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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233)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一张纸是胖倌自己写的,一张纸上是朱宣刚才写的,哥哥姐姐看着胖倌拿着两张纸比着看,都有笑容,胖倌看得出来不?

“嗯,就象是我一开始捏的泥人儿不好看,后来捏的泥人儿好看。”房里一片笑声,做父亲的用手轻轻拍拍儿子的胖脑袋:“说的很对。”看着儿子拿着两张纸走到妙姐儿脚下去,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仔细端详去了。

入夜的睡房里,银薰球里喷着桂花香,朱宣怀里拥着妙姐儿雪白的身子,听着她细细地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才慢慢告诉她:“三个儿子三个坏蛋,怕我打睿儿,都争着往自己身上揽。”兄弟齐心,朱宣只有得意的。

“还有一个小坏蛋,也能坐下来一会儿,”朱宣语气里带着嘘唏:“以后表哥可以多陪着妙姐儿看花看水了。”

在朱宣怀里的妙姐儿嘻嘻笑着搂着朱宣的脖子:“还有一个小坏蛋,表哥忘了不成?”朱宣想一想女儿,道:“自从大了,知道是给她备嫁妆,天天就没消停。”这样一提,朱宣对妙姐儿道:“我先去了书房里,看到京里来的信,今年你不得如愿去京里看雪。”有明旨下来,今年依然是不能进京。

“说太子殿下今年要登基,我想着总要进京去,不想也不去。”妙姐儿一提起这件事情,也是淡淡了。皇帝于秋狩以后传位于太子殿下,未传玉玺,以太上皇的身份依然是在摄政。

朱宣也不说话,兵权依然是在太上皇手里呢。高阳公主加封长公主,郑贵妃娘娘进封为皇太后,依然是紧握手中权力不放。五皇子殿下遇到这样一对父母,人人不放权,这几个月是一位无权皇帝。

红纱帐里这一对夫妻各自想了一会儿心思,妙姐儿才重新开始取笑朱宣:“表哥要同公主再订儿女亲事,这就不怕人说你是赶热灶去了。”

“管人家怎么说,”朱宣一定要赶这个热灶:“晚上吃饭的时候,端慧还拉着我要重新开库房看一看,”夫妻两个人一起笑起来,朱宣叹气:“现在表哥给妙姐儿置办一件首饰,都要背着端慧才行。”宠孩子是不能宠成这样子,现在后悔也晚了。

妙姐儿微笑看着朱宣面上又多不少皱纹,这是为儿女们操心,一条一条添到了脸上去。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回来(九)

第五百九十九章,回来(九)

纱罩里是淡淡的光晕照在夫妻两人的身上,躺着的朱宣看着妙姐儿支起手肘,对着自己面上目不转睛地看,遂抬起来自己搂在她腰上的手在妙姐儿身上轻轻拍一下,问道:“表哥又有皱纹了?看你看得这样起劲。”

“不是的,”有几分委屈地妙姐儿伏下身子在朱宣额头上亲了一亲:“人家在心里夸你,表哥就是有皱纹还不是为了孩子们。”男人四十多有皱纹,比年青面容光洁如一颗刚剥壳的白鸡蛋的少年还要有魅力。

听到妙姐儿是这样一句话,朱宣温和地再拍抚着妙姐儿柔软的身子,柔声道:“表哥说错了。”然后更正一下:“这皱纹一多半是为了你才出来的。”

“是吗?”妙姐儿用自己的身子在朱宣的身上蹭一蹭,不认这个帐:“我认一小半吧。”然后吃吃笑起来问朱宣:“我的皱纹又是为了谁而生?”三十岁的妙姐儿也有了细细的细纹。

朱宣一只手扳着妙姐儿依然秀丽的面庞,故作认真的看一看道:“哪里有皱纹,你这个最会淘气的丫头也会有皱纹?”妙姐儿吃吃又笑一声:“表哥,你夸人一句就要再说一句。”然后躺在朱宣的臂弯处,微微地笑:“今年过年睿儿又不在家,表哥,”

