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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532)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问了阮大人在书房里,就让人去请了他出来:“夫人回来了,有话说。”

阮之陵立即就出来了,因在家里,他还是一件圆领绸衫,看了夫人就问了:“卫夫人会来否?”京中接了消息,说王妃的亲属蒋大夫回去以后,象是卫夫人也在皇后宫请了旨,要来这里探望了。

阮之陵还记得卫夫人,她曾有一个才名。而且在皇后宫中为皇后所出的六皇子筹划了,象是得当的很。

这样的人不能到南疆来,南疆以前溃烂之时,也是几位大家族的人把持了,现在封地自治,一切税收如期缴给朝廷,但是别的事情,王爷一向也是同时照顾了南疆的利益来做事的。

京里来的官员,如果在这里不是王爷的心腹,又不与阮家这些人相契,呆都呆不住。

钟氏如实回答了:“王妃并没有说卫夫人一定不来,想来冲了王妃上殿理事,也应该来看看,我请示了王妃,卫夫人来了去拜会她。”

阮之陵认真听了,听了钟氏下一句,让他也吃惊了一下子,钟氏接着道:“今天见到王爷了,他看了气色不如以前了。”

一直以为朱宣一定是病重的行走不能,现在听了钟氏这一说,阮之陵沉默了,王爷是身体见好了,还是别的意思呢?

房里的丫头们送上了家常衣服来给钟氏换了,这才退了出去,钟氏这才把与王妃的谈话都学了出来。

絮絮叨叨地道:“我早就劝了老爷,南疆现有了王爷,不要与苗人走的那么近。三弟续弦,一定要娶苗人,我就觉得不妥了。现在王妃的意思,分明是怀疑了苗人不供奉,与咱们家有什么关连,王妃的意思,难道不是王爷的意思?”

阮之陵一面听了钟氏在说话,一面反复思索了王妃的话。王妃的意思未必就是王爷的意思。他完全听完了以后就变了脸色。

钟氏完全说完了,觉得房间里有些闷,她站起来从香匣子里抓了一把百合香投到香炉里,往外面看了看天,笑道:“真是要下雨的样子,看这天都黑了。”

一面喊小丫头进来:“只是偷懒去了,进来剔亮了银灯吧。”小丫头剔亮了灯,房里才明亮起来。

钟氏就了这明亮,却看到阮大人的表情,有些恼怒又有些不甘心。钟氏急忙对小丫头道:“出去吧,没有你们的事了。”

看了小丫头出去了关上了门,这才对阮大人道:“老爷,您是怎么了?王爷可以走动了,您应该高兴才是。”不是一直就不喜欢沈王妃,一直盼了王爷好。

阮大人哼了一声,道:“王妃真的是这么说的?说苗人受了阮家的熏陶与点化,就会知礼节,懂规矩?”饱读了读书的阮大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沈王妃的意图。

他觉得自己象是称了病以来,一直有些被动,想想也难怪,随了自己身后,有十几位大人都称病了,有几个是一会儿病了,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又好了,上殿去看一看,一看风头依就了,继续再称病。

除了自己的儿子阮大公子还敢在殿上与王妃争论一下,别的人不过是性子上来了才敢顶撞沈王妃,沈王妃殿上根本就没有对手。

看了钟氏点头,阮大人觉得又闷又气又郁在了心中。。。。。。沈王妃下一步要拿我开刀了

钟氏看了阮之陵的脸色,有些担心地道:“老爷,不会是不舒服了吧?”装病不要真的弄出病了来,可怜装病了,还时时为吏治操碎了心,也不会见到沈王妃的好。

阮之陵气郁了心,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钟氏道:“喊了儿子来这里,我有话对他说。”钟氏答应了,又看了看阮之陵的脸色,亲自送去喊了来。

阮大公子兴冲冲地进了来,对父亲道:“听说王爷能走动了?”一看了灯下父亲的脸色,也是吓了一跳,父亲本来是有些疾病的人,他忙上前来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阮之陵手指了门道:“把门关上了吧。”紧跟在后面的钟氏一看父子两个人要说话,忙带上了门,自己坐在外间了。

里间,阮之陵这才对阮大公子把刚才钟氏说的话说了,阮大公子也有些怔忡了,道:“这苗人不供奉,与咱们家没有关系呀,听起来沈王妃象是要把这顶帽子往咱们家头上扣了。”

“何止这些?她理由多的很了。”阮之陵问儿子道:“你还记得元魏清河太守房景伯吗?”

阮大公子哎呀了一声,不由得搓了搓手,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脸上也有了焦急的神色,对父亲道:“这可怎么好?这位沈王妃听说是跟了徐从安学了两年,不过学的是曲礼与诗经,怎么想到这几天上殿去,她竟然是毫不相让了。这样子看来,她是要拿咱们家先开刀了?”

阮之陵哼了一声道:“亏她是想得起来这个典故了。幸好我也先行想到了,不然大殿上,你若是就此事顶撞了她,她也有的是理由说话。

元魏清河太守房景伯,有一次碰到一位母亲控告儿子不孝顺。房景伯的母亲崔氏说:“一般老百姓不知礼,召他们母子到我们家来住几天。”那百姓的儿子,观看房景伯供养母亲的虔诚态度,很受感动,住不到十天就悔过要回家。崔氏说:“他们的心还没有稳定下来,再住几天吧?”后来住了二十多天,那儿子叩头出血,那母亲也涕泣不止,才准他们回去,从此以后,那儿子以孝闻名于世。

我们阮家在南疆也是世代诗礼之家,族人多与苗人通婚了,你三叔现就是娶的吴龙头人的妹妹,王妃如果殿上当了百官让你负责感化苗人,这件事情就棘手的很了。“

阮大公子又搓了搓手道:“苗人自有自己的行事方法与规矩,只能相互容纳了,感化却是不易。再说他们一向固守了自己的规矩,一向也排斥了我们的礼仪,唉,难道就因为我们阮家诗礼之家的名儿出去了,就要把吴龙头人的家务事放在我们家里来解开吗?”

父子刀兵相见了,难道来了我们家,看了我们家孝娣了,他们就能坐下来和气生财;看来这位沈王妃下一步就要提出来这件事情,答应也不好,真是不答应也不好。。。。。。

阮之陵也紧皱了眉头,对阮大公子道:“苗人的事情一向是他们自己解开。王爷当年是马踏了苗岭,也不是用孔孟之道感化了他们,对付苗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了兵去打,这位沈王妃一兵也不想发,就想把这个担子扣到我们家身上,哼,她不知道是不发兵,还是发不了兵,才想出来了这个馊主意。”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秀才只能同秀才去说理。两位孔孟门生,这一点上还是明白的。

“儿子也曾多会了几位将军位,请他们主动请缨了,可是将军们只听王爷的,也不买儿子的帐。周老将军处,更是滑得不行,他一看王妃理事,就会说一句,有事问过王妃。问她,她懂吗?”阮大公子心里想到了一句话,王妃好似赵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