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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460)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儿子热度不退,起了一身的红点子,妙姐儿终日里泣不成声,饮食不进,总是强着她吃几口。抚了妙姐儿不过几天就瘦骨嶙峋的肩头,朱宣怒目看了几个医生,骂道:“还诊不出来是什么病吗?一群废物”

几个医生垂下了头,世子爷的病真的是很象是天花。被朱宣逼问了,几个医生才战战兢兢的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世子这病。。。。。。”

在朱宣的沈玉妙听了他们吐出了这句话的下半句,只觉得天旋地转。正揪心的朱宣正抱紧了玉妙,听到有脚步声,太夫人出现了,惊道:“你们说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朱宣痛苦的说了一声:“母亲,”看了太夫人扶了刘妈**手也是要晕过去的样子,沙哑了嗓子说了一句:“母亲,要多保重。”

太夫人圆瞪了眼睛,手指了几个医生大骂了:“你们诊错才是,怎么会是天花。世子我自己带了,外面的东西都不许见。怎么有人敢把天花带了进来。。。。。。”

朱宣抱了玉妙,那瘦弱的身子随了母亲的骂声在怀里一抽一抽的,朱宣更是抱紧了她,对了母亲嘶声说了一句:“五皇子得了天花,已经有几天了。”

让朱福去宫里打听了,郑贵妃已经哭晕过去了几次。

太夫人听了这么一句,直了眼睛,扑到了朱睿床前,看了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孙子,哭道:“让我替你了吧。。。。。。”

沈玉妙泪珠滚滚的从朱宣怀里转了头看了太夫人,再看了儿子,更是痛哭了。房里所有的人都惊得话也不知道如何说了才好,只听到太夫人,王妃的哀哀哭声。

方氏刚才还觉得世子太娇了,这一会儿听了说是天花,也与申氏流泪不止。世子多可爱,时常逗他玩,得了这样的绝症,让人怎么不伤心不难过。

最心痛的还是朱宣,他强忍了眼泪,看了母亲伏在床边,不过几天时间,发间有了白发,怀里妙姐儿不过这几天时间,抱了轻飘飘,似乎没有四两重。

沈玉妙觉得自己虚弱的不行了,几天水米几乎不进,再听到“天花”这两个字,一个晴天霹雳重重打在她心上,她觉得自己承受不起了。

她看了朱宣,再看看朱睿,天花是个什么样的病,她当然也是知道的。朱宣听了怀里妙姐儿轻声说话了:“表哥,如果睿儿去了,我也随了他去了。”

朱宣也落泪了:“妙姐儿,傻孩子,说什么傻话。睿儿还在,徐从安到处去找医生去了。让人打听了,民间有人能治这病。你千万别这么想。。。。。。”

徐从安在书房里听了王爷训医生,就立即出门去找医生去了。

沈玉妙眼神都飘了,对朱宣道:“表哥抱了我去看睿儿。”朱宣含泪抱了她到儿子床前,看了面色潮红的朱睿,也是心如刀绞。

怀里妙姐儿手攀了床沿,目不转睛的看了朱睿,过了一会儿又轻声对了朱宣说了一句:“表哥,我求你一件事情。”

朱宣抱紧了她道:“有什么话只管对表哥说?”听了妙姐儿还是那一句:“如果睿儿有个三长两短,求表哥把母子俩葬在一起,就是表哥疼我一场了。”

朱宣又流了眼泪,抱了她只是默默流泪,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你别这样想。”然后悲从中来,轻声泣道:“你怎么忍心撇了表哥一个人。”

看了母亲在儿子床前哀哀哭得眼泪都快干了,妙姐儿对了儿子只会怔怔的流泪。朱宣第一次在心里有求鬼神的想法:别夺了我的儿子去。儿子如果不在了,一家人的命都去了半条。

自此,南平王府闭门谢客,府里供了痘娘娘。太夫人与王妃日夜守在世子身边悲泣。

朱宣从书房里出来,一院子都是香烟萦绕,他心里就更烦了。一个下人快步走了过来:“王爷,王爷。”

朱宣怒道:“大惊小怪,什么事情?”看了是太夫人房里侍候的人,更忧心了:“世子怎么样了?”

下人回话道:“是太夫人,太夫人今天早上一口东西也不肯吃,也要陪了世子一起去。”朱宣跺了跺脚,道:“我就来。”

他快步走到母亲房里,父亲也是阴沉了脸色坐着。朱睿的床前,一左一右,太夫人和蒋太夫人两位,都扶了床头眼睛里泪水不干。

再看了妙姐儿这孩子,这两天更象是傻了一样,坐着呆呆的看了朱睿,人瘦得已经脱了形。

房里侍候的人已经小声的告诉了朱宣:“太夫人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点儿东西也没有吃。口口声声如果世子去了,她也要跟了去。”

朱宣忍了悲伤,从桌子端了饭菜,跪到了太夫人面前:“请母亲用一点吧。睿儿不会有事的。”好劝歹劝,太夫人才勉强吃了一点儿。

再来劝妙姐儿,抱了她在怀里,强迫了她吃,也只吃了几口。这个时候,朱喜外面进了来,送了探病的贴子来,朱宣看了随手就交还了朱喜:“世子病了,我忧心着呢,这几天里不会客了。”

在他怀里的沈玉妙已经看见了上面的字,来探病的是淮王,就是表哥要联姻的那一家。

就象朱宣觉得妙姐儿生了儿子,我才成了孝顺儿子一样;沈玉妙觉得生了朱睿,自己才真正有了幸福的感觉。

表哥的那些旧相识,世子过百天的时候来看,以前或有不忿的,或有不服气的,看了世子以后,都有礼的多。

看了床前的悲痛的太夫人和蒋太夫人,沈玉妙看了看抱了自己,也很难过的表哥:如果睿儿不在了,表哥要联姻,我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样想了,对了朱宣又轻声说道:“表哥,我和睿儿去了,你记得把我同睿儿埋在一起,让我们地下也有个依靠。”

朱宣再一次落泪了,哽咽了:“妙姐儿,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他看了看憔悴的不行的妙姐儿,再看了看床上的朱睿,狠了狠心:“万一。。。。。。”他也说不下去了,再接着说了一句:“你还年青,你还能生。”

一心悲伤的沈玉妙听完了他的话,痛心的叫了一声,几天水米未进的沈玉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朱宣怀里站了起来,用力推他,手指了门外撵他:“你走,你出去,你向来就是多嫌了我们母子两个人。。。。。。”

沈玉妙眼泪滚滚而下,你还要联姻,你从来不抱抱孩子。。。。。。几天来的忧伤难过全部发泄在朱宣身上。

房里人看了王妃撵了王爷走,大家都不敢说话了。朱宣更是心痛了,重新搂了玉妙,这孩子,伤心的都神智失常了,她能说母子埋在一起,别人不能说一句。

沈玉妙失神的眼睛瞪了朱宣,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妙姐儿,”朱宣抱了她,眼泪又落了下来。大家乱成了一团,又要看了世子,又要看了王妃,又要看了太夫人。

正乱得不行的时候,有人进来回话了:“徐先生来了。”徐从安也不顾礼节了,随了回话的人就急步进了来:“王爷,治医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