这么多。”如音答应了,选了一个佛手蜜蜡镶绿宝石的簪子,又戴了一个牡丹纹的金栉背,端详了一下,沈玉妙笑道:“就是这样了。”

如音也笑了,又把白玉簪子,金步摇都戴好了,为王妃套好了一套镶绿松石的金钏环,这才笑道:“早饭要这会儿传吗?”

沈玉妙点点头,出来了外面锦榻上坐了。朱宣眼睛从文书上抬起来,看了一看妙姐儿笑一笑,现在要俭省,不肯多戴首饰,俭省也不在这一会儿。看了她少戴了,反而又是一番韵味了。

不一会儿,如音传了饭来,四色精细的细粥,又摆了上来千金碎香饼,单笼金乳酥,朱宣看了妙姐儿今天吃得很香,也说了一句:“最近象是用的香。”

沈玉妙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看了雨水中祈求不要下雨,雨水中泡着的青麦子,怎么还好意思挑食去。

朱宣象是也明白了,笑一笑,挟了一筷子她最喜欢的糟鱼给她,道:“多吃一点儿,中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饭后,两个人一同骑马沿途各处看了,往堤坝上来。

街头巷尾已经到处可以见到通知挖堤坝的告示,又有一队队精兵手执了兵刃来回巡视了。堤坝下的村庄外,可以听到有了敲了锣鼓,大声的在读告示:“王爷有令,本村一应人等收拾细软财物弃家,就近住到离城二十里的收容处去。。。。。。”

还有的村子就是里长敲了锣鼓,大声的来回喊了:“还有人没有,有人要赶快避开了。。。。。。”

朱宣在马上扬了马鞭子指了来回巡视的精兵对妙姐儿道:“这是防了闹事的。”

沈玉妙微笑,还好有表哥在后面多多筹划了。这一场暴雨,把伤病中的表哥硬生生的从酒杯里赶了出来。

她看了看朱宣,一身的油衣,头上戴的是那一年自己赶庙会给他买的斗笠,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

与淮王约的时辰还早,两个人并骑并没有骑得太快,朱宣听了妙姐儿抱怨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快马奔驰了?”也是一笑。

出了城走了十里路左右,朱喜从后面赶了上来,雨中气吁吁带了马,道:“王爷,有一伙人趁了雨压塌了民房,在乱抢乱拿,并且顺势把附近民房商铺也抢了几家,人数足有几百人。”

朱宣听完了,对妙姐儿道:“我去看看去,幕僚们陪了你去堤坝上去会淮王去,表哥一会儿就赶来。”

沈玉妙嗯了一声,看了表哥分开了几个人走了,这才继续在大雨中往堤坝上来。

两位舅舅先过来接了她,沈玉妙看了舅舅们眼睛里都有了红血丝。这几天里,两位舅舅一天也没有休息,吃睡就在大坝上,带了人又征用了不少水车,不停的从堤坝里往堤坝外面车水,这堤坝才支持到这一会儿。

前面一片哭喊声,堤坝下面黑压压一片人,周围是成队的士兵拦了。一看到沈王妃过来了,领头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悲哀的喊了一声:“不能挖呀,这堤坝不能挖呀。”

淮王也是一身油衣,虽然是雨中,更是着意打扮了,一身云衫风雨中有飘飘出尘之态,只是沈王妃只是看那哭泣的人,全然没有发现大雨中淮王没有必要还穿成这样子。

淮王看了美人儿过来了,南平王不在身边,当然更是高兴了。他雨中过来接了沈王妃,看了她油衣下不解的小脸,解释道:“这是附近田地的主人,他们是来请愿的。”

沈王妃一下一子就明白了,看了携家带口,妇孺老人也都一起跪在了雨中,口口声声悲泣了:“可不能挖呀,我们开了这些田可是不容易的,这水一冲今年的收成就全都没有了。再等等,或许这雨明天就不下了。。。。。。”

看了眼前这一副景象,沈玉妙的心都被揪痛了,她下了马大步走了过去,看了士兵们挡了那些人不能往前来。

两千亩良田,眼前竟跪了有上千人。雨中哭哭啼啼:“冲了田里未熟的庄稼,就是要了我们的命。”

沈玉妙回过头回了身后站着的一位幕僚:“这两千亩田地,竟有这么多的田主?”已经打听过了,有一部分是贫苦人,还有一部分田地是哪一家的田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