朱宣答应一声,听着这丫头又开始乱说一气了,是仰起小脸儿,眼睛盈盈地亮,唇角边笑容嫣然:“咱们都去军中过吧,你不是爱兵如子。”

“这样的主意从来只有你才能想出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南平王拿过妙姐儿白嫩如葱的纤掌送到口中咬一口,看着她颦眉呼痛,才道:“在家里好好过,儿子殿试也中的不错,父母亲来信,今年京里都要大为庆贺呢,独你要去军中过。”

妙姐儿就着烛光下夺回自己的手掌来,看着那咬红的一片,这次没有皱眉,而是象年青时一样嘟起嘴来:“这是我的手。”再拿起朱宣的大手送到朱宣的唇边:“表哥咬这个。”

接下来有一会儿妙姐儿没有说话,手搭在朱宣宽厚的胸膛上,就在朱宣以为妻子睡着了的时候,妙姐儿又神往地说了一句:“儿子都能打仗了,几时我也跟去。”

“睡觉吧。”朱宣抚摸着妙姐儿道。世子入军中,全家人都要跟去,朱宣满足地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和两个儿子不是刚从军中回来,儿子朱睿到底要有多少保驾的才行。想想又含笑,父亲老侯爷今年一年来过两次信,老姜也要发辣性,也要到世子军中去,朱宣快马去信劝阻了,又命两个弟弟劝住父亲,这件事情才算过去。

屋外冬天的夜雨,“滴滴哒哒”地打在树叶上屋脊上,朱宣回想一下京里的报捷条子,朱睿殿试中的不是第一,也不在前十,可是今年父母亲家庙里祭祖先,也是足以告慰地了。这样想着,听着怀里妙姐儿发出轻轻鼻息声,忧国忧民忧家人的南平王这时才慢慢睡去。

头天晚上是刚回来,家里人当然是欢聚一堂,问候表哥的,问候妙姐儿的,问候儿子女儿这样热闹过了一晚上,又让胖倌好好写自己的名字,先把胖倌两个字写好,好给哥哥朱睿写信。

不想第二天一早,胖倌就过来了,身上还穿着白色小衣的胖倌衣冠不整地就过来了,手里捧着十几张纸。

外面下雨,朱宣就在廊下打了一趟拳,正在榻上坐着和犹在床上有困意的妙姐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说话,就看到胖儿子小脸儿笑嘻嘻地过了来。

虽然衣衫不整,人站在榻前还是对着父亲行过礼,把手上的字纸送过来,又要颇为得意了:“胖倌写的,”再下两个字的结论:“不错。”

朱宣接在手上看一看,果然是不错,全部是套在自己昨天的字上描出来的,数一数有十张纸,而且每个字都可以看出来是认真写的,朱宣今天也夸了一句:“不错。”昨儿晚上歇下来后,儿子再写这些字,要写一、两个时辰。

“胖倌,你几时睡的?”朱宣不能不问一句,是儿子从小就要打熬筋骨,可是这胖儿子现在还没有,因为他太淘气怕他不能安生不听师傅的话,朱宣的心思又先放在长子身上,现在长子功名已定,再看看手中胖倌的字,光从数量上数就足见用心,朱宣微笑看着胖儿子:“睡得晚吧?”

胖脑袋在得意的时候从来是先晃两下,然后再回答:“我听到更鼓过了子时,我还在写呢。”然后把父亲手中的字纸再往他眼睛下面推一推:“很好很好了吧。”

“不错,不是很好很好。”朱宣把字纸放在自己身边的小桌子上,不过是我回来以前,一个人天天坐一会儿对着母亲写的两个字胡划一下,昨天是认真套着父亲的字描了半夜,就要让人说他很好很好。朱宣觉得象是抓住胖儿子的一些小心思,以前总是抓不住,不明白好生生的为什么要淘气捣蛋到人人头疼的地步。