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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272)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不过三言两语,梁才人把话说完,这才仰面叹息一声:“话已说完,请太后三思。”把手中利刃举起来,就此香魂一抹西飞而去。

嫔妃们一片惊叫声,看着那血不时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就染透梁才人的衣服。面前就有人自尽,而且是在宫宴的今天,当着众多命妇官员的面,郑太后不觉得没有面子,只是觉得脊梁后面一阵发冷,这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是不要性命而来,不管成与不成,她都是不打算活了。这是皇帝的新人?

一个鲜血染就的血人,被一路拖出去,在雪地里前面留下血迹,后面就有人来打扫,不一会儿,依然是干净的一个宫院。

妙姐儿走出来,看到儿子和丈夫往自己身边来,身后的宫室里也是一对母子,皇帝赶到扶郑太后进去休息,想来又是在请罪。

“表哥,”妙姐儿与朱宣相拥,柔声呼唤一声,朱宣也低声回应一句:“在这里。”世子朱睿看着心动,回身去找雪慧,打算问她怕不怕。没有走几步路,只看到三弟在应付康宁郡主:“胖倌为什么不来,你得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来。”

装作没有看到朱闵求救眼光的世子朱睿抛下三弟往前走几步,朱闵又有了新的烦恼,康宁郡主双手叉腰,这个坏毛病就是跟着胖倌学的,以为很神气:“你要与我订亲是吗?”

闵小王爷笑容可掬回答:“胖倌最会陪人玩,我不会。”康宁郡主再问:“你何德何能,要与我订亲?”朱闵听着就头疼,这是偷听到大人一两句话的小孩子,不管不顾地就这样说出来。没有规矩的大家闺秀,比没有规矩的小家碧玉还要不讲道理。

“胖倌的能耐可不小,”朱闵开始使心眼儿了,对着郡主笑眯眯:“郡主你听我慢慢道来。。。。。。”

一场宫宴一场风波,此时在家里的胖倌也惹起一场风波,老侯爷把手里的几个鼻烟壶碎片送到太夫人面前,还在呵呵笑:“看看这孩子淘的,把我的内画山水的鼻烟壶砸了一个粉碎。”

太夫人看着也乐:“砸这个有什么好的?”胖倌站在祖父母面前,垂着胖脑袋,表示知道自己错了:“以为是假的,这壶口那么小,怎么能伸到里面去画画呢?不想是真的。”砸碎以后,用刀刮一下,里面真的是油彩,胖倌这次明白了,原来是真的。

“唉,你这个孩子,”太夫人只能叹气:“果然你是淘气的,我还当你老子娘说错了你,看你父亲回来一定是打你的。”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回来(十七)

第六百零七章,回来(十七)

南平王的马车穿过人流往王府里去,没有多大一会儿停在王府门前,车门打开里面走下来一位面目恍惚的中年人,年纪约在四十多岁,只是一脸迷乎相。下得马车来听着接自己的人引路:“先生这边请。”

一脸迷乎相的中年人跟在引路的朱寿后面往王府里走,低着头两只眼睛不敢往两边看,只是傻乎乎地看着朱寿的脚跟,跟着朱寿进去,一直来到一个院子里。

脚刚踩进院门,目不斜视的眼角里先看到这院里走动的官服袍角,赶快头垂得更低,再走就是上台阶到廊下,然后有人高打门帘。中年人还客气地说一句:“不敢。”这才进去。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回王爷。”朱寿命中年人在这房里候着,自己走到里间去回话。中年人这才略抬起头来看一看,赶快又垂下头去,这房里也坐着几位身着官服的大人,中年人是不敢看大人是谁,可是别人却认出来他。大人们心里也是疑惑:这是京里有名的内画鼻烟壶的谭家谭鼻烟,想来是王爷要买鼻烟壶?

没过一会儿,朱寿送一位大人出来,只到房门口就转身进来对谭鼻烟道:“先生里面来。”看得几位候着多时的大人很是羡慕,他一来倒进去了,想来王爷要备办重礼要鼻烟,王爷办重礼还能送给谁?只能是给宫里,宫里又要有什么风向不成?

几位大人们在外面猜测,进去的谭鼻烟谭世林心里更是奇怪,进来也不敢乱看,跪下来就叩头,听着一个温和地声音道:“先生请起来,”再是吩咐朱寿:“给个座儿。”

无官无职在王爷面前有座儿,谭世林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一向只是在家里只画鼻烟壶,外面一应世情来往都是铺子上的掌柜的,今天掌柜的突然到自己家里,随身来的就有这一位王府里的贵介,然后谭世林就稀里糊涂的上马车跟着进王府。只到现在谭世林是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是决定没有得罪王爷的事情。

“先生,”书案后的朱宣慢慢把原因说来:“听说京里内画鼻烟壶的就数先生画得最好。”战战兢兢坐着的谭世林把身子躬得更低:“不敢,京里有几大派画鼻烟壶的,各有所长,我谭家这一派擅长的是内画山水,从祖宗开始到我这第一代已然是第四代。。。。。。”

朱寿微笑,这回答的真是齐全,有的没有的都回答出来,听着谭世林把自己这一支介绍过,最后才说一句:“这门手艺传子不传婿,是我们家的不外传之技。”刚说到这里,是因为前面说过,后面也带出来,听得朱寿皱眉喝一句:“大胆”吓得谭鼻烟一哆嗦,赶快站起来道:“是。”

“你出去,”朱宣让朱寿出去,再对谭世林和气地道:“你请坐。”看着谭世林重新坐下来,南平王略一停顿才说出来:“请先生来不为别的,我最小的儿子最近嗜画鼻烟壶,只是画得不好他不高兴,”胖倌焦躁起来,一家子人都不高兴,这孩子要是对什么有兴趣,不达目的决不休息那一种。

朱宣想一想这几天里来,妙姐儿和自己为哄胖倌到点儿去睡觉都要费上好一番心思,胖倌让人买了好些没有来的鼻烟壶,买的时候指明就要这种白胚没有画的,然后再买来毫笔在家里画,以为就象练字一样容易,对着一个样版画就行了,这当然是不行。

内画鼻烟壶都是不外传的一门手艺,不是胖倌这样的小孩子能折腾出来的,这件事情上走狗射猎的南平王也不会,他也犯了难。儿子熬了三天,眼睛都通红,一股子傻劲儿手里拿着个毫笔还在画,而且气顶上来,画不好我就不睡。

妙姐儿心疼,南平王心疼,太夫人和老侯爷也是心疼得不行,哥哥姐姐都要分出时间来轮流来看胖倌才行。太夫人生气就骂儿子:“这么小的孩子不睡觉,这样匠人的手艺都是要几年才学会,胖倌能几天就会吗?”

不怎么骂儿子的老侯爷也不高兴,胡子翘多高骂朱宣:“快去找去,把那画鼻烟壶的快找来,让胖倌安生吃饭睡觉。”然后再抱怨:“这孩子以前多好,现在太淘气。”

听得方氏和申氏低头,现在才叫好呢,一个人关在房里就画鼻烟壶,以前好什么,见天打哭一个哥哥,从学哥儿到方氏房里三个孩子,见到胖倌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