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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5)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就是想到了,此时与王爷兄弟相称,他也只有忽略的。

花厅上坐着的四姨娘就拿眼睛盯了自己兄弟,张堂明白姐姐的意思,但是装作没有看见。自己只是一个无所出的姨娘的兄弟,哪里还敢上前去敬酒。

再看了三姨娘的三个兄弟,不也是唯唯坐在一旁,挟个菜还要先扫一眼朱宣,其实离得十万八千里,坐在最侧远的一席。

嗑着瓜子的四姨娘就气得把瓜子皮用力向地上摔,三姨娘一旁微微笑,没有儿子还爱往热闹处显摆。

朱宣没有终席就离开了,玉妙松了口气,以前就觉得应酬是件累人的事情,至少还有中午饭下午饭之分,这古人的宴席却是从开席就一直吃到晚上的。

朱宣一走,就有邢妈妈走上来笑道:“姑娘也累了,去歇歇如何?”

两个主角一走,女眷们也就散了,玉妙一向不是冷人,却也不是爱热闹到极至的人。都是来往的熟人,知道她的脾气。

一大群丫头妈妈围着玉妙往房里走,行到书房外,玉妙停住了脚步。

朱宣就住在书房里,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其实自己在这里并没有受到委屈。

迟疑主要是拿不准朱宣的心思,如果说喜爱,自己与他其实等于是盲婚,朱宣对自己的了解只是经常会派人送东送西的来。

自己对朱宣的了解却是从太太嘴里,丫头妈妈们的嘴里听说的。

南平王府家大势大,自己嫁过去并没有娘家的支撑,朱宣对自己礼仪周到是眷顾大太太这个表亲呢,还是真的喜爱自己呢。。。。。。。

或许他并不在乎沈家如何对自己吧,家家都有一门难念的经。一个未来的女婿未必就愿意管未婚妻出嫁前的生活。

再说,自己真的是没有受到薄待,想到了这里,玉妙反而拿定了主意。

因为沈居安没有亏待自己,所以一定要去见朱宣为沈居安正名。一想到床上那刻意铺就的薄薄的被卧,玉妙拿定了主意,转过脸儿对邢妈妈道:“请妈妈去说一声儿,我要见表哥。”

玉妙在这里停住了脚步,邢妈妈与丫头们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见她犹豫不定,又觉得奇怪。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说呢,还要在家里呆两年呢。

姑娘没有了南平王府,早就是一根浮萍了。

邢妈妈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朱福,笑着对玉妙行了礼道:“姑娘请。”

朱宣已经换了衣服,是一件朴素的蓝袍。见玉妙进来并没有奇怪的意思。

虽然是简从,他随行也带了几个人,朱福都遣了下去,跟玉妙的人更是远远的站在院子里。

“坐吧。”这好象是朱宣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不过谁也不能一来就在他面前大刺刺地坐着吧。

玉妙没有动身子,涨红了脸抬起了头,手里攥了丝帕,说话以前总是要措词的吧。

见她局促不安的,朱宣就笑了,放缓了声音道:“坐下来再说吧。”

玉妙稳稳重重道了谢,象一旁放着的椅子上坐下,想了一下,低声道:“表哥,”

朱宣嗯了一声,又想笑。第一次妙姐儿主动找自己说话,难道以后都要这样扭捏着说话吗?

“父亲他,并没有亏待我。”清灵的声音从那低垂了头的人儿嘴里说出来,带了诚恳。

正文 第六章,生日(下)

那声音里带了真诚,坐在一侧的小小的身影也带了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朱宣更是带了笑意,妙姐儿自小珠玉围随,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难测,也不知道什么是世事艰险。

他看了玉妙,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问道:“是吗?”

玉妙站起身来,垂了双手在身前,回道:“父亲为了生计,常日不在家。姨娘们。。。。。。”说到了这里,有些慌乱:“姨娘们自太太去后,有此许不安,也是有的。”

她大着胆子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容忍姨娘们胡闹的原因。

大太太不在了,如果老爷从外面续弦,姨娘们不安是情理之中。

但这只是玉妙的想法,朱宣开了口道:“平日里总是有去你那里拿东拿西的吧?”

玉妙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恭敬回答道:“是的,她们只有借用。”

朱宣继续道:“有还过吗?”玉妙抬起了头,不明白朱宣的意思,看朱宣面色如常,讪讪道:“茶叶啊,吃的啊,都吃用过了,这可怎么还呢?”

猛然间明白了朱宣的意思,又辩解道:“父亲,他真的对我好看。”

话虽然出了口,见朱宣神色依然没有波澜,玉妙恳求地喊了一声:“表哥。”

穿戴得灿丽的小小人儿眼里水光盈盈,象是有了泪,朱宣心里笑意更浓,脸上却不带出来,又不愿她忍泪,柔声道:“坐着吧。”

又是坐下来,玉妙不敢不坐,虽然在别人看来,在南平王爷面前有个座是个光彩的事情,可玉妙这会儿有了后怕,幸好自己来了。

如果自己不来解释,表哥不知道会如何误会沈居安呢。玉妙现在有了几分把握,朱宣对于自

己有家里的待遇还是非常上心的。

她又舒心又害怕,占了上风的想法则是要为沈居安解脱,那是一个不会管理家庭的老好人。

朱宣闲闲的开了口:“妙姐儿,你可知道你父亲要续弦?”这件事情也是朱宣一进门就与沈居安谈话的主因,不过没有想到,沈居安还有别的事情要与自己说。

玉妙并不意外,但坐在朱宣面前,忽然放松,她欠着身子道:“家里无人主持中馈,父亲有这种打算也是为了家里好。”

玉妙说得十分诚恳,朱宣也就不再逗她,淡然道:“我已经对表姨父说过,续弦要从世家里找。”

惊诧的双目投在了自己的脸上,玉妙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沈居安要续弦,因为怕以后糟心,一直是想从姨娘里找一个来扶正,三姨娘的希望是最大的。

现在看来,变化颇大。朱宣如果这样说了,那么家里的姨娘们就永远只能是姨娘了。

朱宣象是不愿意再谈这件事情,反而问起玉妙来:“妙姐儿,你还记得表姨母去世时,我来看你。”

玉妙忙道:“记得。”心里生出了一丝警惕,旧事重提为了什么?

朱宣看也不看她,道:“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

玉妙这才恍然大悟,泪水一时忍不住顺了面颊流下,站了起来哽咽道:“都记得。”

朱宣既没有让她坐,也没有劝她不哭,还是平静的语调:“既然记得,那就说出来吧。”

玉妙没有立即回答,片刻后呜呜的低声轻泣在房间里传出来。她有心不哭,酸楚却促了眼泪一直地在流。

过了好一会儿,才呜咽说了一声:“表哥。”

朱宣象是未闻。玉妙想起了两年前,大太太去世时,表哥来奔丧,对自己说:“以后你的事情,就是表哥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