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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571)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第二天宫中,朱宣和妙姐儿去宫中。朱宣带着毅将军和头回进宫的郑天楷;妙姐儿带着福慧和康宁。

从皇后宫中出来,康宁郡主只是想笑,今儿更是客气的不行。康宁郡主看上去依然是顽劣的人一个,也知道近年来后党多受打击。

几年才进一次宫,康宁要带着福慧去游御花园,妙姐儿伴着她们随便看了两处就推说累了回家去。走过牡丹亭,康宁郡主对福慧道:“刚才我见皇上,皇上让我常进来。改天我带你来,咱们好好玩一天。”

福慧拍手说好,妙姐儿看着两个娇憨的人,只是一笑。再走两步,前面转出一行人来,康宁一下子瞪圆眼睛,福慧也觉出来三嫂有些异样。妙姐儿拍拍康宁的手:“还有哪里好看,快些指来。”

前面来的一行人,是安宁公主和几位公主,看着应该是刚从皇后宫中出来。康宁郡主有如竖起来毛的猫一样,进入备战状态。太后去世后,对着自己改变最多的就是安宁公主,听说她在皇后面前说的最多。康宁郡主没有离京以前,看到安宁公主,就要对上几句。

想想觉得奇怪,自己和母亲妹妹从皇后宫中出来没有多久,只有这里玩上一会儿,安宁公主这就进去又出来,不象以前,一坐就是半天长谈,陪着说话陪着说别人。

正奇怪间,几位公主走近,大家一起见礼,看到康宁露出笑容的人也有:“说你回京里来,正要请去呢。可巧儿今天遇到,哪一天往姑母家里去,去过了就往我那里玩一天。”

说话的公主以前不是得宠的公主,嫁了人以后,今天再见到,倒是面容儿开朗的多;把全身的毛竖起来的康宁,对着安宁公主只看一看,这毛就全放下来。这一位表姐愁容满面,心中有难掩的心事。

怎么会这样?嫁人以前和嫁人以后没有太大区别的康宁,在回来的路上问母亲:“她以前多飞扬跋扈的一个人。”福慧接上一句:“三嫂,以前飞扬跋扈的人,三哥说是你。”

康宁郡主立即改了口:“她也不比我差。”妙姐儿听着孩子们斗口,只是笑。福慧和三嫂又斗了两句,一起笑着看各自的赏赐。

车里细细笑语声,让马车外的朱宣也要探身子问一问:“是什么事情这样高兴?”从车窗里看到福慧和康宁正在比赏赐,朱宣也笑一笑。在朱宣身后的郑天楷对着岳父倒是有几分佩服,高兴把女儿留在身边,就有这个本事。

回来歇了两天,三个媳妇一起回娘家,只有胖妞儿不得去,在家里养身子。她坐在榻上往外面看,因为有孕,是时时跟着婆婆,在父母亲的院子里住着。可以看到院外的花架子上,露水欲滴的鲜花,而这鲜花后面,是福慧如花的笑靥。

“这一朵好,”福慧郡主手攀着竹梯子,露出半个头在花架子上。郑天楷递上这竹篮,里面是一把金剪刀,一面交待道:“慢一些。”

胖妞儿看着羡慕,胖倌儿下个月就要回来,虽然是家里人都亲切和睦,可是胖倌儿在就是别样不同。

福慧郡主剪了不少花,剪过以后坐在廊下,衣衫上也沾的有几片花瓣,两个小丫头伴着一起分花。郑天楷站在福慧身边看着,听福慧一一地分派:“三位嫂嫂都不在家,送给她们的丫头们。这是母亲的,这是父亲书房里的,这是四嫂的,这是福慧自己的的。”

再拿起来一朵花闻一闻香,先放下来再对着郑天楷仰起面庞来笑:“也有你的。”这又是天真可爱的福慧郡主。

分好花以后,郑天楷提着花,随着福慧进来送给父母亲。妙姐儿刚晨妆毕,簪上女儿送来的花,再给朱宣衣上佩上一朵。看着福慧给郑天楷佩上,老夫妻都是大乐,福慧笑吟吟,这就是好亲事。

自从成亲后,福慧比以前要爱玩的多。朱宣想起来自己携着妙姐儿游玩,老来回想前情,更觉得有趣。朱宣回想以前,妙姐儿虽然不是我表妹,却是由这亲事而牵出来的缘分,回想第一次听到这亲事……

初听到亲事的那天,少年的小侯爷朱宣正在书房里看自己新买的一把短剑。朱福从外面进来请朱宣到太夫人那里去,那时主仆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来到太夫人房中,太夫人是笑逐颜开,让房中人都退下去,才对着儿子道:“你蒋家姨妈是在下个月临盆,我不得去,你去看看吧。”

朱宣觉得奇怪:“亲戚们临盆,去几个妈妈就是,儿子去,好做什么。”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朱宣对着母亲贫一句:“又不是母亲给我添小妹妹。”

“你又混说,”太夫人笑骂着,才缓缓告诉儿子:“不是给你添小妹妹,是给你添媳妇儿。”什么?朱宣大吃一惊站了起来:“母亲,这话从何而来?”

太夫人含笑看着儿子吃惊的面容:“你坐下来,听母亲慢慢告诉你。”太夫人把话一一对儿子说过,朱宣人是镇定下来,从容对太夫人道:“母亲为还恩情,儿子理当效劳。只是还恩情不用把儿子也陪上……”

说到这里,太夫人啐道:“这是什么话,怎么叫把你搭上。你蒋家姨妈是个美人儿,生下来女儿不会差。这是亲上加亲,想着做长远的亲戚。你不用在这里和我多口,快些收拾东西,明天就去吧。”

一面说一面往外面喊人:“唤他的小厮来,世子出远门,快收拾东西去。”再回身来对朱宣道:“礼物我给你备好,贺礼和聘礼一起下,你父亲也知道,这事情母亲当家。”

朱宣再三的不同意:“儿子的亲事,是儿子一生的事情,又不是那孩子已经成人,好与不好能看的出来,以后长大要是不好了,可怎生退回去?”朱宣心里赌气:“咱们这样家,难道还带休妻的,就是亲戚们要休妻,母亲也是拦着才是。”

“啐偏你有这么些话,怎么会不好,沈家是个小商人,你蒋家姨妈可是京里诗礼之家出身,就因为沈家是个小商人,这亲事更要订才行。怎么能让你蒋家姨**孩子一辈子呆在商贾之家里,真是辱没你表姨妈才是。”

太夫人听过儿子的话,这就大怒:“没有她当年义赠银两,我怎么能逃出生天,没有我在,哪里有你。我一辈子命苦,就生你一个儿子,我要是多有几个儿子,你想要也不给你。”

太夫人一通骂,把朱宣骂出了京:“送我的信去,再取回信来给我,路上不许贪着玩,几时到的几时走,回来一一对我说清楚。”

“表哥,用早饭。”妙姐儿递过来一碗粥,朱宣接过来:“有劳。”拿在手里,想想自己当年被母亲骂出京,实在是觉得人生之悲惨者,莫过于强迫订亲事。当时心里凄凄惨惨出京门,二月天气里正打杨花,看在小侯爷眼中,都如枯木一般。

母亲自己就出过门赶过路,又问过家里出门的管家们,扣着日子算行程,朱宣一路快马带着两份礼物赶到沈家。沈居安当然是热情接待,怎奈小侯爷一肚皮火气,一直就板着脸。朱宣已经在军中呆过两年,板着脸极为习惯;战场上杀过人,气势也压人,沈居安一直对朱宣有心理压力,就是起源于从他看到朱宣,和气的时候就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