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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302)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话说到这里,父子相与大乐,老侯爷自夸一句:“我的名字没有取错,看来我早就知道你的儿子里是有一个有恒心的,”胖倌的大名就是朱恒。

乐颠颠觉得自己有如诸葛亮的老侯爷又来问朱宣:“妙姐儿再生,你猜猜看是儿子是女儿?”朱宣实对父亲说心里话:“儿子女儿都好,我虽然想着要女儿,是儿子更是喜事。”然后再是一句实话:“只是别象胖倌这样淘气就成。”

放声大笑的老侯爷走出书房来,也觉得胖倌淘气,也被儿子缠得不行,从来是百战百胜,样样来得,总是也有头疼的时候了。老侯爷走在落叶的梧桐树下,想一想我不头疼,他倒头疼上了,看来是我不老,儿子老了才是。

朱寿从院门进来,对着老侯爷行过礼,就手捧着东西往书房里来呈给朱宣:“王爷,这是杨广明新上的劝谏书,劝太后还政。”

接过来这一大卷文章,朱宣看得颇为心旷神怡,就是晋王也来指责我劝太后还政上没有说一句话,是几时晋王也能来指责我?

把手中文章放下,这就是杨广明一生的把柄了,只要太后仍在,这劝谏书要是太后永远的心头疼才是。南平王坐了一上午站起来松乏一下身子,看院子里秋风扫落叶毫不费力,只是淡淡地笑。

这京里不是好回来的,一心只想着回来,朱宣想一想太后身体康健,还有时日可活,皇上现在是孝道上更为专注,嘿嘿,不由得南平王对着桌上的劝谏书看上一看就要笑上两声。

没有笑上两声,朱寿又进来:“太后宫里的常公公来了。”常公公进来就是一句话:“太后宣南平王即刻进宫。”

换过衣服的朱宣随着常公公往太后宫里去,来的路上已经问过晋王等人也在宫中,心里知道是劝谏书要发作,太后又要找人去泄气。

来到太后宫中,先听着太后的声气儿就是不好,朱宣恭恭敬敬地行过礼站起来,看一看晋王面色只是不好,刚才已经被太后骂上一通。

南平王到来,太后接着继续再骂:“你们弄的好人,这个杨广明说是晋王也会过,你南平王也会过,这劝谏书是晋王的手笔,还是你的手笔,这样一个初当官儿的人,年纪小小他敢写这样的东西出来。”

不再看晋王的朱宣心想,妖精当道,也要有几分本事才行。 太后也是多少探子放出来,朱宣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杨广明是太上皇在位时,吏部尚书大人章严之的嫡孙,改随母姓中了科举,章大人在西北的时候,臣也曾着人去问候过他,是以杨广明来看臣,是为章大人致以问候。”

晋王只是不说话,你还去问候过章严之,只怕不是好问候吧。郑太后听过面色稍霁:“我想着你我姻亲,你也不能如此糊涂,你倒有这样的心思关心人也罢了,只是我记得,章严之与你象是不合吧?”

这句话问得晋王都是心里乐,人人都知道你们不合,只有在你南平王的嘴里就成互相问候。朱宣只是略带一丝尴尬回话道:“朝堂政见不合,与臣倒是不止一人。章大人为官数十载,一朝被黜,臣只尽同僚之情分。”

郑太后听着只是冷笑:“好,我信你,同僚也罢,不合也罢,反正看着象是没有你的事情,别让我再听到什么。”桌案上拿起来杨广明的劝谏书,郑太后直接问南平王:“依卿看来,此人应该如何处置才是?”

没有先回话的朱宣撩起袍角先跪了下来:“太后允许臣如实回禀,臣才敢说话。”郑太后依然是精光四射的一双美丽眼眸仔细看看朱宣坦然的表情,才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讲。”

“杨广明少年得志,不知收敛,”朱宣对着郑太后一一陈述:“依臣看来,太后还政还是太后辅政,朝野上下自有议论。

恕臣冒失,太后亲政数年,国库充盈并无不足,各省雪灾水灾救济钱粮比起太上皇在位时只多不少,就是太上皇说起来,也觉得太后之政四海安乐也。”

郑太后面上依然是纹丝不动,这样中听的话全然不为所动,只是做出倾听的表情来,声音也缓和地多:“还有呢?”虽然说的是事实,而且也很中听,可这一派阿谀奉承之后,应该是不中听的话了吧。

“皇上年纪长成,太后亲政,四海安乐是民所乐见,皇上虚坐朝堂,却也是民所不乐见。”南平王跪在地上,侃侃而谈:“皇上自登基以来,太后只为担忧皇上,事事亲为,今四海安乐,太后还政颐养天年正是时候,就如小门小户之家,操劳以后当然是安享儿孙们的孝敬才是。”

郑太后听过以后,面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你说的不错,你这样说,我倒相信这封劝谏书与你无关,你要想说,不用弄这劳什子的劝谏书。只是我再问你一句,我要是不还政,不做民间的那种乐和奶奶你看怎么办?”

“太后偌大年纪,早起五更晚睡夜深,勤政不休固然是万民之福,也是万民之忧。”朱宣依然侃侃:“皇上身强力壮,皇孙们也皆有为,太后如此操劳,民间会有非议,使皇上孝名蒙尘,太后爱子之心,也应顾全才是。”

晋王一旁听着南平王巧舌如簧,再看看郑太后只是坐着,嘴里复述一下:“早起五更晚睡夜深,嘿嘿,”然后这就是一声冷笑,声音陡然拔高:“卿也知道我早起五更晚睡夜深,”郑太后开始发作:“皇上初登基时,我不过是担心,帮着他一些儿,就引来一片非议,倒象是捅到谁的疼处一样,哼哼,我偏不还,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儿。”女人当政,当然是要捅到世俗礼教的痛处。

手在桌案上的劝谏书上再轻拍一下,郑太后道:“这个杨广明让他去工部,当一个小吏吧,哼,此人大胆顶撞,我要是处置他,也有万民非议不是。”看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南平王,郑太后倒笑了笑:“你起来吧,你也太会说话,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还有万民之乐与万民之忧。”

再看晋王,郑太后只是敲打一句:“这章大人在京里的时候,倒是与你晋王不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还不老呢,身子骨儿也好,要是我身子骨儿不好了,你们才能气死我。”

晋王与朱宣一同辞出太后宫殿来,晋王还没有说话,朱宣先抱怨上了:“看看,要不是你说情面,我怎么会见他,这事情倒是你惹出来的,又把我拉上了。”

“你真是辛苦,”晋王生气的心都聚不到一起去,是你自己要见的杨广明,这事情又怪上我了,这劝谏书也是你让他写的不是,现在得罪太后,发到工部当一个小吏官,一个诗书出身的人去工部抄抄写写,有雪灾水灾还要出京去,这真的是一个穷京官了,工部尚书是太后的亲家,武昌侯的父亲。

朱宣把晋王埋怨过,这就回家去,此事以后与我无关,再就是武昌侯的事情了。想到这里,住马对身后跟着的朱寿道:“回去给武昌侯下个贴子,登高酒喝得不畅快,请他家里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